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在城内 ,但从没来找过老奴,少主,此事和他有关?”
周掌柜暗自揣测。
“嗯,那日......”
魏默丞简单讲了下当时的经过。
周掌柜听了怒拍方桌,桌上的物件跳了跳,有的掉落到地上。
“岂有此理,他怎么敢,少主放心,老奴这必定上传消息给文霄宫,带人把他抓回去。”
魏默丞已经体验过错愕,悲痛和愤怒,眼下倒是沉稳了许多。
“不急,此次这事,不知道门内是否还有其他叛徒。
你先别把我回来的事说出去,你假意接着寻我,暗自派人盯着萧漠,看他最近和谁往来密切。
待我伤好之后,我亲自带人,清理...门户。”
周掌柜见少主心里已有章程,拱手道,“一切听少主安排。”
......
龚苒苒心里记着罗幻梅说以后到了北方,天肯定很冷,想做手套棉袜啥的。
就同龚修然说了声,龚修然带着几人去裁缝铺,直接买了一百斤棉花,布匹若干。
豪爽地让裁缝铺的老板脸上笑成一朵菊花。
龚苒苒付了钱之后,暗自数了数自己钱袋子里的银钱,还有二百六十六两,这钱袋子日渐扁了下去。
满载而归的牛车上。
龚苒苒对龚修然说道,“爹,以后这银钱咱得省着点花了。”
龚修然侧头询问,“存钱还有多少?”
龚苒苒比了个二六六的手势。
龚修然:“是得省着点花了,以后到地方了,还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呢。”
这么想着,龚修然突然有了紧迫感,“不知道这三轮车,自行车,将来在离阳城好不好卖?”
“爹,咱自信点,你这手艺,目前在这儿,可是独一无二的。”
龚修然被逗乐了,心情放松了许多。
当他们牛车转个弯,行至人少的路口时,前方突然出现了十来个大汉挡住了去路。
手拿大刀,凶狠又戏谑地看着他们。
龚修然紧急刹车,并拉紧了缰绳。
后面跟着的祁猎户和龚二郎也停了下来。
龚修然擦了把头上的虚汗,这要是把人撞了,那不得来一场官司?
不对,这么多人,不可能碰瓷。
十来个大汉迅速把他们围成一团。
龚修然沉下脸来,让自己看起来很不好惹,“你们什么人?挡人去路是什么意思?让开。”
为首的大汉从身后捞出一个男人,用鼓鼓囊囊的胳膊夹着这人的脖子问道,“你说的就是这几人?”
龚苒苒一看,好家伙,这不正是那鼻子长头顶那位,福来客栈的伙计嘛。
那伙计一脸恨意地看着龚修然和龚苒苒父女二人,就是他们,害得他丢了这么好的工作。
他一脸谄媚地对着为首大汉说道,“是的,大哥,就是这几人,害得我没了工作。”
为首大汉不屑地看了眼龚修然几人,号令道。
“敢欺负我的小弟,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拖到巷子里去,打得他们爹娘都不认识,在把他们的牛车抢了,当作补偿。”
龚苒苒怒喝,“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行凶,就不怕被抓进牢里吗?”
“哈哈哈哈,我怕~,怕~得要命。”
为首大汉不屑地看了眼龚苒苒,阴阳怪气道。
“兄弟们,给我上。”
为首大汉大手一挥,十来个大汉手持大刀冲了过来。
祁猎户已经拽着龚二郎,和龚修然父女两会合。
祁猎户拳头紧握,赤手空拳,把龚二郎和龚苒苒护在身后。
“祁叔,给。”
龚苒苒手背后,假意从腰间拿出一把斧头,塞给祁猎户。
祁猎户来不及多想,接过斧头,就朝最近的人锤去。
他留了个心眼,只把人打残,没杀人。
这些人见祁猎户不好惹,纷纷避开, 想挑弱的打,却被祁猎户挡在前面,近不得身。
他们就放弃这边,大部分人朝龚修然冲去。
龚苒苒和龚二郎站在牛车上,龚苒苒掩人耳目,从布匹堆中拖出一麻袋的青皮核桃。
两人见着敌人近身就砸。
没错,这本来是龚苒苒留着吃湿核桃的,没想到在这里当成石头用。
祁猎户见龚修然一人对六人,眼看大刀就要朝龚修然挥过去了。
他目眦欲裂,想去帮忙,奈何自己这边还有三人掣肘,脱不开身。
龚苒苒看得心惊肉跳,喊了声,“小心!!”
和龚二郎集中火力,向豌豆射手一样,“突突突”朝敌人的脑袋,胸脯,大腿,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砸去。
刚好砸到离龚修然最近的那人的眼睛,那人直接丢了大刀,躺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喊。
“啊!我的眼睛,爆了。”
为首大汉踹开地上的人,骂道,“没用的东西。”
自己挥着大刀上场。
龚修然手里也握了一把龚苒苒给的大斧头,不过他没打算用。
龚修然已经拔开钱婆子给的药瓶,握着瓶身,远远地朝着迎面而来的六人洒去。
六人迎面兜了满头的白粉。
为首的大汉还以为是石灰呢,吓了一跳,用胳膊肘遮住眼睛。
过了一会儿,见人没事,他哈哈哈大笑道,“这傻子,慌不择路了吧!来,受你爷爷我一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刚走出三步,就像没有骨头一般,浑身无力瘫倒在地,连握刀都握不住。
后头是七零八落瘫倒在地上的人。
龚修然见此一乐,还是他娘的毒粉好使。
祁猎户已经把面前三人解决,跑到龚修然身前,“二爷,你没事吧?”
龚修然气喘吁吁地摇头,“没事,把这些人绑起来,扔到没人的巷子里去。”
龚修然没想要报官。
报官?那多麻烦,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报了官,拉拉扯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离开。
“是。”
祁猎户握着斧头,朝躺地上像一滩水的伙计走去,伙计拼命小幅度地摇头,以为祁猎户是要杀人灭口。
“砰砰砰。”
祁猎户挨个把人捶晕,一个个绑起来,拖走。
无人的巷口,没一会儿,堆了十几个昏死过去的汉子。
龚修然收回视线,对着龚苒苒道,“走吧,咱们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你娘该担心了。”
两辆牛车安然无恙行驶而过。
过了一刻钟。
紧闭的几家户门打开,探出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