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多少钱?”
“给你打个折,一百三十枚金币。”
这柄短匕的攻击能力或许没有多么强悍,但辅助能力是非常契合现在的唐湛秋的。
对付嗣兽效果或许欠佳,但以后再碰上同为人类的敌人就有了更多的选择。
最后,唐湛秋买下了拥有存储能力的坎丽斯之戒和轻风鱼短匕。
不是他不想多买几件有用的炼金造物,而是他一次性搬不动太多的金币。
回程的路上唐湛秋忍住了使用轻风鱼的冲动。
对一个走路不便的人来说,能够轻飘飘地行走的诱惑实在太大。
“唐湛秋?”
突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躲在角落,其中一人见见到是他,还偷偷招了招手。
唐湛秋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巡城的士兵,他走了过去。
“你们在这干嘛?”
躲在巷子里的是柏花和徐佑,他们用宽大地披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应该是在躲避着什么,但这副行头只会让他们更加显眼吧?
“你不知道分部的事情吗?倒是说你,你的伤好得竟然这么快吗?现在都可以走路了!”
柏花好奇地上下看着唐湛秋。
“不知道,但是如你所见,我现在只能依托拐杖行走。”
“也是呢,你之前到底去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我真的被吓了一跳。”
柏花表现得十分关心,唐湛秋则看了一眼徐佑的表情。
看来这家伙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没什么,运气不好,碰上了一小波嗣兽。柳云河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唐湛秋印象中他们的关系很好,总是形影不离,但似乎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和徐佑吵了一架。
柏花有些为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徐佑直接说了出来。
“是我把他赶走了,现在他不是我们小队的成员了。”
“队长……”
柏花表现得十分失落。
唐湛秋想了想也不觉得意外,毕竟从府邸中出来之后徐佑的性情就出现了一点变化。
现在再思考的话,他也能猜到点什么了。
“是吗?那助你们好运。”
唐湛秋准备离开了。
“等等,你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啊,天快黑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一个人是很危险的。”
“嗯?”
“这里的中央调查局分部因为某些原因已经被王国军队镇压了,他们现在正到处找调查局的人。”
“我只是一个预备队员吧?连登记入册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怎么抓我?”
“不,这不一样他们不是按照名单来抓的,而是所有可以的人都会被带走。”
“你应该有和席尔斯先生接触过吧?他们很快就会查到的。”
唐湛秋沉默了片刻,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被卷入漩涡。
既然事情已经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坐以待毙的选项当然要第一个剔除出去。
从柏花的口子他了解到,镇压事件大概是两天前的事情,也就是席尔斯把他送回来的那天中午。
真亏他那时候那么淡定。
并不是所有的调查局成员甘心被捕,有相当数量的成员成功脱离。
他们以小团体的方式四散开来,保持着微弱的联系。
“所以你们想怎么做?”
唐湛秋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什么怎么做?”
“你们不打算反抗或者逃离这座城市?”
“我们当然准备反抗,在两天后的一场审判院当庭。”
“两天后?”
“对,就是两天后!”
唐湛秋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这和席尔斯和他说的那场审判对上了时间。
“那你们呢?我是说你们自己,大闹庭会并没有意义。”
柏花变得有些茫然。
“没有意义?”
“对,没有意义。”
“我们去劫狱。”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佑开口了,他的眼神在此刻变得十分坚定。
“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唐湛秋罕见地笑了笑。
审判会开庭的时候当然不会将所有的犯人都提出来。
你得考虑犯人的基数做出符合实际的改变才行。
被逮捕的中央调查局职员有两千多名,编外成员和可疑份子甚至不计其数。
这么庞大的数量单独清一片空地当作监狱都不过分。
当然不可能一一拉到审判庭上问话审判。
“对了,你们中央调查局有打算在审判庭上胜诉吗?”
唐湛秋突然问道,席尔斯之前说过,一切都得等他打赢那场官司再说。
如果中央调查局准备在审判庭会上下点功夫,劫狱闹事的计划也许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我们只是普通的小队,核心的消息我们可没办法知道呢。”
算了,反正吃苦的是中央调查局,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因此倒台。
那他们的高层也太过无能,到时候自己再另寻别的出路就好。
他的目的就只有变强,然后杀嗣兽。
靠着三个人去劫一个看押数万人的监狱也极其不现实。
他们决定增添一些人手,起码将这个人数增添到百人。
唐湛秋先是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数百枚金币的财产,如非必要,他还是不想轻易丢弃。
想到那些黑市的成员可能还在监视自己,所以他不打算直接参与这次行动。
这是为了避免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发生,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我明白了。”
唐湛秋以足够的理由送走了徐佑等人。
接下来,他该去为自己的审判庭会做点准备了。
原本他不打算干涉这件事情是因为没必要,现在则是因为情况发生了改变。
幽暗的地道里,徐佑手里撑着一支蜡烛微微照亮前方。
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只有这小小的光圈和格外清晰的脚步声在慢慢移动。
“队长,让唐湛秋一个人离开真的没有问题吗?他一个人非常危险的吧!”
“没事,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用不着我们担心。”
“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呢?”
柏花可能是害怕,时不时小声地和徐佑搭上一句话。
彼此交谈的声音混着脚步声在地道里越穿越远。
突然,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滚到了两人脚下。
强烈的白光夺走了两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