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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阴魂不散的夏安玉(1 / 1)


吕春花说什么都不收,“安安啊,一亩二亩三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油水,你留着给他们吃,这邻里之间借个东西是常事,只要有借有还就行,不用这样。”

夏安晴把卤肉给了吕春花的儿子冬瓜,冬瓜拿着就大吃起来,吕春花过意不去,摘了半篮子菜豆给夏安晴,还给了一罐子腌的酸芋荷。

这下换成夏安晴过意不去,暗下决心,将来自己需要雇人编席子的时候,第一个要雇的就是吕春花。

这邻里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处着处着,处起来的。

次日天一亮,夏安晴把手上缠了几圈破布,拿上镰刀带着一亩二亩三亩来了河边。

“我割,你们仨就负责捆芦苇。”夏安晴分配好任务,就弯腰割起了芦苇。

割芦苇不是个轻松的活,夏安晴刚上手,就意识到了。

芦苇长有毛茸茸的刺,用手一握,手就跟针扎一样,夏安晴手上虽然缠了破布,还是没一会就火辣辣的疼,再加上人在芦苇荡里,胳膊不可避免会被芦苇叶子扫到,她胳膊也是又刺又疼。

割芦苇对夏安晴来说,简直是受刑,撂挑子不割了,却是万万不行的。

夏安晴咬牙撑着,可更要命的来了,一直弯着腰割芦苇,她的腰也慢慢僵硬起来,初时是钝钝地疼,夏安晴忽视了,不过随着时间变长,那疼越来越明显。

受不了,夏安晴真的受不了,她扔下镰刀,直起腰来,捶着腰回头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自己这么拼命,肯定割了五六捆芦苇了。

地上却只有半捆不到的芦苇,一亩二亩三亩三个只剩了三亩一个。

夏安晴对三亩招招手,三亩慢慢走到夏安晴身边,夏安晴说:“谁叫你哥他们把芦苇送回家的,等他们回来,你让他们光捆芦苇数芦苇就行,不忙着往家送,就说是我说的。”

三亩幽幽看了眼夏安晴,“姐,我哥他们是去找大雁蛋了,他们说……说我数学好,叫我留下数你割了多少捆芦苇。”

“那你告诉姐,我割了多少了?”

“姐,你自己看。”三亩指着地上半捆的芦苇,他都一个字没数,姐还问,姐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割了很多芦苇呢。

看看这地方,他们进来时在这,现在就相当于原地踏步,哪里来的割的几捆芦苇?

夏安晴:“……”

她都拼了老命,才割了这么点芦苇,这么下去,光割芦苇,她就得用去十天半个月,那她就得用十天编出最少四张席子,这几乎不可能完成。

夏安晴也顾不得这疼那疼了,玩命割芦苇要紧。

拿起镰刀,夏安晴弯下僵硬的腰,埋头割芦苇,她的脸上,很快冒出一层汗水,一滴一滴滴下来,刺的她眼睛生疼,夏安晴用袖子一抹,继续割。

“姐,我来吧。”一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过来就抢夏安晴手里的镰刀。

“你不会,你不知道割什么样的芦苇,得是粗壮的。”夏安晴要夺回镰刀。

一亩生气了,扯着脖子粗声说:“姐,我不会,你可以在旁边教我,你一个人这么割下去,累坏了,谁来编席子?”

姐已经告诉他们,她割芦苇是要编席子,他们没听说村里谁编席子来赚钱,可他们决定支持姐。

他八岁了,支持不是光看着姐一个人流血流汗,他还能帮忙。

夏安晴自从重生,一直逼着自己坚强,撑起这个没爹没娘的家,可她忘了,让一亩二亩三亩跟自己一起坚强起来,他们四个是一个家啊。

擦了把汗,夏安晴把自己手上缠的布解下来,缠在一亩手上,教他怎么握镰刀,割芦苇的哪里,就放手让他割。

一亩割的比夏安晴还慢,割的芦苇根部也不齐整,夏安晴只是鼓励他好好割,熟能生巧,并没让他立马停手。

一直到一亩快割不动了,夏安晴才重新割芦苇。

尽管一亩割了最多有一炷香的时间,可重新割芦苇的夏安晴轻松多了。

本来她的打算是,今天必须割够编四张席子的二十捆芦苇,明天她把芦苇处理成可以拿来编席子的篾片,然后在半个月的时间里编出四张席子。

这样,即便最坏的事情发生,卖席子赚不到十两银子,她也有时间再做别的。

现在看来,割芦苇的时间得延长了。

夏安晴正卖力地割着芦苇,觉得自己割的越来越快,还会用巧劲了,惹人嫌的声音又出现了。

“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秋后的蚂蚱,真不嫌丢人,天天蹦哒的还挺欢,说别人嫁不出去,最嫁不出去的就是她这种人!”

