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之做的时候顾及着她的感受，所以这一晚上下来，杜蕴识体验感还算不错。
杜蕴识醒得晚，林穆之没有叫醒她
此刻她蜷缩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桌子上还放着林穆之给她带的早餐，是她平常喜欢吃的早点。
林穆之已经打好领带，看上去随时可以去工作个零零七也不在话下。
对比之下杜蕴识有些精神萎靡。
“吃点东西吧。”
“奥。”杜蕴识拿起块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她垂着眼眸，一副放空发呆的样子，不知道在想的么。
旁边的林穆之并没有他看起来那么镇定，他一直注意着杜蕴识的情绪。
在发现对方似乎兴致不高后，他嘴唇绷住，开始回忆起每个细节，寻找自己可能做的不够好的地方。
却发现越来越多的错误。
可能是他太过于洁癖，又可能是他说话的语气重了点，又可能是他没有经验，所以带给她的感受不够好...
面上镇静自若的他抿了一口咖啡，试图压下心里乱糟糟的情绪。
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在昨晚之后有了改变，但又或许没变。
起码杜蕴识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
“谢谢啦，咱们回去吧。”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自在模样，林穆之感受到了一种名为不爽的情绪。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她就如此轻易地从其中抽身，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杜蕴识不知道他的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林穆之今天怪沉默的。
虽然他平时也话少，但至少。
表情没这么...幽怨。
难道是对她有意见？杜蕴识猜测道。
但不可能啊，昨天明明他也有爽到。
那是为什么呢？
杜蕴识实在琢磨不出原因，这种类似于做情感分析题的事情不太适合她。
但她很擅长斩断关系，俗称“撩完就跑。”
快出门的时候，杜蕴识瞅准时机准备和林穆之说这件事。
台词她都想好了，“如果昨晚的事情让你觉得别扭，那我很抱歉，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干脆就分开好了。”
皆大欢喜的ending。
某种程度上她对人际关系挺消极的。
只是她嘴巴还没张开，一张黑色银行卡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
杜蕴识愣了一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林穆之缓缓开口解释道。
“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是六个一。”
杜蕴识：...我没问这个啊喂！
那张微凉的卡放到她的手中。
“这里面有我积攒的全部工资，我想把它交给你，你随时都可以用。”
杜蕴识手都有点颤抖。
是不是大早上没清醒过来，不然怎么会天降“黑卡”，尤其是它的主人还是一副完全认真的姿态！
“那...那你给我做什么？”杜蕴识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毕竟这种事嘛你情我愿，一夜情很正常，你也不用很放在心上。”
“卡你还是收回去吧，太贵重了无福消受。”
杜蕴识本想拍拍林穆之让他放轻松，可是却见到对方黑眸微沉，每说一个字他的脸就冷一分。
她悻悻地缩回了手，假装刚刚无事发生。
林穆之眼神里浮现了一丝落寞，但转瞬而逝，他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卡被坚定地放到杜蕴识手中。
他淡淡地说了几个字，和杜蕴识对视着道。
“我是认真的。”
“如果...你在他们身边呆得不开心，随时可以来找我。”
“想安定下来，也可以考虑一下我。”
杜蕴识弯了弯眼睛，说出的话却很残忍。
“小穆你和他们比不了。”
“维持现在的关系不好吗？”
林穆之想再进一步，她却快要走到极限。她也怕再近抽身的时候就伤害到彼此。
于是她拧动门把，独自走下楼，没有看到林穆之复杂又隐忍的眼神。
他的胸腔左边在无声地跳动着，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强烈。
林穆之目不转睛地盯着杜蕴识离开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他自嘲般地低下了头。
在杜蕴识眼中他型如草芥，任何卑微的仰望都得不到一丝回应。
可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
他确实比不上霍衔一行人，因为他们会摔得更惨。
想到这里，林穆之整理了一下领带，将卡重新放到口袋里。
*
杜蕴识刚刚的走那么快的原因，有一部分其实是她真的无力抵抗人民币的诱惑。
那可是黑卡诶，数零都要数好几个。
她怕再看两眼，就回忍不住扑上去把它占为己有。
但是这不符合剧情啊！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嗯，简称只能坑男主和男二相关的人民币。
要是眼泪能凝成实质，她眼角下方估计都要飘着两行面条宽的眼泪了。
回去的时候，她照常和林穆之聊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不成朋友，炮友也可以。
大数额的不行，薅点羊毛之类的总行了吧。
杜蕴识抱着昨天逛街买的玩偶这样想。
再见到霍衔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刚进来他的目光就锁定了杜蕴识。
她脸上挂着未收起的笑。
“回来了。”霍衔开口道。
他的脸带着一丝丝倦意，却依旧无法掩盖那股凌人的气势。
杜蕴识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心虚了一下，说：“有点累，我先上去了。”
说完抱着玩偶就要溜。
可偏偏霍衔叫住她，让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两个人靠的特别近，近到呼吸纠缠，杜蕴识觉得这和坐在他腿上也没什么区别。
她怕身上昨晚弄得印记被看到，所以一点儿也不敢乱动。
落在霍衔眼里就是顺从又乖巧，他因为杜蕴识偷跑出去而燃气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大半。
“跟林特助出去玩儿得开心吗？”
杜蕴识扬起笑脸道：“开心，但还是和你在一起更开心。”
眼见着霍衔的脸阴转多云。
他冷哼一声，说“这还差不多。”
霍衔故意当着林穆之揽住杜蕴识的纤细的腰肢，完全不掩饰的占有欲。
他一想到杜蕴识跟异性出去玩了整夜，心中的不安和嫉妒快要溢出来。
那个人还偏偏是他“疑似恋爱”的下属。
还有上次的笔记本，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曾经已经怀疑的种子又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