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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安家的女人(1 / 1)


一亩二亩三亩是听村里人说,现在的杨树吊比野菜好吃,村里人为了捡杨树吊,每天天不亮就去捡,还得哄抢。

他们在后山的山坳里发现了一棵杨树,长满了杨树吊,还没被人发现,就去采了回来。

他们也是第一次吃杨树吊,没想到害了姐。

“我擦点酒就好。”夏安晴忍着钻心的痒,回了屋。

一亩二亩三亩跟了进来,一亩红着眼劝夏安晴,“姐,咱家又不差这点钱,去看看吧,你别忍了。”

“去找郎中,郎中肯定也是让擦酒。”夏安晴前世过敏,就是用的这办法好起来的,还是名医开的方子,这里的郎中不可能比名医医术高,更有办法。

“姐,我来给你擦。”二亩把酒倒在布上,轻轻涂在夏安晴身上的疙瘩上。

“姐,你很疼吧,我给你吹吹就好了。”三亩眼泪吧嗒吧嗒掉,鼓起嘴巴,轻轻往疙瘩上吹风。

“好点没有?”三亩噙着泪,鼓着小嘴巴,如果能把姐的难受转移到他身上,他毫不犹豫就愿意。

“好多了。”前世夏安晴过敏,那股烧灼的痒,过了一天一夜才消失,可这会,她真觉得好多了。

痒还是痒,可有三个弟弟围着疼自己,那痒就可以忍受。

被人疼的感觉,真的贼好。

“可疙瘩还在。”三亩指着夏安晴胳膊上的疙瘩,眼泪这次没忍住,滚了下来,该死的杨树吊,明天他就把所有的杨树吊都踩烂。

“那也不痒,三亩,别哭了,二亩,你也不用再擦。”夏安晴坐起来。

一亩二亩三亩关心地在炕边站成一圈。

“你们也上来。”夏安晴拍拍炕。

哥仨头摇的像拨浪鼓,怕上炕后碰到夏安晴身上的疙瘩。

“姐一个人躺着,孤单,想让你们陪着。”

哥仨知道,人生病的时候容易脆弱,需要人陪,麻溜上了炕,却缩在一角。

“姐,我们给你唱歌谣吧。”三亩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姐给他唱的时候,他感觉很舒服,他们给姐唱的时候,姐也会舒服点。

夏安晴把他们拉到身边,“这么唱。”

这一夜,夏安晴没做关于自己死前的那个梦,梦里换成了温暖的歌谣。

第二天,春秧和吕春花来了后,夏安晴继续跟她们一起编席子。

“安安,你是怎么想出那招收拾秤杆子的?”吕春花听儿子冬瓜说了昨天的事。

冬瓜也受过秤杆子欺负,看到秤杆子被夏安晴收拾,回家给他们演了一遍,一家人都觉得解气。

秤杆子天天跟小孩要东西,说是要给他上贡。

“她厉害呗。”春秧对夏安晴,不光是感激,现在还带上崇拜,她儿子也被秤杆子欺负过。

夏安晴笑了笑,那件事她不想再提了,没有那件事,她昨天也吃不到那顿惊心动魄的“美食”,她转移了话题,“等这批席子编完,我完整地教你们编整张席子吧?”

编席心是编席子里面最难的环节,为了赶进度,现在是夏安晴自己编席心,等编完曾家商行要的这批席子,夏安晴准备拿出时间,教给春秧和吕春花编席心。

这样以后她有事不在,剩下她们俩也能编席子。

春秧和吕春花都愿意学。

三个人正边编席子边说着话,一辆马车停在了夏安晴家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比夏安晴大几岁的姑娘。

这两个人都是安家人,一位是安夫人,一个是安家大小姐,安青莲。

安青莲站在门前,跟那天来的吴掌柜一样,对夏安晴家满眼嫌弃,挑剔着:“娘,这院里连青石板都没铺,走进去要弄脏鞋的,你自己进去吧,我在马车上等你。”

安青莲转身就要回马车上,她就不该下来,这地方比她想象里还要破,怎么有人能忍受在这种地方生活的,安青莲真不懂。

安夫人拉住女儿,“那哪行,你忍忍,为了你大哥。”

安夫人的儿子就是安家大少爷,安家商行的话事人,安敬昊。

她带着女儿来这,是儿子说,商行的吴掌柜没让编席子的人同意把席子卖给安家商行,又听说编席子的是个姑娘,她就带女儿来了。

女人跟女人好说话。

安青莲不情不愿被自己的娘拖进了院子里,努力忍着嫌弃,催安夫人快点办正事。

安夫人挂上得体的笑容问,“家里有人吗?”

