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白水贝陪程晚意逛完街腿都要累断了。
洗完澡后抹着身体乳,程晚意又不知道从哪里搞的围炉煮茶的家伙事儿,鼓捣起来在拍vlog。
“好宝贝,你包里粉饼让我用一下。”程晚意啃着苹果指挥着。
白水贝打开包看到金店的盒子,程晚意从后面探过头来:“惊不惊喜!”
“不是已经送过我生日礼物了?”白水贝配合着程晚意捂住了嘴巴,作出收到礼物很开心的小女人模样。
她打开盒子,是条精致的黄金铃兰花手链。程晚意搂住她脖子:“怎么啦,姐想买就买,姐的女人姐来宠。”顺势要挑白水贝的下巴,油的要死。
“爱你~”白水贝作出要亲她的假动作,程晚意躲开惹得她哈哈大笑。
她试了下觉得很漂亮,要去衣帽间把手链收起来,程晚意声音在外面边喊边走近:“我十七送你那条贝壳手链还活着吗!花了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呢!”
白水贝赶忙抓起首饰盒里的一条玉镯戴在腕子上用袖子藏起来。“当然还在好好收藏啦!”
“让我看看。”程晚意看向她零零散散的几件首饰皱了眉:“看来以后我得给你多买一些,我的闺蜜怎么能这么寒酸。”
刚回到客厅懒懒的躺在地毯上吃着橘子,手机响了。
雪绒花:水贝姐,在吗?
冻结:随时都在(可可爱爱)
雪绒花:(哭哭)姐,你会不会高尔夫……
薛小绒欲言又止,对话框一直是对方输入中,白水贝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怎么啦?跟我说说。”
薛小绒欲言又止:“姐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儿?”
然后着急忙慌的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兼职群里有一单服务生,时薪是她一天的工资却没有人接单,然后一看刚好是周末的单子,她想都没想没有仔细看就接下来,并没有看到最后标了三个感叹号的必须熟练掌握高尔夫!!!
“姐,那一会儿我忙晕了,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儿啊,更别提会砸到我头上……”
今天经理跟她确认地点和联系电话时,提醒她高尔夫球服是统一发放的,她懵了。
“姐,她说我名字的铭牌都做好了,我真害怕我鸽了的话以后都别想从群里接到兼职……我能不能拜托你替我去,明天我去店里……”薛小绒唉声叹气的。
“这点儿小事怎么还给你为难上了,跟我不用支支吾吾的,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会帮你的。”
周六,白水贝腰酸背痛的起来。
发现了一件噩耗,就是她不规律的大姨妈今天突然来访了。
洗漱完画着淡妆,唇色发白,程晚意睡眼惺忪起来上厕所,看到了白水贝拆了新的包装盒子,“不然我去,看你那鬼样子。”
白水贝有气无力:“算了,我不想在微博刷到:过气女星在球场干陪练这样的八卦新闻。”
“你这样能开车吗?我送你去,哪里?”作势就要去洗漱穿衣。
“算了,我也不想刷到:过气女星疲劳驾驶这样的社会新闻。”
……
实在不想开车,她坐上了网约车,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小姐,这里需要通行卡才能上山。”白水贝是被司机叫醒的,她给小绒给的号码打电话未接通,她看向导航上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咬咬牙,北京的雾霾天气,冬日里的白天也是昏昏暗暗。
还好今天她穿了羽绒服和雪地靴,在几年前这种装扮是绝不会出现在她的衣柜里的,果然还是老了。
旁边一辆红色的SUV冲她鸣了下笛,打了雾灯停靠在她旁边。
