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要把人累死了,都和她父皇那又臭又长的折子有一拼了。
不过她父皇有她母后红袖添香,干劲十足,换成她就是辣手摧花了。
见兮辞沉思的样子,宫尚角饶有兴趣的看向兮辞,“阿沅有什么办法?”
“有,但是不好学,不过我算数还算快,可以帮忙”,兮辞拿起了几本账,放到宫远徵面前。
“别闲着,一起算,你报数,我来算”她是外人帮忙算个数还行,私密的还是要有些分寸,所以她不打算看。
宫远徵听话的拿起账本,兮辞斜倚在桌子上,懒洋洋的听着宫远徵报数,结果张口就来。
看的两兄弟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天才,连续几个,宫尚角打着算盘印证了兮辞的结果。
事实证明,确实有有天才。
人多力量大,一堆账本,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全部核对完成了。
看完账本,兮辞没有宅在家,而是跟宫远徵去了医馆找宫子羽出生的医书,上次压根儿没找到。
找到之后宫远徵又说医案不实。
“你们宫门真不知道一点到晚在遮掩什么?一个医案藏的这么深,皇帝都没这么矫情。
选妻之前都要把脉看身体健康的情况。
就算老执刃愿意当背锅侠,那帮长老愿不愿意让他当还两说。
再说人家当爹的都不怕给别人养儿子,你们操心什么?皇上不急太监急?”
兮辞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吐槽,一个医案,又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藏宝图,藏什么藏。
“说不定大夫奉了老执刃之命谎报兰夫人的情况”,宫远徵有些不确定,但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
毕竟整个宫门都知道兰夫人未嫁前有个心上人。
“你愿意给别人养儿子,人都相思成疾死了,就别侮辱人家的清白了。
说起来也是你们宫门不地道,知道人家有了心上人就放人家回去,还强娶强卖。
真不是东西”,兮辞愤愤不平,这宫门选妻有几家女子是心甘情愿嫁进来的。除非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或者是不疼爱孩子的父母逼的。
“那都是老执刃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都那么说,老执刃也没管过”
看兮辞没好气的样子,宫远徵有些心虚的解释。
宫远徵看刚刚让他不要辱逝者清白,现在倒是开始骂没有好东西了,女人就是善变。但他敢怒不敢言。
男主不愧是男主,这都没黑化,反而越来越愚蠢,真不容易。
长了一张精明的脸,本来以为是扮猪吃虎,弄半天是真的猪。
“你怎么向着宫子羽说话?”宫远徵听来听去反过味来,一脸控诉的看向兮辞。
兮辞无知无觉,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没有。
“没有啊,就是有感而发。他那时就是打不过,我要是他,绝对把所有开口的人牙打掉”
正当宫远徵想反驳,好像你能打过似的。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示意兮辞噤声,亲自过去查看,见是云为衫在煎药。
煎毒。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在宫远徵出手试探的时候,宫子羽及时赶到,要将人带走了。
“宫子羽你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宫远徵吼道。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为何赶来护她?”
“你告诉我,堂堂执刃,派自己尚未过门的妻子半夜潜入医馆,暗中制作毒药,是要给谁用啊”
“我是执刃,没必要跟你交代这些”
说完人就走了,兮辞见人走了,也从一旁出来了,“寒毒伤身,无论男女用久了均不利子息,真不知道他们配这种毒药做什么?”
“管她干什么,总不会给宫子羽下毒吧,不过这事还是要告诉我哥一声,云为衫看起来有些可疑”,宫远徵轻眯起眼睛,看向门外,语气带着怀疑。
“无锋当杀手组织屈才了,应该改行当婚姻介绍所,专门为你们宫门私人订制新娘。
看,多精准,多恩爱,比我和你哥般配多了。”
本来有些沉重的氛围被这一句彻底打破了,越来越偏,却觉得有些诡异的赞同感,不能再想了。
“那这医案要去哪里找?难不成去雾姬夫人的房间”
今天晚上真是事事不顺心,什么都没成功。
“雾姬夫人?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兮辞疑惑的问道,她虽然有消息来路,但是倒是没有精准到一个继室的身份。
“她是宫子羽生母兰夫人的丫鬟,叫茗雾姬。在兰夫人去世后被老执刃纳了做继室,应该是为了照顾宫子羽”
茗雾姬,那倒过来不就是无名吗?
“总感觉这个雾姬夫人来者不善,你和你哥还是得多个心眼,我若是她,绝不会为了自由与你们合作,而是想办法帮养子坐稳执刃之位,到时候自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无名若是这么快落马了,如何激化宫门与无锋的矛盾,说到这倒是一切都通了,只是为何要杀一个糟老头子,这样还增加了暴露的几率,把本来好牌打烂了。
除非她背后还有人,受人威胁,老执刃死的时候,雾姬夫人是第一个发现的,那她和宫唤羽是一伙的。
想着这个兮辞同情的看了宫远徵一眼,宫远徵一副思索的模样。
“你是说雾姬夫人同意合作的事有诈”
“我怎么知道,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医馆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回去吧,困死了”
一夜过去,兮辞抻抻懒腰,出门就看到踉踉跄跄捂着后背要进正厅的宫远徵,手上还拿着半本书。
只剩下一半的书。
上官浅看向兮辞,兮辞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有动作一切按计划行事。
此时的情况宜静不宜动。
也不知道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去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兮辞这才过去看看,此时宫尚角刚给宫远徵上完药。
就看见兮辞气势汹汹的进来问道,“怎么样了?伤的重吗?哪个王八蛋干的?”
“并无大碍,就一点儿皮外伤,上几日药就好了,阿沅不必担心”,宫尚角看兮辞这着急的模样,简言意骇的说了结果。
听见没什么大碍兮辞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气势汹汹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谁干的?”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示意他别说实话,要不然这小姑奶奶火气下不去。
宫远徵没看明白,乖乖的说道,“金繁,拿刀拍的,好疼”。
“知道了”转身就走,出了门。
“哥,她干什么去了?”宫远徵忽略了后背的疼痛,看着宫尚角不解的问道。
“我不是让你劝劝,别说实话吗?”宫尚角觉得心累,以姬沅这霸道的性子,定然是去找金繁报仇了。
宫远徵有些懵,刚才他不实话实说下一秒那巴掌就落他身上了,“哥,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八成去给你报仇了,只要是宫门中人,没人敢对她动手。”
这点宫尚角敢确定,毕竟就算姬沅指着长老鼻子骂,长老也不敢说什么,还得说郡主说的是。
“那就好,嘶”
“我去看着,你在这里等着”,说完宫尚角就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