夏安晴放下手中的席子,吕春花和春秧陪着她走了出来。

“你是?”这两个人面生得很,夏安晴从来没见过。

“我是安夫人,安家商行是我家开的,前几天我家商行的掌柜来找过你,他呢,没把安家商行介绍清楚,我冒昧前来,就是重新向你介绍一下安家商行。”安夫人说话不紧不慢。

她自以为已经很亲和,可夏安晴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上辈子还是在青楼那种地方摸爬滚打过,安夫人自以为掩藏很好,没人能发现的嫌弃,夏安晴看到了。

“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夏安晴不想再听,不管这位安夫人说什么,她带着这种嫌弃与优越感,夏安晴就反感。

她已经与曾家商行合作,安家商行是怎么样的,也跟她无关了。

“姑娘,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就让我说几句吧。”与那个吴掌柜比,安夫人更有毅力,还入乡随俗地坐在了院子里的马扎上。

“娘!”安青莲可不想坐,不就是席子嘛,商行里有的是,为了席子对一个村姑低声下气,太掉价了,娘到底在想什么。

安夫人握了握安青莲的手,安青莲忍住没发作。

“这可咋办?”吕春花最怕遇到这种人了,人家不吵不闹,就是跟狗皮膏药一样,不达目的不走,撵又不能撵,每次她都头大,只能照办。

她娘家二嫂就是这种人,吕春花吃了很多次亏,她为夏安晴担心。

夏安晴也坐下来,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我不想听,是你死皮赖脸要说的表情,“你如果非要说,就说吧。”

一般心高气傲的人被这么对待,就装不下去了,安夫人却还能笑的出来,还很是亲和,指着安青莲说:“这位是我女儿,专门管安家商行跟女性手艺人的合作这一块。”

平时她说到这,那些女子就马上激动地表示,愿意跟安家商行合作,可夏安晴没反应,安夫人摸摸手上戴的翡翠镯子。

安夫人收了笑容,再接再厉认真地说:“我们商行很鼓励女性走出家门,也一直在致力于跟这样的女性合作。八姊妹绣坊你听说过吧,她们的绣品,就是由我们商行往外卖的。”

八姊妹绣坊,夏安晴还真听过,上一世这个绣坊的绣品,让京城的人都一掷千金抢,名噪一时。

如果她没记错,那八姊妹中的老大,还成了安敬昊的夫人。

夏安晴还是一句话不说,她倒要看看,安夫人还会说什么。

安夫人一点没尴尬,夏安晴没反应,她愈发说的口若悬河:“你的席子由安家商行来卖,我女儿可以介绍你认识八姊妹她们。我女儿经常举行赏花会,让大家在一起交流,曾家商行可没有这样的活动。”

夏安晴要是只活了一世,这会真的会动心,能跟其他经商的女子一起聚会,真的很鼓舞,可赏花会是安家大小姐举办的,她对自己的嫌弃这会都挂在脸上,夏安晴不觉得自己参加她举办的赏花会,能受益。

再者做生意要讲诚信,她已经跟曾家商行合作了,不能这么快变卦。

“夫人,我已经跟曾家商行签了契书,由它来卖我的席子。”夏安晴说了实话,让安夫人别再说下去。

安夫人脸上的笑僵住,曾家商行动作这么快,这才多久,竟然让她同意签契书了?

安青莲再也忍不下去,指着夏安晴,开口,“喂,你,你竟然都与曾家商行合作了,为什么不早说,耍着我和我娘玩?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连话该什么时候说都不知道,怪不得住这种破地方。”

“刚才是你娘自己要说的,可不是我逼着她说的。”夏安晴冷声说。

明明是安夫人说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就开始说安家商行跟女商人合作的多成功,这会倒怪起她来了。

安青莲更是让夏安晴看清了安家商行的嘴脸,只认钱。

为了钱,他们是既想要自己的席子,又是打心眼看不起她。

既要又要还嫌弃,哪有那种好事!

“娘,咱们走,跟这种人谈生意,就是浪费时间!”安青莲拉着安夫人扭身就走,安夫人想再挽回一下,都没机会。

“什么人啊,明明是她俩耽误了咱们编席子。”吕春花翻了个白眼,乡里人上等人的嘴脸就是这样?

她见识到了。

安青莲刚出院子,照着街上的鸡就是一脚,这些下等人真是井底之蛙,她就不该来这地方!

被踢的鸡是吕春花家的芦花鸡,还是下蛋最多的一只,她火冒三丈追了出来,对安青莲吼,“这是我家鸡,你踢了我家鸡,赔钱!”

吕春花心疼地抱起被踢的咕咕哒叫着的芦花鸡。

安青莲指着走过来的一个妇人,颐指气使地说:“你处理。”

说完,她上了马车,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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