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突然用力呀,我撑不住了。”王德法在身后吼道。
我刚才捆得很急,就用绳索在肚子上绕了一圈儿,这突然地掉落,让我肚子一勒,一股子窒息感传来,我差点昏过去。
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身子朝下栽进了水里,这水很干净,我一口水灌进了肚子里,刚挣扎着站起来,身后一个重物压了下来。
我又被砸进了水里,还好夏凌云一把将我捞了出来。
王德法也跌了进来。
我扑腾地站了起来,怒道:“发财!你大爷的!你搞什么飞机?”
我说着一把将王德法给拉了出来,他抹了一把水,说道:“那么着急的情况下,我的胳膊都快断了。”
他亮出了胳膊,深深地一道红色的勒痕。
这件事儿教会了我,以后不论多么紧急的情况下,一定要确保安全,再干其他。
我知道王德法已经尽力了。
在岸边有小小的一个台子,大约三米,我们勉强可以爬出水面,三个人站在上面。
之前外面的炎热天气让我在落下的时候,不觉得冷,还觉得很舒服,但是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还能坚持,只是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冷。
我四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钢结构之上似乎很坚固,水潭从一侧流过来,又朝下流走。
似乎又分流了一部分到藏着母猴尸体坛子的地方。
我现在依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在想着找到泡尸酒。只是这里面空空荡荡。
我拿手电照着四周,依旧是没什么发现,“你们有发现吗?”
夏凌云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觉得这里就是一个陷阱。”
众人沉默了,我却说道:“这里不是陷阱,谁家陷阱弄钢结构?脱了裤子放屁吗?”
“那可能以前藏着点什么,后来废弃了?或者说,之前是将泡尸酒藏在这里,后来,时间差不多了,又换到了旁边?”
我没有意见,反正就是不见了,我说道:“行了,咱们先想办法出去。”
说着,我跳下了齐腰深的水里,我挪动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我转头看向了两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可我有点冷,大脑转速跟不上,王德法也跳了下来,他说道:“嗨,幸好下面没有机关什么的,要不刚才掉下来,我们就被插个对穿。”
“等等。”我说着,呼地潜了下去。
我的手开始在胡乱地摸着。
果然,地面非常地平坦,这是水泥板子,我找到了边缘,拧亮了手电,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这水泥板下有东西。
我浮出水面,说道:“你们谁带撬棍了?”
夏凌云说道:“我有。”
接过撬棍,我沉下水里,正好有一个卡槽,我将撬棍插进去,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因为我要承受水的压力。
我浮出水面,说道:“我想我找到泡尸酒了,就在下面的水泥板子下。”
“我去,煮酒老儿狡猾狡猾地,当真是人少了根本打不开。”王德法说道。
夏凌云说道:“这是阳谋,你还一点办法没有。”
我说道:“知道地方就好办多了,咱先出去,把情报报给相门,让他们来处理。”
王德法游了过来,说道:“老蓝,我扶你上去。你个子高。”
我点点头,王德法蹲在水里,我踩在他的肩膀上,他大喝一声,一点点地将脑袋伸出水面。
我一米八的个子,如果是平坡儿,我撑住就能上去,可是上面滑不溜手,我用尽全力贴上去,还是一点点地滑了下去。
我冲夏凌云吼道:“给我撬棍。”
我站在王德法的背上,将撬棍用力地插进了泥土里,没想到的是下面是一层岩石,想来当年煮酒将泡尸酒放下去的时候,冲着的就是这块光滑的岩石。
我用力将岩石砸出一个洞,再次用力爬上去,可我的力气不够,又一点点地滑落水里。
我此时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我们是轮流上去,都失败了。
我们身上已经感觉有点冷了。
我说道:“别试了,这也是煮酒的机关,要的就是下去了上不来。”
“老蓝,我还有办法,把这钢筋拆了,做成桥,咱上去,用肚皮贴住岩壁。”王德法说道。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说道:“快去看看。”
“蓝老弟,拆不跌,你看头顶那快岩石,是松动的,当年的酒尊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才做了这个钢结构加固。”
我看向了其他几根,靠近岩壁的一根是竖立在岸上的,但那螺丝已经生锈,我们手里没有合适的工具,根本砸不下来。
夏凌云不甘心,挨个砸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反应。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柠檬找过来,咱们到岸上相互抱着取暖。”王德法说道,“我留了几号的,柠檬是可以找过来的,而且我们的装备还在外面。”
我说道:“不可能的,现在才下午六点,再过两个小时,天就黑了,她如果不来找,咱们过不了今晚。”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好办法。我们只好站在狭小的台子上,相互抱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面七扭八转,我们在大量地消耗氧气,要不了多久,三个人都会缺氧而死。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夏凌云说道:“要不在试试爬上去,我们将撬棍绑在绳索上,看看能不能做成一个挂钩到外延。”
这个办法根本不可行,因为狭窄的通道比撬棍的长度还要宽,人在没办法的时候,总会相信奇迹,于是,两人开始了尝试。
又是二十分钟,根本没有一点效果,我们再次回到了小平台上,这一次,我们的嘴唇已经发白,夏凌云身子弱,已经开始发抖了。
夏凌云说道:“该死的煮酒,想把我们弄死在这里,如果我要能活着出去,一定不放过他们。”
“怪我呀,我没想到这一层。”
我看着王德法,他的嘴唇已然发白。
更糟糕的事儿来了,手电快没电了,灯光在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