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整,飞机准时降落在安阳机场。
航站楼里,那索纳闷地看着前面牵手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好奇地问:“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你们俩怎么就关系这么好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音。
相弈是因为习惯了他的自问自答,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懒得搭理。
而郁言则是因为害羞:毕竟刚刚在飞机上跟相弈所说的话,几乎就等于是自己先主动向他告白了。当时心绪翻涌关心则乱,也顾不上身为女生的矜持,可现在回过神来,她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半天没有回音,那索见怪不怪地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您好,请问是郁言小姐吗?”
刚走出机场,就迎面跑过来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手里举了个写着“安阳博物馆”的牌子。
“对,我是”,郁言爽快应了,饶有兴趣地问:“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男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咧开嘴笑着说:“听俺们孙馆长说,郁教授的孙女长得十分漂亮……刚才您一出来,我就觉得是您……”
“啊这……”,郁言顿时也被他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含糊着转移了话题,“您是特地来接我的?”
“没错,俺们孙馆长特地交代,郁言小姐是博物馆的重要客人,让俺务必开车来把您接回小屯……”,他边说边用眼睛瞄着郁言与相弈二人交握在一起手,迟疑道:“这两位是?”
那索打着哈哈说:“我们是郁言的好朋友,不放心她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应该的应该的……”,憨厚汉子连连点头应是,嘿嘿笑道:“郁小姐这么年轻貌美,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的。”
他往前一伸手,指着停车场的方向说:“车停在那边,请三位跟我来。”
可以看出男人常常被安排做些迎来送往的工作,等几人都在商务车上坐好以后,他十分周到地建议道:“从这里开到小屯大概需要1个小时,旅途劳顿,各位可以在车上眯一会儿。”
即使不用他说,相弈也是一上车就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应该还是很不舒服。
郁言则满心满眼都放在相弈的身上,两只手一会儿探探他额头的体温,一会儿又握住他湿冷的手不住地摩挲,自顾自忙得不亦乐乎。
那索刚刚在飞机上已经睡饱了,此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倒是闲得有些无聊,索性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突然,车内的平静被那索“嗷”的一嗓子打破了,吓得司机连方向盘都抖了抖。
相弈靠在郁言的肩膀皱了皱眉头,哑着声音开口,“你忘吃药了?”
郁言也不满地抱怨起来,语气满是心疼,“你干什么呀……他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若放在平时,那索定要逮着他俩夫唱妇随的行为狠狠取笑一番,可这回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了,转过头朝后排座椅灿然一笑:“谁能想到,某人竟然上头条了。”
“什么?”郁言不明所以。
那索笑眯眯地举起手机,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A城飞安阳航班惊现极品校医!面不改色震慑无赖泼皮,轻描淡写挽救濒死老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好帅好A!在线蹲哥哥联系方式!急急急!”
他捧着肚子乐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