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龚大郎和龚二郎也打招呼。
钱婆子打量了一下两孩子,点点头道,“好孩子。”
龚子墨一下牛车就往屋里跑,后头又跑到后院菜地去了,不知道要干啥。
罗幻梅听到动静,拿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大哥,你们回来啦!快歇歇,过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好,二弟妹,不知二弟在哪里?我与他说说话。”
龚老大想着正好把做好的齿状铁圆盘和铁链拿给二弟。
罗幻梅梅笑道:“他没事就在木工房,一找一个准。”
“好,我这就去找他。”
“娘,奶,今天大哥二哥带我们去游船摘莲蓬,我还钓了好多鱼呢,你看做一锅酸菜鱼咋样?”
龚苒苒骄傲地向罗幻梅展示她的成果。
“哟!咱们苒苒这么厉害?行,你去坛子里抓些酸菜出来,今晚吃酸菜鱼。”
“得嘞!”
龚大郎龚二郎陪着钱婆子说话,把今日龚苒苒钓鱼事件并赚了一大笔银子说得绘声绘色。
言语之中充满了对于这个堂妹的佩服之情。
钱婆子听了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说了和龚老大同样的话,“苒苒是个有福气的,不过你们别把这事到处去宣扬,怕遭人惦记。”
龚二郎:“放心吧!奶,我们也就一家人自己说说而已。”
后来祖孙三人又说了几句话,龚大郎和龚二郎就想离开。
主要是钱婆子一个劲问龚大郎,你都十九了,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有的话给她说,她给他上门求亲去。
问得龚大郎一个大男人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没有的事。”
钱婆子又问龚二郎,近日学习如何,学了些什么,可有什么收获。
龚二郎一边回答一边找机会溜走。
龚二郎:好不容易休沐,不想提与学习有关的事。
“对了,奶,我刚看到子墨朝后院菜地走去了,这黑灯瞎火的,我去看看。”
龚二郎灵机一动,说完就往后院菜地跑去。
“我,我也去看看。”龚大郎落荒而逃。
“这两小子。”钱婆子摇了摇头,这两孩子和他们爹一个样,恭敬有余,却亲近不足。
她很凶吗?钱婆子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皱纹,咧开嘴眯着眼,尝试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很慈祥。
“子墨,你蹲在那里干什么呢?”
龚二郎看龚子墨拿着一把小锄头,在菜地边上挖啊挖。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我这是在挖蚯蚓呢。”
龚子墨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挖蚯蚓干啥?钓鱼吗?”
龚大郎知道有些人钓鱼最爱用这些蚯蚓了。
他以为龚子墨今天看他姐钓鱼那么厉害,就自主跑到菜地里找蚯蚓。
“不是啊,我是在给胖头和小歪找虫吃呢。”
龚子墨揭开放在一旁的篮子上的土蓝色的布给他们看,里面正是之前破壳的那两只小鸟。
两只小鸟已经生长出雪白的绒毛,眼睛也已经睁开了,绿豆大小,黑黝黝的。
大一点的那只头显得特别大,就是龚子墨口中的胖头。
小一点的那只估计有些虚,瘦小的身子还没办法完全撑住脑袋,脑袋有些歪。
小鸟见龚子墨解开了布,立马叽叽喳喳张开嘴大叫起来,就等着龚子墨投喂呢。
龚子墨连忙把找到的两只蚯蚓分别投喂到两只小鸟口中。
“哈哈哈,这两只小东西真是可爱,你在哪里捡到的?”龚二郎询问。
“是一位大叔送给我姐的,姐姐都准备起锅煮蛋了,他们却自己破壳了,我就拿来养着了。”
“哈哈哈,看来这两只小东西命不该绝啊!”龚二郎听着都觉得有趣。
龚大郎:“那我帮你找。”
“谢谢大郎哥,找到了,就放在这个竹筒里。”龚子墨毫不客气地摇了摇手中的竹筒。
龚二郎:“那我来挖土,你们找。”
......
龚家厨房。
“娘,你是不知道......”
龚苒苒劈里啪啦把今日在县城西郊荷塘发生过的事都讲了一遍。
“你说,就那条白金龙鱼,就卖了一千两?”
罗幻梅以为自己听错了,听着咋觉得那么玄幻不真实呢。
“是啊,你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银票呢。”
龚苒苒把银票拿了出来给罗幻梅看。
罗幻梅把湿漉漉的手放围裙上擦了擦,拿着银票数了数,还真是一千两。
数完就把银票还给龚苒苒。
“娘,这钱你拿着,家里有啥用得着的,就拿去用。”
罗幻梅推辞道,“这怎么行,这钱算是你自己挣得,你自己收着就行,爹娘这边自己会想办法挣。”
龚苒苒拉住罗幻梅的手,把银子塞罗幻梅手中,“娘,我知道,咱们家现在啥都没有,到处都是开销,有了这笔钱,娘,你还可以开一间裁缝铺,又可以重操旧业了。”
龚苒苒:以她娘的手艺,在这古代,这裁缝铺生意绝对会很好,到时候啊,她就可以享受生活了。
罗幻梅被龚苒苒说中心思,她确实想等稳定了,以后赚着银钱,再开一家裁缝铺。
罗幻梅手中攥着银票,下定决心道,“那你自己留一百两,想买啥自己看着办,剩下的钱娘就先收着,等你爹这些日子忙完之后,咱们就去县里找间铺子。”
“行。”龚苒苒不再推脱,收下一百两。
......
等到开饭,龚苒苒扯着嗓子把人都喊到堂屋吃饭。
堂屋有一个大方桌,四面各一根长板凳,钱婆子自然坐在高位,喊龚老大坐在他旁边。
龚大郎龚二郎两兄弟坐在龚老大下手方位。
桌上有一个大盆,鱼肉被片得极薄,油光水嫩的鱼片在盆里挨挨挤挤。
上面铺了些许红辣椒,花椒,混合着辣味与酸菜的酸味,闻起来鲜香可口,这就是酸菜鱼。
周围还有腊肉炒白菜,鸡肉炖土豆,青椒皮蛋,三鲜汤,玉米烙。
看起来特别丰盛,这可不是一般农家吃得起的。
好在钱婆子不是一个抠搜的人,儿媳妇做啥就吃啥,这么丰盛又怎样,又不是吃不起。
还好没有哪家来黑夜来访,不然,第二天村里可就有得唠了。
“爹,你这是干了什么?身上的味儿咋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