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瓜子磕,也不影响蓝云看戏的好心情,她找了最佳观影位,一样兴高采烈的继续。
又抓又挠又踢,一炷香后,精疲力尽的三人这才住了手。
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从一个毁容变成了三个毁容,从两个太监变成了三个太监。
三个人蜷缩着动作一致,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捂住重点部位,一个比一个痛苦。
萧以诚也从二人断断续续的咒骂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这几人的身份。
他忍不住摇摇头,他萧以诚怎么会是丢下兄弟跑路的那种人呢?而且就这两变态会是他的好兄弟?他咋那么不信呢?
“夫君,你还好吗?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真的挂了呢,你都不知道之前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
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以泪洗面,肝肠寸断,差点随你而去……。”蓝云小帕子擦着眼角,几步来到萧以诚面前,肩膀一耸一耸的。
蓝云的睁眼说瞎话让张李二人暗自翻了个白眼,他们可没有看到这姑奶奶伤心难过
死去的罗氏和朱嬷嬷……
有时候真的很想报官啊,昧着良心说话不知道能不能打板子?
蓝云……闭嘴,你们已经下线了,没资格冒泡。
“你说的我都记不得了,我好好在这里生活,你们却找上门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这是何道理?”
不等蓝云继续哭天抢地,萧以诚忍痛咬着牙立刻冷漠的打断她,心头涌现恨意。
几人是如何找到他的,他不想深究,唯一知道的是,他刚才被打,也没见这所谓的妻子帮忙,因此他可以断定二人关系并不怎么样。
凭直觉来说,他是相信自己身份绝对没假的,知道自己的身世固然是件喜事,可为什么多了一个妻子。
心中不免想起了那个仙女一样的女人,若是柔儿知道怎么办?失望了怎么办?离开他了怎么办?
想到此,他的心难受得揪成麻花。
语气更加冷漠道:“几位冒然上门对我大打出手,我这次可以不计较,也不管你们还有什么目的,我只想让你们离开,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离开??去哪里?那个灰烬一样的将军府吗?可不行。
蓝云伤心摇摇头,忽略打人的事情继续哭:“呜呜呜,什么意思?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
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林婉毓啊!从前我们二人时常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
一边诉说,小拳拳还不停的捶在萧以诚身上,捶得对方倒抽了一口气,痛得一张鬼脸更狰狞了几分。
“你……”住手。
“嘘,别说话,夫君,你不记得没关系,只要我经常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想起来的,还有你的好兄弟张武和李期呢,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疯了真是,萧以诚忍不住大吼:“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你夫君都不一定,还请你自重。”
一激动,伤处又疼得不行,他狂躁无比,很想把眼前这三人通通杀了丢去喂狼。
自重个屁自重,还是欠收拾。
蓝云使了个眼色,两个废物秒懂,忍痛挪着屁股到萧以诚身边,左右夹击,一人扯住萧以诚一只胳膊。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听到没有?”
“放开你?做梦,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三人又开始新一轮的骂骂咧咧,没精力打架,还不可以骂一下吗?就算脸再疼,嘴上功夫也不能输。
等人被固定好,蓝云拿小锤子对着萧以诚的脑瓜子开始敲。
嘴里念念有词:“骂你骂你轰、愚笨+100、变猪+100、变丑+100、变残+100,变穷+100,变成太监+1000……短命短命……。”
重复变变变,一下比一下使劲,咚咚咚的,敲得萧以诚脑瓜子嗡嗡叫,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
心里不禁反问,这失心疯的女人真的是他娶的妻子吗?本来就不想认,现在更不想认了,谁会和这样一个粗鲁的人在一起啊!
还什么赏星星赏月亮,就这样粗鲁的女子完全不可能有那般闲情雅致,要赏也是柔儿那般善良至纯的人才可以。
“疯子,要发疯就滚出去疯,别在这里折磨我,否则我告官把你抓起来。”
威胁什么的一点不管用,蓝云虔诚的闭上眼,坚决不受外界干扰,保持做事就要专注的优良习惯,继续把某人脑瓜子当木鱼一样敲,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啊啊啊,你他娘的还敲,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还有你,你,你们三人都去蹲大牢,一个也别想跑。”
“就你,先逃出去再说吧,还蹲牢,你好意思出去吗?出去别人问你告什么?你说有人把你子孙跟打烂了?还是说你被人把脸抓花了?呸,就知道丢人。”
张武白了一眼萧以诚,一口唾沫吐对方脸上,臭小子还想跑,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废了,萧以诚也别想好过,要当太监大家一起当。
被张武恶心到,萧以诚疯了一样不停挣扎,当务之急是去找大夫,万一真那啥了,那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你们不是我兄弟吗?那你们放开我啊,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妻子,你来找到我,不是为了接我回府的吗?你现在这样折磨我,我都怀疑你说的是真是假了。”
还能蹦跶叫嚣,蓝云加大了力度敲丝毫不搭话,主打的就是真诚,谁说了是来接他回去了,想啥呢!
经过蓝云的用心感化后,吱哇乱叫的萧以诚渐渐停止了狂躁,最后安详的昏迷。
她这才停了手,俩废物却盯着她手里的小锤子,满眼写着想要。
无所谓就一个锤子而已,她丢给了二人,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多的是,而且又不是只有一把锤子。
“给吧!”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打着哈欠,蓝云找了间屋子躺平,这小宅子两间卧房,另一间是完全没人住的,刚好便宜了她。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门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她不耐烦皱起眉,这比黑皮蛋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