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天天摆弄毒药,被很多人畏惧,但是对被他认可的人那绝对是真心实意。
比如宫尚角和如今的她。
“除了琴,还有箫和笛子我也会些,不用客气,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弟”
兮辞这诚恳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昨天才和宫紫商说完她是你唯一的姐”,对于姬沅的不靠谱和画饼,宫远徵早就习惯了。
“绝对没有,真的”
宫远徵:你不加那句真的,我就信了。
“金复,带上官姑娘去琴房挑琴”
把人打发走了,三人才坐了下去,兮辞看两人这样,难不成找她有事,不像喝多了的样子。
“我和远徵弟弟今天去找雾姬夫人了?想向她询问宫子羽的身世。”
对于这个兮辞也是略有耳闻,谁让宫门就这么大,也瞒不住。
“宫尚角,我真的都要怀疑你不是想把宫子羽拉下执刃之位,反而实在逼他一步一步的坐稳执刃之位”
宫尚角听到这话嘴角瞳孔带着些震惊,他一向稳重,别人倒是察觉不到,而宫远徵却不干了,“怎么会?当初若不是几位长老偏心,执刃之位早就是我哥的了,现在偏偏让宫子羽那个废物占着。
若是证明他不是宫门血脉,自然就能把他拉下执刃之位。”
这小孩,也太单纯了些,就没想过人家是宫门血脉,你们此举就帮人家更名正言顺坐稳执刃之位了。
你若是不查,他血脉就一直存疑,这就一直是污点。
“远徵弟弟,你回医馆找找看有没有兰夫人当年的医案?”
宫远徵灵机一动,觉得这确实是很充足的证据了,二话不说就走了。
兮辞倒是觉得宫尚角在忽悠小孩,以宫尚角的心计手段,若是在医馆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
看来那个雾姬夫人也有问题,以她对宫子羽的疼爱,早就应该为他证明清白,何苦等到如今。
“你猜的不错,只要是为宫门好,谁当执刃,血脉是否存疑我都没有意见,只是宫子羽如今的能力还配不上执刃之位。”
宫尚角这一番话倒是让兮辞意外,她对宫尚角这朵高岭之花虽然偶尔喜欢调戏两下,看他因为她某一个举动多想试探,但是让她负责她可是没想过。
相比于宫尚角,她觉得对待宫远徵她都要上心许多。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祝你成功”
有的时候配不配的上与能力无关,与气运有关。
就比如她,她是天子与皇后独女,就算她能力不足,只要不昏庸,就能成为守成之君,她若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父皇母后还能练小号。
她若是无能,皇上会给她找好辅政大臣,给她留下足够的后手,就连宫子羽不也有在他身后推动他的长老和宫尚角。
只是宫尚角还有其他人的气运都比不上宫子羽,大概宫子羽走的就是废材修仙的路子。
兮辞心里也无语望天,本来以为是环中环的高级剧本,弄半天是天选之子的成才之路。
她还是喝茶吧,早日把上官浅收入囊中,以上官浅和云为衫的本事当个刺客太可惜了,只可惜云为衫眼里有宫子羽。
为情所困的人不适合她。
晚上,兮辞打完坐刚要入睡,忽然听到闷哼声。
带着些隐忍,这是上官浅。
披上了衣服,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兮辞出现在了上官浅的房间,此时上官浅蜷缩在地上,一看就是忍着剧烈的疼痛。
上官浅看到她,瞳孔一缩,极为震惊,紧接着就要出手,却被兮辞点住了穴位。
浑身不能动弹,“你竟然会武?”
……
第二日一早,就听见吵吵嚷嚷的,一问,宫门又死人了,怪不得昨晚回来的时候看见孔明灯升起。
得,又要全面戒严了。
兮辞坐在书房摆弄着手上的棋子,听见开门的声音,看了过去,“你们回来啦。”
“嗯,月长老被谋害,全山戒严,无锋猖狂,出去别忘了带人”
宫尚角叮嘱道,毕竟兮辞的安危那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好,你们也吃点东西,折腾了一晚”
“因为月长老的事,宫子羽中断了试炼,按理是要视为作废的,结果其他两位长老非说情有可原,要给他一次机会”
宫远徵蔫头耷脑的对着兮辞抱怨,说了昨晚的争端。
“月公子,跟你年纪差不多,怎么样?好看吗?”
对于这个兮辞倒是好奇,这后山的几个公子长得到底如何?
养眼与否。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不好看,丑死了,满脸苦瓜相。现在重要的是找凶手,要不然我哥就要丢面子了。”
听到这话,兮辞顿时不感兴趣了,“也好找,二十年前,进宫门的,身份不低的,月长老不会设防的,也没几个。
找不到也无妨,大不了到时候让你哥跟我回京城当郡马,那就两全其美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兮辞知道以宫尚角对宫门的归属感绝对不会离开。
“我倒是觉得也不错”,宫尚角端起茶杯,遮住了上扬的嘴角。
两人相视一笑,兮辞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事实是她不是宫尚角的未婚妻,她不是姬沅。
宫远徵:莫名觉得有些撑,心里还有些发酸。
“姬沅,我哥才不会跟你走呢。”宫远徵不服气,忽略可以心中的酸涩,加入了争宠行列,再消极怠工他就不是他哥最重要的弟弟了。
“你当然待在宫门,守好角宫和徵宫,你哥哥要和我走了,他不要你喽”
兮辞开玩笑似的说道,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要”
“那就勉为其难的把你一起带着”
听到这话,宫远徵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副勉为其难模样,心里想的脸上都写出来了,就是那还凑合的意思。
宫尚角处理公务,兮辞和宫远徵坐在一旁下棋,下着下着就吵了起来,偏偏还往一起凑,让人都习惯了。
等兮辞玩够了,其实是单方面的虐菜鸟。
看宫尚角面前摞着的账本足足有半米高,还有手边的算盘,角宫本来就是管着外面的生意,偶尔查查账也正常。
就是慢了些,当初洛淮安三人在尚书房给她当伴读,她还教过他一些,洛淮安一点即通。
不愧出身皇商之家,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这也导致兮辞多了个小迷弟。
“这么多,你得看到什么时候?”兮辞托着下巴无聊的问道。
“一两天天吧,角宫负责外面生意,来往之事,若是不定期检查难免会出现疏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