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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年爷不信遗言(1 / 1)


夏安晴闭上了眼,她万分后悔自己来这,更可恨的是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就要这么死,对于一个不知从多少个万里选出的重生者来说,这死法也太可惜。

不行,自己不能这么死!

夏安晴大张着嘴,用昏死前的最后一点力气呐喊:“你听我说……”

可惜此时夏安晴的声音是哑的,连蚊子声音大都没有,年安轮整个人又被愤怒控制,对夏安晴的声音充耳不闻。

夏安晴绝望地闭上眼睛。

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进来个人,抓住年安轮就扔开。

年安轮踉跄两步,扶着桌子站稳,一擦嘴角,流血了,他笑的柔和:“二少爷好身手。”

没错,来人是曾光祐。

曾光祐没跟年安轮虚与委蛇,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夏安晴身上,轻轻摇晃着夏安晴,“夏姑娘,你没事吧!”

夏安晴原本像掉下了悬崖,她坠啊坠,马上就要粉身碎骨,这时出现一根树干接住了她,她幽幽睁开眼,“二少爷?”

曾光祐怎么会在这?

曾光祐看到夏安晴醒来,触电般的放开她,退到了一边。

年安轮舔了舔嘴角的血,血的腥味充斥在他嘴里,他眼里带着嗜血的阴冷,“二少爷,你不请自来,还伤了我,可有损你儒商的美名。”

都说曾家二少爷是儒商,现在可一点都不儒。

“年爷,你这里不是县衙,你却对一个姑娘用私刑,叫人知道,更有辱你的名声。”曾光祐语气冷硬,幸亏他来得及时,不然夏安晴就会被年安轮活活掐死。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曾光祐就想毁灭,毁灭周遭的一切。

年安轮嗤笑一声,眼神里都是疯狂,直直指着夏安晴,“是她,是她先杀了我的玉儿!”

一对木头小人上面都是血,包木头小人的帕子也都是血,他的玉儿肯定已经遭遇不测。

谁杀了他的玉儿,就得死。

夏安晴这会终于气能喘匀,也能说出话了,马上解释,“年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你敢说玉儿没死?”年安轮问。

原来那姑娘叫玉儿,跟自己猜的一样,她对年安轮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一个人。

夏安晴慢慢说:“她是死了。”

年安轮怒视着夏安晴,如果眼神能杀人,夏安晴相信,自己已经被杀了,死的透透的。

“她不是我杀的,只是我碰巧遇到了受重伤的她。”夏安晴把吕春花一家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

“碰巧?”年安轮明显不信有这么碰巧的事。

“确实是碰巧。如果你肯听,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是夏安晴不确定年安轮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会更想杀了她,还是会信?

年安轮看了夏安晴一会,坐下来,“你说吧。”

他就听一听,夏安晴能编出什么故事来,让她敢带着那一对木头小人来送死。

夏安晴咳了一声,曾光祐给她倒了杯水,“喝完再说。”

夏安晴慢慢喝下去,喉咙里想要咳的痒意消失,她才说:“这对木头小人是我从那位姑娘身上拿的,可我遇到她时,她已经不行了,她临死前留下一句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话?”年安轮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

“年爷,我能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吗?”夏安晴突然问。

年安轮也没隐瞒,“她叫白玉儿,是我最爱的女人。”

他的神情里带着失去挚爱的痛,更多的却是优越感,仿佛他能给那个叫白玉儿的女人这种评价,是她的荣幸,夏安晴却很可怜被年安轮喜欢上的白玉儿。

白玉儿也许是年安轮心里的白玫瑰,可年安轮却是个处处留情的男人,被他当成白玫瑰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就像前世被丞相喜欢的自己。

夏安晴冷冷勾起唇角,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年爷,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我说的却是事实。”

“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别卖关子!”年安轮不耐烦地说。

“白姑娘临死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让我告诉你,害她的是安家人。”

“不可能!”年安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简直是荒唐,安家人是自己的恩人,怎么会害玉儿!

