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又是一口，喝了一半，没想到这酒越喝越辣，最初以为是饮料，喝到最后一口，感快超过六十度了。
我说道：“这酒怎么会味道分层？”
“哼，你在门口吃过馆子没？”老板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吃了，味道不错。”
“杜九娘是老板分手的女朋友，分手的代价就是将一门古法酿酒的技术送给了杜九娘，这酒名叫回忆，初尝没什么，再品味甘，最后浓烈。”老板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酒壶，拧开抿了一口酒。
我说道：“老板，你这里有好镯子没？”
老板说道：“我的都好。我不像外面的人，好的放在保险柜里，我都放这里，我这里全靠眼力界，而且我不还价。”
我看起了老板的镯子，果然，品相都还不错。
我正在挑，老板笑眯眯地说道：“你觉得我这里面最值钱的是哪个？”
我看了一圈儿，挑了一个高白的料子，说道：“这个白度和细度非常过关了。”
老板说道：“有眼光，但不是它，你看看这个。”
说着，将旁边的一只一级白的手镯给了我，上面有一抹红色，这红色化开进入了料子里面，这红色并不是糖皮色的侵色，好像就是一抹血液进入水里，过一会儿化开的。
我疑惑地拿起，说道：“这白度赶不上你这串高白呀？而且这红色的看不准。”
老板像漏财的老财主一般地说道：“你可知西境有一种料子绝种了吗？西境红玉可曾听过？”
我恍然大悟，说道：“这是一个有待考证的命题呀。”
话说西境的红玉，最早要追溯到汉朝，在《后汉书·东夷列传》记载：“挹娄，古肃慎之国也……有五谷、麻布，出赤玉、好貂。”
其中的赤玉就是红玉，但“挹娄”在今天的辽宁朝阳市，那里盛产的有玛瑙，红玛瑙那就很多了。
而大英博物馆收藏了一件来自于西境的玉料，血红色的，如果在国内便是国宝。所以很多专家认为红玉之所以珍贵罕见，是因为被古代王室贵族、宫廷帝王搜集去了。
另一方的说法则是故宫博物院玉器库房所藏三万余件玉器，从史前到明清均有，其中绝大部分是皇家珍藏之物，却没有一件是和田玉红玉，大部分是青玉、白玉，而自己研究和田玉至今接触不少古代玉器，也从未发现有和田玉红玉。便说红玉不存在。
而大多数都是淡淡的糖色，化开接近红色。
我又端详起了眼前这块料子，果然，那如血的样子并不是表皮的渗透，而是自然形成的红色。
这就说明西境红玉是存在的。
我知道这料子没有百万是买不下的。
我小心地放回去，拿起了旁边的高白镯子说道：“老板，我要这个。”
“十五万。”
我.....我放下，又开始挑。
“这个八万！”
“这个四万！”我兜里只有三万八，不能再挑了。
好歹选了一个青花的镯子，上面有墨色山水痕迹，另一侧白度也接近了一级白。
我说道：“老板，我看上了这个。”
老板又压了一口酒，说道：“十青花一籽料呀，在四万这个档次里，选这个，没毛病。”
我将手机拿给他看，说道：“老板，我只有三万八，能不能卖？真心喜欢。”
老板说道：“小伙子，和田玉青花里，这么大出籽料的早些年很多，但这几年涨得飞起，因为料子少了，我少不了。”
我无奈，继续看更低档次的，怕是没意思，送人拿不出手，以后都不带升值的，我在保险柜里还有玉料，但那是我作为投资用的，和眼下意义不同。
我说道：“老板，我下次还来。”
老板看着远处的，片刻，说道：“你是江湖人？”
我看向了身后，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他目光瞟了我一眼，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并不认识他。
我看向老板，说道：“是的。”
“嗯，那行吧！三万八就三万八。权当结交一个江湖朋友。”老板取出了一个不错的包装盒，将镯子放进去，递给了我。
我有些意外，怎么江湖身份这么好用吗？
我交钱，说道：“老板，你也是江湖人吗？”
老板愣住了，半晌儿，说道：“你是门派的新人吧？鬼市的情况不了解？”
我好像说错话了，这就露怯了，当真是在这里不能多说话。
我说道：“是的，我刚踏入江湖，锻炼锻炼。”
我本以为老板还会继续问，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地继续喝酒，不再理会我。
我高兴地跑过去，将小袋子递给柠檬，说道：“我也送给你一个礼物。”
柠檬接过，打开一看，说道：“哎呀，青花籽料，不便宜呀，这圈口很合适。”
我挑衅地看着夏凌云，说道：“就是恰好遇到合适的了，必须拿下，必须送给你。”
她对着光下看，我问夏凌云说道：“你觉得好看不？”
夏凌云却推了推我，说道：“哎！发财出事儿了。”
我抬头一看，这家伙在不远处，正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他却不怂，在那里喊叫着什么。
我们急忙赶了过去，我问道：“哥几个，怎么了？”
“你们一伙儿的呀？”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
我说道：“对！说事儿。”
“你朋友卖了我们的进口烟，抽不起就别找事儿。”那人说道。
王德法说道：“对！你卖给我的这一包是真的，这一条是假的，你当我没抽过进出口的玉溪吗？”
“你拿着走了，再回来，谁认呀？”
我接过了那条烟，打开发现里面根本没有烟，都是纸条。
我说道：“这里面做生意的，有假有真，都在江湖上混，别折了规矩。”
几个人哄堂大笑，说道：“你谁呀？教师爷吗？”
夏凌云上前，说道：“我们就是讲规矩的。”
说着，做了一个相门手势上下晃，人群人有人认得，立刻转身走了，还拉着相识的人也一起走了。
立刻，场子上就剩下了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