这挖苦的话,夏安晴太熟了,她不用抬头看,就知道又是夏安玉。

全村只有她,在这个时候还这么闲,别人可是都在家里忙着把粮食打出来,好赶紧晒上。

夏安玉嘴里嗑着瓜子,站在河边,专把皮往夏安晴割芦苇的地方扔,看到瓜子皮落到夏安晴头上,她就发出母鸡一样“咯咯”的刺耳笑声。

捡着金子,都没夏安玉的笑声刺耳。

“姐,我去揍她!”一亩撸起袖子。

看来前天的事,还没让夏安玉受到教训,夏安玉这种人,就该打一顿。

“别理她,割芦苇要紧。”夏安晴平静地说,叫夏安玉在那发疯吧,反正自己不痛不痒,也不会少块肉。

“可姐,她嘴不干不净的。”一亩咽不下这口气。

“你就当她是乌鸦,赶紧把芦苇抱到一起,捆起来。”夏安晴指着身后多到足以捆成捆的芦苇,催一亩。

她不是清高,是夏安玉这些话,真的影响不到她,以后做席子生意,如果遇到难缠的人,说的话就是夏安玉说的这些,她得烧高香。

夏安晴不接茬,夏安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肚子气,大骂道:“夏安晴,你哑巴了?怂货!”

见夏安晴还是不搭腔,夏安玉瓜子也不吃了,就干一件事,骂夏安晴,激夏安晴和她对骂。

兴许是骂的太投入,夏安玉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脖子扯的跟老太太裤腰带那么长,仰着脸咳的天崩地裂。

“哈哈,遭报应喽!”一亩高兴了,这就是她骂姐的报应,活该!

更倒霉的还在后面,由于夏安玉是朝天张着嘴咳,一只野鸭飞过她头顶,拉的屎精准地落入了夏安玉嘴里。

夏安玉又在此时咽下了那口呛住她的口水,一亩大笑:“哈哈,真是饿死鬼投胎,连屎都吃的起劲!”

夏安玉脸上的表情精彩了,她嘴里充斥着臭味,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她竟然吃了屎,这都怪夏安晴!

“我跟你拼了!”夏安玉朝着芦苇荡扑过来。

看来不陪夏安玉吵,是别想安稳割芦苇了,夏安晴直起腰,却见夏安玉半路来了个急刹车,低着头灰溜溜往村里跑了,一副很怕见人的样子。

一亩一脑门问号,“姐,夏安玉咋灰溜溜地跑了?”

夏安晴大概其能猜到,是前天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了,夏安玉才怕见人。

“一亩,你这样……”夏安晴凑在一亩耳边说。

一亩听完,抱了一捆芦苇,回到二亩三亩身边,把夏安晴的话,跟两个弟弟一说,哥仨立马扯着脖子喊:“阿玉姐姐,这里根本没有野鸭蛋,你骗我们。”

“哇,她骗人!”三亩更是哇哇大哭。

河边立马传来两个妇人的说话声:“刚才那个还真是阿玉那丫头,把安安推进河里还不消停,这又把一亩二亩三亩骗来河边,真是一肚子坏水!”

“本来我还想给她保媒,我一个亲戚的儿子在乡里当伙计,家里条件不错,我寻思把夏安玉说给他,现在我可不敢说了。谁家娶了她,是引狼入室。”

夏安晴听着这些话,浑身突然生出股力气,果然讨厌的人倒霉,能让人忘了累。

用了整整两天时间,夏安晴终于割够了二十捆芦苇。

一亩看着屋里除了床上,其他地方都被芦苇占据了,心里乱乱的,又生出浓浓的不确定,问道:“姐,你确定芦苇能编出席子?”

他实在是想不出只能用来当引火草的芦苇,怎么能变成席子,这不是不支持姐编席子,而是担心。

二亩更担心,很是担忧地说:“姐,你要靠编席子,来还清债,会不会不务实?你真的会编席子?”

夏安晴连想都没想,张口就说:“席子的编法是先挑二压三再拾四法编织席心,收边是压四挑四,压三挑三,之后再撒水,折边。”

一亩二亩三亩:“姐,你怎么会这些的!”

“娘教的。”夏安晴把一切推到了他们死去的娘身上。

一亩二亩三亩脸上有点伤心,接着凑到一起,商量了一番,二亩作为代表,对夏安晴说:“姐,你说,让我们怎么帮你吧?”

“答应姐,吃完饭早点睡,明天有你们忙的。”夏安晴说,明天家里四个人就要一起进行编席子的准备工作了。

一亩二亩三亩听话地早早睡了,而这一晚的夏安晴,又一次做了那个梦,梦里丞相夫人挖苦她不识时务。

夏安晴拼命地想醒过来,可就是醒不了,一直到一亩二亩三亩推她,夏安晴才醒了,紧紧抱住一亩二亩三亩。

这一世,她绝对不要再当男人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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