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娥吓得拔腿就跑。
贺凤英手脚并用,跳过去一把按住了王彩娥。
“好啊,让老娘看看,到底是哪个烂货,敢来偷东西,我打死你。”
“好啊,王寡妇,没了男人,倒是学会了偷东西。”
贺凤英一边骂一边抓着王彩娥的头发。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
在缠斗中,贺凤英赫然发现王彩娥竟然赤身裸体着,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她一下松开王彩娥,对着孙玉亭大吼道,“孙玉亭,你个死鬼,你干的好事啊。”
她骂完后,直接坐在脚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王彩娥趁着这个间隙,拿起衣服就跑了。
贺凤英也没有心思再去追赶,拍着大腿哭天喊地,“孙玉亭,你不是人,你没良心啊。”
“孙玉亭,想当年,为了革命事业,你一贫如洗,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你,想不到你忘恩负义,居然去偷这么个骚女人,你真不是人呀,啊啊啊……”
“孙玉亭,我不想活了。”贺凤英痛苦的哭喊着。
玉亭一下子慌了神,这事情应该怎么解释呢?
他匆忙下炕,走过去抱着贺凤英好言好语的劝说。
可贺凤英哪里听的进去,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在玉亭的脸上,“老实交待,和那个风骚女人多久了。”
玉亭也不敢说实话,“就今天晚上弄了一回,绝对不骗你。”
贺凤英拿起尿盆,狠狠的砸在玉亭的身上,“只弄一回?她怎么就光着身子跑到咱家窑洞里来了,这个不要脸的骚情货。”
孙玉亭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搂着贺凤英拼命的说软话。
最后,孙玉亭对天发了毒誓,再也不去寻王彩娥这个风骚女人,贺凤英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折腾了一夜,直到黎明破晓,才洗刷干净身子一起睡下。
贺凤英内心受了刺激,想着玉亭偷骚女人,肯定是对自己床上的表现不满意吧!
于是为了伺候好玉亭,她发挥出主观能动性,用着各种她认为可以让玉亭舒坦的技能,硬是和他弄了一回后才趴在他的胸口沉沉的睡去。
两个人实在太累了,连第二天大队部的喇叭声响都没有听见。
田福堂背着手,一跨进院门,就咳嗽了两声后喊道,“玉亭,玉亭,在家吗?”
孙玉亭是田福堂的左膀右臂,是田福堂的得力助手,也是最拥护田福堂的人。
他对于田福堂的声音,特别熟悉也特别心灵。
他一下子醒了过来,抬头看见了光溜溜的贺凤英正搂着他沉睡。
他动了一下被贺凤英压的有些发麻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蛋,“凤英,起来了,福堂哥来了。”
贺凤英眯着眼睛,两只手搂抱的更加紧了些,柔声细语,“再陪我睡会儿,困。”
孙玉亭已经听见了田福堂往窑洞门口走来的脚步声,他急忙把打着补丁的薄被子拉整齐了盖好。
他挣扎着在炕上坐了起来,“福堂哥,正起来了呢。”
田福堂有些抱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开了窑门。一股子尿骚味,扑面而来,田福堂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他揉了揉鼻子,瞥了一眼炕床,“今天什么日子啊,太阳都爬上神仙山了,小两口还搂抱着。”
孙玉亭坐着不敢出被窝,他的下面一丝不挂着呢。
“福堂哥,打枣节怎么会忘记,你先去,我两分钟后就到。”
田福堂看了一眼孙玉亭,他的左脸有些红肿,光着的上半身,有好些个被什么东西咬了的红点点。
他也不问,把目光挪开,淡淡道,“打枣节少不得你,没有你管理着,指不定会少个百八十斤大红枣呢。”
田福堂的话,让孙玉亭非常受用,这话是妥妥的表扬呢。
他一下子就露出笑脸,“福堂哥,你先过去,我洗漱一下就来。”
他再一次催促着田福堂先走。
田福堂转身,在顺带关窑门时,说了句,“快些呀。”然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窑洞里面的味道,实在有些上头,这两个人怎么就能够睡的着呢,田福堂一边咳嗽着一边快速的离开了。
孙玉亭火急火燎的穿衣,这时候他才发现,身上到处是被蜜蜂蛰了的红点,还有被贺凤英打的淤青,碰到了都很疼。
他找出了平时舍不得穿的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身长衣长裤,以前只有在开批斗会或者县里来领导时,他才舍得穿。
今天是没办法,不然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被村民们看见了要笑话的。
他拿起窑窗下已经摔的裂开了的镜子,好好的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老旧的黄军帽,准备出门。
“凤英,我先走了呀,你也早些来吃枣。”
贺凤英一听玉亭要走,急忙爬了起来。
两个严重下垂的大奶子,看起来有些丑陋,“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可不想让玉亭一个人去枣林地,她担心王彩娥又在那里勾搭玉亭。
毕竟王彩娥是枣林地的看护员。
说起她的这份工作,还是玉亭想出来的呢。
几个月前,俊斌在东拉河送了命,村委不仅仅进行了补偿,还出钱办了丧事。
到最后,关于安排王彩娥的工作问题成为了村里的难事。
玉亭就跑到彩娥的窑洞里,去做思想工作,让她去看护枣林地。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看护枣林地可是好工作,只要拿一把小椅子,坐在阴凉处,摇着蒲扇就可以赚工分。
在整个双水村,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着这份清闲工作呢。
……
少平看着二爸和彩娥光着身子跑出了窑洞,他一个人躲在墙角偷着乐。
等两人跑远后,他打开系统,把窑洞里的蜜蜂也卖了。
然后才慢悠悠的回了金波家睡觉。
第二天,他起的有些晚,走出窑洞时已经太阳高照。
打枣节,村里的人全去了枣林地,连奶奶都被哥哥背着,去龙王庙门口坐着吃枣。
少平不急着过去,他往自家的破窑洞走去。
他准备把昨天晚上从系统上赚来的钱,放到箱子底下去。
父亲箍新窑洞的钱肯定是不够了,光明正大的给他,他也会怀疑钱的来历,不如就偷偷放一些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父亲看见钱多出来了,肯定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数额。这个年代,谁家会有余钱主动送上门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