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龙凯说道:“古人身体里的舍利子是可遇不可求的,但圣骨是一定存在的,古人说教化由嘴来说,牙是说话必不可少的,牙又是听声最多的,所以,只有牙是圣骨。”
我恍然大悟。
我看着杨龙凯正在看那个土陶的雕塑,似乎还想找出什么。
我却对他的防备心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这家伙从一开始的不说话,答非所问,到现在比盗墓老司机还老司机,这家伙隐藏的很深。
想来王德法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老杨头,一种被人拿捏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我说道:“这下面应该没东西了吧?”
那土陶佛像里面没东西,他将土陶丢在了地上,拍拍手,说道:“没了。”
“我不太舒服,想先上去。”
“不行,我一个人拿不了这些,你可以选择带装备上去,或者带宝物上去。”
这是赤果果的试探,我若选择宝物,怕是他那爪子得和我过过招,我没把握能逃脱。
“我带装备上去。”说着,拿着铁锹和撬棍和几样物件,快步地朝外走。
我手刚拿到灯,他说道:“灯不用拿。”
这下面只剩下回填土,完全可以填一半,丢一半,用灯的地方已经少了,或者可以拿到门口位置,却不让动。
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加快了步子,与他拉开了距离,他速度也快,我扒上了绳梯,几乎是毫不停留地朝着上面爬。
我几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终于,我爬出来了,我不敢叫王德法,我怕他过来的时候,老杨头在后面一脚下去,我们全部玩完。
为今之计,就是快点撤。
我跳了出去,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土,和王德法站在了一起。
我对王德法说道:“你的中华烟还在吗?”
王德法愣了一下,说道:“还有几支吧。”
“我要两支。”这是我们之间的暗语,意思是防备两人反水。
我接过烟,靠在墙上,如果有意外,我会先防御,王德法则会将最大的一颗手串丢出去,里面是一个大摔炮,柠檬肯定能听到,来救我们出去。
杨龙凯上来了,他拍拍土,问我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说道:“好些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开始回填吧。”
他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不急,我们还有其他事儿,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主要工作都完成了。”
“我们可没有很多时间了,我们还有其他事儿。”王德法说道。
我拦住了他,说道:“没事儿,明天可以结束吗?”
“一定会结束的。”杨龙凯说完,独自进了屋里,在土堆旁躺下,裹紧衣服,便睡了过去。
我给王德法使了一个眼色,也将他叫进里屋。
我咬住他的耳朵,说道:“一定一定要注意,他们可能要下手。”
他也趴在我耳朵说道:“要不现在杀出去,跑球。”
我摇头,说道:“必须等他们先动手,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客厅那里吗?”
王德法摇摇头,我说道:“那里有窗户,只贴了塑料布,我看过,没有栅栏,如果有意外,我们只用退进屋里就好。我只需要一分钟就能破窗。”
“交给我,你快休息。”他拍着胸脯说道。
我点点头,现在是凌晨五点,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
又是一夜过去了。
我睡得并不踏实,外面有点风吹草动,我便会醒来,迷迷瞪瞪地过了早晨九点,杨龙凯依然睡着。
我爬起来,说道:“你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王德法说道:“不用,我现在状态好得很。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王德法和我一样,憔悴且胡子拉碴。
我也有了动力,推开门,大声说道:“好饿呀。想吃拌面了。”
杨龙凯被我们吵醒了,他皱眉看了看我们,又看看表,倒头继续睡。
我看老杨头并没睡,一直在处理清理出来的文物,眼睛也时不时地看着院外。
我见他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也一屁股坐在了杨龙凯的身边。
从此刻起,我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杨龙凯突然说道:“一会儿有朋友来,你们不要出来。”
我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对呀,他的能力应该想到要抓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和王德法引入院子里。
如果不用在院子里就可以解决我们,除非他非常自信我们从屋子里根本跳不出窗子去。
一股寒意从心底生出。
我绕到了土堆侧面,想尽量看清楚窗户的样子,木质的,上面是厚实的地膜,看不清楚。
我想绕过去看看,又要从杨龙凯身上跨过去。
在这里还有一手底牌,身上的刀和老杨头的菜刀都是我和王德法藏的,可以拿来用。
不!他们给我们的时候很干脆,一系列的线索让我更加害怕。
下面的盗洞有爆破过的痕迹,如果在这堆土里也有炸药。
我好像猜到了杨龙凯的计划,我们在屋里,炸药将整栋小平房炸塌,他们根本不用回填,一切都是我和王德法背黑锅。
好歹毒。
我立刻说道:“不!你让你的朋友别来。这是我们四人之间的交易,除非先送我们走。我可不想以二对四。”
“你想多了。”他说道,“我们只赚钱,不谋财害命。”
就在这时,老杨头冲杨龙凯点了点头,这是他的援兵到了?
王德法已经捏住了那最大的一枚手串摔炮。
我的手伸进土里,一把将他的匕首抽了出来,顶在了他的背后,说道:“你让你的朋友撤退,你送我们上车,到了外面,我们自己走。”
“你们第一次合作,可以理解,但别想太坏,西境和其他地区不一样。”他皱眉看向了我,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我说道:“我也以为,不过,我不想做你的死鬼朋友。”
“他们已经到了,我不可能不让我的客人进来。”说着,他摸向了口袋。
我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我的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却是摸出了一个头套。
我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弄死我们,不需要头套啊?脱了裤子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