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柔不得不再次认怂,管他什么妾不妾的,在老命面前都不值一提。
“啊!!啊!别打了……”
“是是是我就是小妾,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别打了,我求你了。”
眼泪鼻涕混着流,余柔绝望极了,上辈子打螺丝再辛苦,也没现在受罪啊!
什么穿越,什么女主男主的都滚犊子吧!太遭罪了。
见到人服软,蓝云收起鞭子,踢了一脚:“给我滚起来,去把你的亲亲好丈夫叫醒,我需要水,不是你去找就是他去找,你自己选择。”
砰一声,她再次进屋摔上门。
余柔痛得眼睛都红了,咬着牙爬到萧以诚身边,她憎恨得伸出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脖子,面目狰狞。
“去死吧,死渣男,都是你害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不然我的手也不会断。”
“啊!”
她刚用力,就被醒过来的萧以诚一脚踢到了一旁。
此时的萧以诚双眼冷冽的盯着余柔,配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想杀我?余柔,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声音异常平静,但也冷到了骨子里,和往日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余柔吃痛捂着摔痛的手,不怒反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萧以诚你恨我是吧?哈哈,你真可悲,好好一个将军不仅被人打残了还毁了容貌,你还不知道把你打残的那个人是谁吧?哈哈哈哈。”
她笑得放肆,经过接触,她也明白了,那晚上突然出现黑灯瞎火对他们打闷棍的人是谁了。
只是没想到小乞丐口中那个柔柔弱弱命不久矣的将军府夫人竟然有那般本事。
想到此,余柔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了一下萧以诚,估计这个人连自己妻子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吧!
自从子孙跟没了后,萧以诚最痛恨两种眼神,一种是鄙夷,另一种是同情。
不顾身上的痛,她跪爬着到了余柔身边双手掐在对方纤细的脖子上。
语气却格外的平静:“你知道是谁对吧?你若是告诉我,我就让你死得轻松一些,不然……”
不然什么他没说,手上却用了劲,掐得余柔翻白眼,一只手拼命拍打着萧以诚的手。
“你……你……”
“她是谁?”
“我……说……说。”
见对方妥协萧以诚这才放了手,冷冷盯着余柔:“说。”
“咳……咳咳……你俩真是一家人,一个比一个疯,她就是林婉毓啊!她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没准那次大火也是她放的,不然我们住的那么偏僻,怎么就突然着火了。”
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余柔害怕对方再下狠手,一股脑的就将自己推测的说了出来。
“林……婉……毓,”
低声念着这三个字,萧以诚的记忆回到儿时,那个来到萧家时有些拘谨不爱说话的小姑娘身上。
爹说这是林伯伯的女儿,让他多加照顾一些,他一直将人当做妹妹,可后来相处多了,感情渐渐变质……
后来成亲了,他出征了。
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种结局,一向温柔的人发了疯。
他非常不想相信,但是声音骗不了人,这几次那一模一样的野蛮劲也骗不了。
他拳头捏得紧紧的,一拳砸在地上:“她在哪里?”
“喏,在那屋子里呢!”余柔努了努下巴,心里头大喊:去吧去吧,狗咬狗吧!
萧以诚艰难起身,伸手摸摸后脑勺感觉黏糊糊的,若不是这里有伤,他也不会机缘巧合下找回记忆。
眼底闪过狠辣之色,他伸手正要拍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萧以诚蓝云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然而根本没有什么一眼万年,痴痴缠缠,有的都是同一种想刀人的情绪。
“夫人,这是哪里?”还是萧以诚先开了口,选择暂时忘掉昨晚上被打的事。
“醒了呀,醒了就好,去给我找水来,别管这是哪里,我们先住在这里。”
说着,一个大木桶塞在了萧以诚怀里。
“快去!死板板愣着做什么?傻了不成。”毫不客气的一鞭子甩了过去。
本来萧以诚是想在对方身上找找小时候的影子,然而让他失望了……果然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起自己的小小蛋蛋就是这眼前人打碎的,他提着木桶就反砸了回去:“林婉毓,你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人了,现在的你粗蛮无比,我萧以诚怎么会娶了你这个蛇蝎妇人。”
嗯?蓝云挑眉~这是恢复记忆了??有意思。
徒手接下水桶,一把抢了过来,提着木桶反砸了回去:“死东西,敢给我动手,反天了是不是?”
砰砰砰
木桶一下下往萧以诚身上砸,本来就伤得不轻的人一下被砸倒在地上。
“林婉毓,你住手,你个刁妇,你一而再再而三殴打自己的丈夫,我要休了你。”
“休你大爷休,也不看看自己啥模样,丑得跟个蛆虫一样,还休,你个没了小鸟的男人,还有资格休。”
又被提起最伤自尊心的事,萧以诚暴怒拼命反抗,还对着装死的余柔大喊:“余柔,你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多一个人也无用,狗男女被蓝云打得嗷嗷叫。
萧以诚的双手和余柔的另一只好的手直接被踩个骨折,看看以后还拿什么反抗。
“啊啊,我的手!!呜呜呜……”
“林婉毓,你个刁妇,我的手!!你不得好死,我娘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呀,可惜将军府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什么也不存在了,嘎嘎嘎嘎……。”
蓝云笑得猖狂,脚踩渣男贱女,双手叉腰,这是胜利的狂笑。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没有理由那样做,那也是你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啊!”
打死萧以诚都不信,这最后的希望都没了,那以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
说着说着还掉起了猫尿,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那几年不见的老娘。
“神经病,我管你信不信,给我去找找木柴来。”
手已经没法用了,水是整不来了,但这不是还有脚吗?
周围弄点柴都弄不到的话就去死吧!
“还不去?还要不要吃饭了,两个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