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似乎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儿，旁边的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
小胡子说道：“换是不可能换的，在这儿的规矩是买定离手。”
王德法说道：“扯淡！如果我没发现，出了这儿，那是我的错，我走了几步，一捏盒子就觉得不对劲儿，打开发现假的，你告诉我这叫规矩？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和夏凌云都知道现在是僵到这里了，都需要一个台阶下。
我一把拿过烟，看了一眼，冲王德法说道：“哎，你看错了吧，这烟没问题。”
说着，我摸出一支烟点着，抽了一口，接着，说道：“老板，这烟口味，我不是很喜欢，退就不退了，能不能换一条抽抽？”
小胡子眼前一亮，说道：“早说嘛，不喜欢口味，我这里可以换，拆开包装的怎么退？！”
说着，取出了一条烟，递给了我们，将我们手里的烟拿走，说道：“你们检查一下，别又说我弄假烟什么的。”
我说道：“不用了，老板的烟没有假的。谢了！下回还来。”
这条烟不是玉溪，而是雪莲，价格比玉溪还贵了一块。看来老板也不想惹事儿。
王德法这次算是学到了点东西，凑过来，低声说道：“谢啦，下次我也这样。”
我没告诉他的是他们顾忌的是我相门的身份。如果王德法单独来，怕真得挨上那么一下才算完。
柠檬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懂人情世故的嘛。”
我刚才的淡定立刻烟消云散，和抹了蜜一般。
夏凌云说道：“这里特别无聊，咱们办了事儿出去吧，在这里放个屁那就是闷罐，不吸完都净化不了空气。”
我点点头，看向了入口处第五个摊位，正是卖古董的老头。
我们走了过去，我赫然看到之前给卖镯子老头提醒我们是江湖人的小伙子正在卖古玩的老头身旁，见我们过来，头一低走了。
我们将旁边的小马扎拿了过来，一屁股坐下，冲老头嘿嘿一笑，说道：“老板，我们又来了。”
老头不客气地说道：“我不认识你们，不要乱盘道儿。”
夏凌云说道：“我想买一些墓里出土的铜片，你这里能找到吗？”
老头面不改色地说道：“找不到。”
我说道：“师傅，刚才那个小伙子是谁呀？我看着眼熟。”
“这里的常客。”
我说道：“你这里收好东西吗？”
老头说道：“有好东西自然收。”
夏凌云从怀里摸出了黑水晶球儿，亮了一下，老头儿看了一眼，不屑地说道：“一个破球儿就当玩意儿了？”
我说道：“您觉得我们的身份会拿个破球儿来糊弄你吗？”
老头一想还真是，我说道：“我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所以，再问一次，那年轻人是谁？说了，我们可以谈，这里卖古玩的不止你一家，我可以肯定的是比起你地上的破烂要好很多。”
老头想了半晌儿，忽然开口，说道：“这是你们江湖人主动卖的哦。”
这话看似没意义，我却觉得有点问题，怎么？这里不是江湖吗？
我说道：“对！”
老头说道：“他是鬼市老板的人，你可以当他是看场子的，你们上次亮了身份，自然会被特别关照。”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我点点头，将手里的黑水晶递了过去。
老头拿在手里看了半晌儿，说道：“我能问从哪儿来的吗？”
“可以，那你把铜片的信息给我们。”
这老头当年将铜片卖给了肖显见，后来肖显见发现是紫微铜劵，再找上门来，宁可挨打也要问出处，可见物件的出处多么值钱。
老头吃了个哑巴亏，说道：“你们多少钱卖呀？”
“我们卖东西的规矩是你开，价格合适，我不还价。如果低了，我们直接走人。”夏凌云说道。
老头说道：“你们是哪一门的，我可以问一下吗？”
“你买东西，别废话，我们可不止一个门派的，你确定想知道？”我说道。
老头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到：“八万。我能开的最高价格。”
地上放着小秤，我放了上去，说道：“你这是按照克价再给我出呀。”
“我出十五万。”身边有人说话了。
我回头一看，赫然是给手镯老板使眼色的小伙子。
小伙子蹲下，从小秤上将黑水晶球儿取走，看了一会儿，又掏出了放大镜，说道：“手工打磨的，西境的黑水晶产量很少，这种品质的几乎没有，这是外来的，下面没有打磨完全，应该是什么物件上的，不知道物件还在不在？”
这人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眼力界却毒辣得很。
“我还在跟这位老板谈，你插一手真的好吗？”我问道。
小伙子直接站起，坐在了老板的旁边，说道：“他的就是我的。”
夏凌云说道：“我想问一个消息，有墓里出来的铜片的消息吗？”
年轻人说道：“这个事儿我们对相门已经有所交待了，还是谈谈眼前的货吧。”
我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东西，说道：“的确有下面的物件，但是我没戴在身上，那东西价格更贵。”
“哦？”年轻人看看周围，说道，“跟我来。”
我跟着他钻出了鬼市，两个壮汉还在，他直接说道：“不用收费了，他们是我的朋友。”
外面的空地上，他说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郭元君，敢问两位在相门是什么位置？”
这家伙能猜出相门也不奇怪，毕竟我们做出了相门的手势，我说道：“寂寂无名，行走江湖，讨口饭吃而已。”
“我郭某人幸会。”
在外面，我才打量起这个男子，他穿着牛仔裤，一双桖宽大，倒是看不出有钱没钱。
我说道：“敢问郭兄在鬼市又是什么位置？”
他非常谦逊地说道：“暂时负责鬼市的运营，我们老大暂时不在这边。”
位置不低了，之前和卖镯子的老头说了几句，以至于现在我不敢更多地乱问问题。其实，我特别想问问鬼门和这里的关系，但他们似乎又不是江湖上的人，这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