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不知道,反正不像你。”盛渡将茶几上的苹果往男人身上一砸,随即站了起来。
“别在我家撒泼,要抽烟用苹果堵住嘴。”盛渡警告了一句。
盛玺笑着跟着盛渡站了起来。
“我怎么在你家撒泼了?还有,这里不是我给你买的吗?兄弟一条心,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盛玺有些不服,他将苹果放回了茶几上,随即走到盛渡旁边,抬手架在了盛渡的肩膀上。
见自己的弟弟懒得理他,盛玺抬手轻拍了他的肩膀。
“你刚刚为什么笑啊?”男人被烟染过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
语气更透露着好奇。
刚刚灯没开,手机的光映衬在盛渡的脸上,盛玺还是看到了盛渡嘴角上那一抹很淡的笑。
他的弟弟,自从那件事后,已经很少笑了。
现如今,倒是笑的稀奇。
盛渡乜了自己的亲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吊不郎当的解释,“碰到了一个好玩的。”
“好玩?”盛玺好奇,“是什么好玩?”
盛渡没解释太多。
他的态度冷冷的,听到盛玺好奇的语气,他抬手推开了他,“别在我家留夜,赶紧回去上班。”
盛玺看着盛渡往房间走的背影,整个人哼笑了声,随即又洒脱地躺在了沙发上,“我就是来留夜的,顺便提醒你一下,你要是不好好学习,那就回去继承我的位置吧,你哥我要累死了。”
“做梦。”房间里传来盛渡的声音,盛玺听到少年的话,抬手敷在眼睛上,声腔里还在发笑。
如果这时有人站在这里,肯定觉得这个男人是疯了。
时憶看着备注是包子债主的人刚还在【正在输入中……】,结果她等了半天,聊天框里都没有弹出消息。
她最后放下手机,目光放在了试卷上,立体成魔了。
夜色正浓。
盛渡看着手机上接近十点发出过的消息,最后没选择回复。
因为——
盛渡一脸幽怨的看着趴在他床上睡觉的男人,他咬牙踹了盛玺一脚。
随即翻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就要往客厅走。
“阿渡,你赶紧回来继承你老哥的位置。”模糊的声音在被子里传来,盛渡听到这话又折回来踢了盛玺一脚。
知晓盛玺是在睡觉,他踢的力度也不重。
“你做梦倒是想的挺美。”盛渡说着,抱着被子就跑了。
第二天盛渡醒来时,盛玺已经不见了,茶几上放了一张便条。
盛渡抬手扯了过来。
【钱已经打到你银行卡里了,哥哥等你回来继承家业哦(⌒o⌒)】
盛渡:……
“呵。”看到便条上的表情,盛渡低笑。
这是他哥惯用的手段。
撒娇卖萌。
傻逼!
盛渡抬手抓了一下头发,眼皮掀不开的往浴室走。
时憶早起去买包子的时候,碰到了帅哥。
哦,这个帅哥看的有点熟悉。
但时憶确实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人。
“同学,你是升阳的?”盛玺看到时憶穿的校服,随口问了句。
时憶点头,整个人有些警惕。
最近新闻上有学生失踪案件,哪怕眼前的人,长得再好看,时憶还是会提防一点。
“我不是坏人。”盛玺看到时憶那双警惕的眼睛,下意识解释。
时憶:……
谁家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啊?
我读书又不少。
时憶多看了盛玺一眼,似乎想记住这张脸。
见时憶不信,盛玺正准备拿出自己的名片,问问她认不认识盛渡这件事。
结果眼前的小姑娘在他找名片的时候,立刻撒腿就跑了。
盛玺挺不能理解的摸了一下脸,语气还有些迟疑:“我那么帅,长得哪里像坏人了?”
……
时憶跑了很远。
确定那人没追上来,她才跑去包子铺买了肉包和豆浆,去了站台。
距离英语竞赛只有几天了。
这段时间学习进度,时憶没有丝毫松懈。
如今小考,她的分数线勉强能靠上了许丙泉的分数。
这段时间许丙泉的英语提升也很快,时憶把他当成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两个人有时候讨论一个题型能把课间操的时间给冲掉。
一班全体表示:太可怕了。
……
时憶坐在站台上,慢慢吃着早餐。
距离公交车过来,还有几分钟。
这时候站台上没有什么人,她无聊的伸长腿,脚并拢左右摇摆。
时憶啃着包子,余光瞥见穿着隔壁校服的一个少年正拿着一本英语本子在旁边背高级词汇。
他发音很标准,时憶望过去,看到了一张前世比较熟悉的脸。
是牧燃。
命运齿轮从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上一世,眼前这位冷傲的少年,是人人眼里都羡慕的一中学霸。
他会有一个令人羡慕的人生轨迹。
可他因她而染尘世的代价,是一滩鲜血和众人内心的遗憾。
这一世……
命运的齿轮发生了改动,时憶的眼睛不知怎么红了。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他,牧燃将目光从书上挪了过去。
穿着升阳校服的学生,一中的人都认的出来。
时憶不知怎么落了泪,她快速低下头啃着包子,余光瞥见旁边的少年递过来了一张纸巾。
时憶犹豫了半晌,抬手接过。
“没什么事是值得哭的,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但短暂性的发泄能让人好受些,既然这样,你就多哭哭吧。”少年低柔声音,将嘴里的话说的一本正经。
时憶听到他的话,不知怎么就哭不出来了。
这人还是和前世一样。
永远把不太好听的话,转着一下来安慰人。
“你都是这样安慰人的吗?”时憶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
牧燃手中拿着书,看着站台前方。
晨光从叶缝中,有些刺眼。
他收回视线,坐到了长椅上。
听到时憶的话,他侧眸看向了这个隔壁中学的女孩。
她的眼睛有些红,长相十分精致,哭起来的时候,像一个易破碎的玻璃娃娃。
牧燃不知道自己的那一眼,竟让内心产生了一股熟悉感。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
他皱眉解释道:“我从来不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