摇下了窗户,开车的是个温婉清丽的漂亮姐姐,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
“怎么下山了?捎你一段。”温声细语说着爽利的话。
白水贝毫不矫情,道了声谢上了车。
观澜是预约制,登记了的车辆才可入内,只接待达官贵人,富贵和权贵都有着区分。
女人把暖风调高,白水贝搓搓刚才在外面冻的通红的双手,见打量她,还盈盈一笑。
沈延喜若有所思,没跟着班车,应该是底下又有人想挣外快聘兼职员工了。
“第一次来?”女人问道。
回了温的白水贝放松下来看着途径的私人别墅和庄园,正欲说什么,女人的手机响了。她询问了白水贝可否等一下,她停靠在路边接个电话。
“慢工出细活,我的单子从来不能催,你是跟我第一次做生意?”细软的声音越不怒自威。
对白水贝伸出芊芊玉手:“姑娘,帮我拿下抽屉里的文件。嗯,蓝色的那个。”身为北京人白水贝姑娘被喊到大的,却没有一个人把她骨头都喊酥了。
白水贝不是故意的,她递过去的时候一张夹页掉了下来,是类似花丝如意吊坠的设计图,与之对比,市场上流通的那些可以称之平平无奇了。她连声抱歉,这东西怎么能看。
沈延喜又讲了两句,利落的撂下没得商量就撇了电话,她看了眼白水贝刚才漏出的腕子。
“这镯子,玻璃种半飘花,哪里拍的?”她看到了,绿色丝带般灵动纯净,似飘在水中。
有价无市,她这种懂玉的恨不得把这品相的都锁死在保险柜里,怎么会轻易带出来。沈延喜的表情有点疑惑。
白水贝失了神,知道人家是做吊坠生意的肯定懂行啊,再胡诌肯定不太好。只好笑笑:“前男友送的。”
她失了神看向自己的手腕,下意识的掩盖。真该死,怎么忘记摘下来。本来昨晚只是为了避免程晚意看见,不然少不了一顿追问。
观澜红墙黛瓦,豪奢大气,接待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庄园式私人会所,里面有三进制院落的庭院别墅,高尔夫球会,温泉度假村,健康管理中心,轰趴影院这种年轻人的场所也是应有尽有。
沈延喜交代管家开观光车送到了高尔夫球场。
经理临时开了个小会,里面不缺长腿细腰的美女,这里是有专业的教练和球童的,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客人。但是既然能在这里,也都是要懂些皮毛的。
“今天的贵客是硬茬子,打起精神来,把平常那下作的狐媚性子收起来,别得罪了人。”经理最后接地气的嘱咐了句。
“诶,没见过你呀,新来的?”旁边的浓妆美女对白水贝说。
刚刚这个女孩子的身份证在换衣凳上摆着,21岁,如花似梦的年纪呀。
“嗯,来凑数的。”白水贝轻松的笑笑,幻想着今天摸摸鱼就把钱挣了。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把自己当成陪玩陪酒的,客人有吩咐就陪他笑笑,没事儿就一旁待着偷偷懒一下午也就过去了。听小依姐的话,今天这客人勾搭不得,哎,有些人啊,妄想平步青云的美梦碎咯。”前面的话是对甜美的白水贝说的,后面夹枪带棒的话是对旁边柔弱小白花说的。
她看到那个女孩子咬了咬嘴唇,没搭理。
她们换了统一的服装,兔毛钻扣的掐腰呢子,下面是到膝盖的白色百褶。北京今天特别的寒,零下七八度。除了白水贝和那个看似很柔弱的女孩,别人好像没觉得冷。
三点一刻,经理过来打量了下众人,最后选了白水贝和那个叫做金舆的柔弱女孩子去茶客厅招待客人。因为王老板特意交代了,今天来点儿上的了台面的年轻女孩,那种有风尘气的可以直接pass了。
为什么觉得那个女孩子柔弱呢?金舆腰似细柳扶风,眼圈总带着微微的红。
茶客厅装的十分讲究,室内依然小桥流水,油纸伞下的方木桌茶台,两个中年男人在谈事情。
白水贝忍不住多看了眼茶台后面那副字:舍得,能舍者天地不弃,既得者无愧于心。
这副字的行楷很私人化,笔迹铿锵有力,行云流水。
她低眉顺眼走近茶台,旁边窗旁身长玉立的男人打着电话,声音暗哑又性感,她已是挪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