当年他受重伤,被安老太爷所救,他在安家养了大半年伤,伤好后,他满心欢喜去白玉儿家提亲,可她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他问白玉儿家的邻居,邻居说她嫁人了。

“你咋才回来!玉儿家的人以为你出了意外,逼着她嫁人了。你们男人啊,只知道事业事业,哪知道姑娘家家的,蹉跎不起。”这话年安轮直到现在还一字不差地记得。

夏安晴又补充了一句,“我发现她时,她是疯的。”

“哈,说漏嘴了吧,就是你逼疯玉儿,又害了她,嫁祸给安家。”年安轮眼睛通红,他是怒,但他不傻。

夏姑娘以为自己会这么容易上当,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夏安晴反问年安轮,“我陷害安家,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我活腻歪了,为了让你掐死我?安家是经商,我是编席子,陷害他,我帮不到自己。”

年安轮沉默了一会,突地指向曾光祐,“为了他,安家和曾家是竞争对手。”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曾光祐很紧张夏姑娘,两个人关系不简单,他可从来没看到曾光祐为了别人,暴露自己的身手。

夏安晴:“……”

这怎么又牵扯上曾光祐了?

“年爷,我不会用下九流的方式来打倒安家。”曾光祐朗声说,年安轮的话,是对自己人品的侮辱。

“二少爷,你更没为别人跟人动过手。”年安轮犀利地看向曾光祐。

曾光祐:“……”

夏安晴不想再跟年安轮在这里打嘴上官司,她正色说:“年爷,我发现白姑娘的地方是在勾栏院,你如果不相信,自己去那里查一查。如果你查清后想见她,就去我家,如果你还是怀疑是我杀了她,那我跟你去县衙,让苏县丞来断案。”

年安轮深深看了眼夏安晴,“曾二少爷,你带她离开吧,在我没改变主意前。”

“勾栏院,就是后街街尾那家。”夏安晴怕年安轮找错地方,把夏老三说的地方说了。

曾光祐拉着夏安晴出来,太阳穴还在跳,他用手揉着。

夏安晴埋怨他,“你拉我出来干啥,万一他不知道地方,调查不到白姑娘的事,我可就危险了。”

十个自己都不是年安轮的对手,除非……夏安晴炯炯有神看着曾光祐,除非曾光祐肯保护她,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保护人。

曾光祐推开夏安晴的脸,整个人都要气爆炸了,气哼哼道:“你还知道危险?”

夏安晴要是知道危险,就不应该一个人来找年安轮。

她就是那么深情瞅自己,自己该说还是得说。

“我有三个弟弟,我当然知道我不能有危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曾光祐僵了一下,“我来找年爷有点事。”

其实他那天离开后,一直让人暗中保护夏安晴,夏安晴来年氏百货,他自然知道,他只是想来看看夏安晴要做什么,到了门外,听到夏安晴微弱的求救声,他才踢开门,看到了让他心脏骤停的一幕。

“夏安晴,你能不能安分点!”曾光祐头疼,他就没遇到过夏安晴这样鲁莽的姑娘。

“我是为了让白姑娘能瞑目,谁知道年爷反应这么大。”夏安晴是真的没想到,年安轮看到那一对木头小人就要掐死她,自己连话都没机会说。

她还是要说,白姑娘太倒霉了,被年安轮这种人喜欢。

“你刚才说的白姑娘,是被安家害的,这话是真的?”曾光祐换了话题,再听夏安晴说下去,他怕自己气死。

“当然是真的,白姑娘亲口说的,你们怎么都不信呢?”如果发誓有用,夏安晴敢立马发最毒的誓。

“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她的?”

“昨天后半夜。”夏老三是这么说的。

曾光祐转头,用吃人的目光瞪着夏安晴,磨着牙问:“昨天后半夜,你去勾栏院?”

他可没忘了,夏安晴说发现白姑娘的地方是勾栏院。

夏安晴吐了吐舌头,“跟你说实话吧,发现白姑娘的是村里一个叔,我怕给人家惹麻烦,才没提他。”

“你人还怪好嘞。”

夏安晴知道保护别人,就是不知道保护自己!

“你少阴阳怪气的,说事!”夏安晴听得出来,曾光祐在挖苦她。

曾光祐冷声说道:“照你说的来看,安家在找的人就是那个白姑娘。”

“安家在找人?”夏安晴眼睛噌就亮了,这更证明白姑娘说的是真的,是安家害的她。

安家先把她逼疯又囚禁了起来,她跑了,安家才会急着找她。

“二少爷,你说安家为什么要抓她,为了控制年爷?”夏安晴兴致勃勃问,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

安家人是年安轮的恩人,多此一举绑架白姑娘,如果被年安轮知道,那不是对安家不利嘛。

“安家人就是这样,跟普通人不一样。”曾光祐跟安敬昊斗了几年,也弄不懂安家人的想法,安家人都不正常。

夏安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安家人的想法不能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是这意思吧,曾光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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