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待钱婆子熟睡之后。
龚修然从房内出来找龚苒苒。
“苒苒?睡了没?”
一直没睡的龚苒苒听到龚修然小声喊她,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就来开门。
在看到门外黑乎乎的影子的时候,龚苒苒问道。
“爹,咱们这就走?不带一个灯笼啥的?”
龚修然:“不用,有月光看得清路,况且,咱们去溪流取水,这样还不容易被发现。”
要是在白日,很可能碰到人,龚苒苒就没办法光明正大用空间存水了。
龚修然带着龚苒苒去把家里能装水的,有人那么高的两口水缸给收进了空间。
这两口水缸是有破损的,虽然能装水,但因为缸壁有些破裂,总会时不时地漏水出来。
所以钱婆子干脆弃用,一直废弃在院落一角积灰。
但龚苒苒不怕,她的空间是静止的,把水缸放进去,也不怕水漏得到处都是。
然后龚苒苒把自行车收进空间,两人踮起脚尖,作贼似地打开了院门,钻出来后,还不忘把门给慢慢拉上,没有一丝声音。
龚苒苒再把自行车给变出来,龚修然骑着自行车,龚苒苒坐在后面,紧紧拽着龚修然腰侧两边的衣服。
今日她把龚老大做的刹车片给带回来了,龚修然吃了晚饭就把刹车片给安装好了。
这样就不怕夜太黑,急刹不了车。
龚苒苒看了一眼四周陷入黑暗屋舍,大树和田野,有些不放心,“爹,你看得清路吗?”
龚修然轻松地说道:“放心吧!你爹我视力好着呢。”
骑着自行车,能更快到达溪流边。
龚苒苒把两口大缸给变了出来,安置在溪流边上。
溪流水不深,最深只达到成人膝盖,且清澈见底。
龚修然就拿着水桶,一桶一桶把水舀进水缸里。
龚苒苒也准备拿出桶来舀水。
龚修然制止,“你别弄,你才多大点力气啊,别被带到水里去了,你就在旁边给我守着放风。”
“哦,好吧!”
大概过了一刻钟,龚修然把水缸里的水灌满,水缸的裂口处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渗水了。
龚苒苒手一触碰水缸,水缸就消失不见,进入到空间里。
龚苒苒内视观察,果然水缸不再漏水了,便放下了心。
龚修然和龚苒苒原路返回。
龚修然:“赶明儿,你去县里,多买点大缸回来,秘密进行。”
反正眼下大部分的银子都存苒苒空间里,不缺钱。
“好。”
“咱们院里的井水要存,作为咱们以后的饮用水;溪流的水就当作洗澡洗衣浇菜的水。”
龚苒苒问道,“爹,以后咱们村真的会缺水吗?”
龚修然:“如果老天爷赏脸,不久后下大雨,咱们应该不会缺,但这古代天灾人祸的,也没个南水北调,东水西调的强大措施,万一哪天缺水了,咱不能等着被人救。”
“况且,咱们的地界距离葛家村太近了,说不准哪天再一个地动,也和葛家村一样,水就流到地底去了呢?防范于未然嘛。”
“也是,那我多买点大缸回来,可惜我这没办法直接利用空间吸水引水,不然就更方便了 。”
龚苒苒有些遗憾,为啥她看的,别人的空间自带泉水,还有肥沃的土地,粮食产量丰富,不愁吃喝。
她的空间就只能储物,而且还必须触碰到才能收进去,水也必须要有容器装才行。
果然都是唬人的。
......
随后的半月,老天爷一滴水也未下。
不过让龚苒苒惊喜的是,她摸索出了她的空间刷新快递的规律。
那便是每过七天,就可以刷新一件快递包裹。
这半个月,已经刷新出了一个多功能太阳能手电筒,以及一只望远镜。
手电筒龚苒苒留着了,她怕黑,晚上万一起夜时,正好有用。
望远镜龚子墨欣喜若狂地要了去,这两天正兴奋地拿着望远镜,偷偷地爬到房子高处这看看那看看呢。
后来被龚修然逮住,威胁再敢爬到高处玩,就把望远镜没收,龚子墨才有所收敛。
葛家村因着有她们溪南村的支持,每天都要来挑两百桶水。
溪南村每日都有两百文钱的进项。
两百桶水看起来似乎很多,但平均分到每户的手中,也就半桶,也就将将维持日常饮用。
不得不说,葛村长说一文钱一桶水这办法妙。
两村的人都对此心服口服。
溪南村的人每日笑着算着村里每日的进项,最后他们能收着多少大豆种子。
葛家村的人因为知道水来得不容易,又花钱,又大老远挑回来的,也格外珍惜。
龚苒苒和龚子墨按部就班地每日去县城卖凉茶,或者帮家里采买日用品,吃食等等。
龚苒苒发现。
县城河水的水位也开始下降,听力夫门说,再下降半米,来往的大型船只,就没法开进来了,他们的工作可能要黄了。
慢慢地有些力夫,不肯花那么一文钱买一碗凉茶喝,想着不知道哪天就失业了,钱还是省着点花。
似乎所有人,都在盼望着老天爷下一场大雨。
但老天爷就是不下。
龚苒苒每晚都和龚修然秘密跑出来存水,眼下溪水已经存了有一百缸,由于要避开钱婆子地视线,偷偷存井水,所以井水只存有二十缸。
高家的人上门来闹过,说是他们龚家嫉妒他们高家的水稻长势好,所以偷偷给他们家的稻田挖洞,水都流干了。
他们借了一回周村长的龙骨水车,把溪流里的水引进稻田之中。
结果,没两天又漏光了。
高家这是以为是人干的,一点也没往福寿螺身上想。
眼下溪水可是重要的紧,周村长都不借龙骨水车给他们了,所以他们过来闹,叫他们龚家赔钱。
龚苒苒都被这一家人给蠢笑了。
钱婆子直接扳着个脸骂回去,龚苒苒跑去喊村长。
周村长头疼不已,这高家没事就爱上串下跳。
把高家人呵斥走了之后,派自己的大儿子去实地检查原因,后来发现是福寿螺的缘故,让高家自己把福寿螺一一捡走。
过了这么多天了,福寿螺又繁衍出各种粉红色的卵,对水稻的产量影响很大。
最后,高家人灰头土脸的天天泡在田里捡螺蛳,还得不停地挑水去浇,以保持水稻的湿润。
龚苒苒冷哼,“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