一片哗然,开始0点倒计时,“西城王老板豪赠神秘好友100黑桃a!祝老板顺风顺水顺财神,有钱有势有前程!”游龙般环绕全场,大家都感叹大佬的豪气,欢呼雀跃的看向是哪个卡座,结果大失所望上了二楼包房,是没有机会看到神秘老板的真容了。
在走廊的白水贝自然听到了楼下dj的麦克,但是她看向络绎不绝的神龙套向自己出来的包房走去时,她还是控制不住来了句:卧槽!
她被灯牌晃了眼,想离包房远些。
一回头,便看到了咬着烟醉眼迷离看着她的祁路。
“谈谈。”祁路的嗓子一浸酒色就变得特别性感。
白水贝不知道是他喝多了还是自己喝多了。
现在只要看到祁路就会想象他和沈青缇的香艳画面,虽然仅凭她一面之词,她还是因为太在乎而动摇。
已经月余没有见到祁路了,他似乎改变了很多,就像是初初相识,他整个人话不多没什么生气,眉眼凉薄。
她想要逃,被祁路拽着肩膀头子拉到了隔壁漆黑的包房,仅剩门上的小窗透露着走廊昏暗的光。
隔音太好包房里十分静谧,此时白水贝心跳如鼓。
“为什么总要逃?”祁路呼出的酒气在白水贝的耳畔,她敏感的抖了下。
“有什么话就说,别靠我那么近……唔”白水贝的话语被祁路吞入腹中。
白水贝被他抵在沙发上,下巴被强硬的抬起,撬开了她的唇齿,是凉薄柔软的嘴唇撞上浓烈的烟酒气。
双手推搡着意乱情迷的祁路,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脑勺,白水贝被他的横冲直撞亲到腿软。
呜咽着咬了下他的舌头,满嘴都是铁锈味祁路也没有停止,当他的手捧上她的脸,摸到了眼泪,他才喘息着轻咬了下白水贝的下唇,把头埋到她的肩膀上。
白水贝是能感受到的,紧贴着她的祁路炙热又坚硬的抵着她。
“我常常在想我已经够主动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喜欢。”他没有抬起头,沙哑的嗓音有些脆弱。
“你想要什么?钱财名利只要你想要我都愿为你去争,只要你喜欢我。”祁路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谦卑。
“他能给你的,我都给得起。”
白水贝轻闭双眼,她又何尝不是深陷其中。
“沈青缇,是养女?”猜疑在她心底埋了种子,她依旧耿耿于怀,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随着他的回答似乎所有所有沈青缇的话都变成了她逃避的真相。
她想,关于他的身份地位也无需再问了,从一开始便是假的,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人。
“所以,你比不起。”白水贝冰冷的话语让他眼酸。
他所有的欺瞒,都变成了不真诚。
她渴求的,不过是简单和温暖。
……
自放假回来就感冒了,白水贝很少出门。
除了跟胡迪,程程小羊吃了几顿饭,她就把自己锁在家里听听歌刷刷剧。
宋念北多次邀约,白水贝都没心情。
唐女士要带她去三亚旅游她也没心情。
她好似还没有恋爱便失恋了,有时痛恨自己的窝里横,扭捏,多疑,患得患失,明明喜欢又不敢勇敢的言语。
臭天蝎。
她可能是太喜欢祁路了,其实谈个恋爱又能怎样,门不当户不对是她该考虑的事吗?她只是害怕被欺瞒,害怕爱成傻逼被抛弃。
程程发来他们去滑雪的视频。
冯程程:让你不来,祁路好帅。
冯程程:迟昼带了个女生来,叫什么沈青缇,她的鼻子是做的吗?我嫉妒。
白水贝心里想:我也很嫉妒啊,人家青梅竹马长大,对我宣示主权别让我碰她的未婚夫……21世纪了,还能让她遇见这样荒谬的事儿,整的她白水贝像个小三似的。
她才不想让自己变成沉溺情爱善妒的疯子。
蓝牙音箱放着梁静茹的没有人像你:“
多嫉妒你爱恨都随意
对日记喃喃自语没有人像你
能那么自由 想放开就能舍弃
我恨我假忘记 却不停回忆
像遗憾喃喃自语没有人像你
让困境或是命运不值得忧虑
不计划未来 享受当下的美丽
为何我无法随性 像你”
冯程程:我看出来了,迟昼喜欢沈青缇,沈青缇喜欢祁路!你他吗还不赶紧来,她刚才假摔都摔祁路怀里了!
冯程程发来一张照片。
是穿着粉色滑雪服的沈青缇抱着板子紧紧的站在祁路身旁。
草!白水贝关了音乐!烦死了!
宋念北打电话来:“小贝,金鱼池新开了家烤肉!一起去吃好吗?”
白水贝今天呆在家里估计要疯,答应了。
宋念北坐地铁来到白水贝楼下,手捧了一束鲜花,十一支红玫瑰。
北京冬天好寒,她搓搓手坐在胡同烤肉店,平凡又温暖。
宋念北一直在动手烤肉:“好吃吗水贝?”他的眼神炙热又期待。
“好吃!”白水贝甜甜的回应。
“你喜欢祁路吗?”宋念北冷不丁的来了句。
白水贝迟疑着:“是,所以我没接你的玫瑰花。”
宋念北盯着快要烧糊的肉,翻了个面。
“……我知道……长相,家境各种我可能都不如他,常常在想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有很多答案,又觉得不够真切……可是看你走向别人我又有些舍不得,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宋念北好歹也是个法学的高材生,此时却笨拙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看向她时眼神紧张又炙热。
“就算我跟你在一起时喜欢别人你也不在乎吗?”白水贝觉得自己很卑劣。
但是宋念北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可以吗?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看你表现。”白水贝故作轻松。
“即使,用我当挡箭牌没有关系,拿我赌气也没关系,我都愿意,只要你与我在一起。”
……今夜的白水贝翻来覆去,这是最近第一个不是因为祁路而睡不着的夜晚,反复的想着宋念北的话语,她何德何能?
细小不经意的瞬间,她竟有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