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日,侏儒一瘸一拐的回到垂花门,老妪见状连忙迎上前去,侏儒脱力的瘫软在地,老妪将他半身扶起握住他颤抖的手,侏儒虚弱的对老妪说道:“阿嫂…阿嫂…我带回来了…”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急的老妪赶忙高声求救…
李梦月上前查看了一番安慰老妪:“放心吧,他没事,只不过力竭昏睡过去了而已…我让人将他带到二楼的客房去歇息吧…”老妪听罢点了点头道:“多谢尊者!”
李梦月喊来南宫让,南宫抬侏儒上了楼,南宫背着侏儒心想,怎么说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这不是欺负中年妇女么!李梦月可不想这么多,回到主厅,老妪摊开手掌,露出一个纸包,里面正是侏儒晕倒之前塞到她手中取来的药,散发出阵阵的幽香,李梦月挑了挑眉‘哟,这个味儿可太熟了,这不是自己那个心狠手辣的姐姐的味道嘛’,李梦月伸出手就要拿…
还未等触碰到便被青衣抓住了手腕子,只见青衣用神力包裹住那包药,向上一抛,那包药轻飘飘的飞到了三楼,一只素手接过,老妪看到如此一幕脸上闪过一丝模棱两可的表情,青衣默不作声的用余光看了老妪一眼…
等到李梦月回过头看向老妪时见到她只有一脸震惊的表情,青衣打心底里盘算着,看来这个老大娘不简单啊…
就在此时李梦月对老妪说:“老人家,坐下稍等片刻吧…”老妪道了声谢便又规矩的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看到老妪坐下的一瞬,李梦月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奇怪感涌上心头,确实怎么也找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地方有问题,于是她疑惑的看向青衣,见青衣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本无名书,一边喝茶一边看…
这操作瞬间转移了李梦月的注意力,想来大家相处的时间也有些时日,细细想来青衣倒是比以前长高了不少,人也沉稳了许多,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天茶不离手…这叫什么,这就叫少年老成,顶着一张娃娃脸操着一副老派的架势…
没多长时间,一张纸从三楼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青衣眼皮不抬一下放下茶杯伸手捞过来递给李梦月,随即又给自己添了杯新茶…李梦月接过纸认真仔细的看了看,不由得喜笑颜开,有意思,真有意思!李梦月对着老妪说道:“老人家,劳您带路,我们去会会那个新村长如何啊?”
老妪停顿了一霎缓缓说道:“那劳烦尊者了!”青衣往书里夹了张书签漫不经心的回应:“不麻烦,为人民除害嘛!都是我们修行之人该做的…”
老妪站起身率先走到朱红门外为李梦月和青衣带路,来到渔村果然看到四周都围着栅栏,就海岸也圈了起来,渔村内也没有人走动,老妪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真是渔村的侧面,老妪对着青衣二人解释:“周围都已经被围起来了,只有这个位置有一个缺口,是我们偷偷剪开的,委屈二位尊者了…”
青衣笑着摇了摇头:“不委屈…”说罢率先一跃而起,从一人高的栅栏上方跃了进去,随即李梦月也跟着跃了进去,只留老妪慢吞吞的弯腰从栅栏洞中钻了进来…
李梦月扭头对老妪说道:“老人家带路吧!”老妪点了点头,上前带路,越往渔村深处走李梦月越感觉到不对劲,回想起白夫人纸上的内容,李梦月戏谑一笑,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一进到栅栏内便感觉整个渔村潮湿的不行,或许是因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没见着,衣服潮的能滴水倒是切身体会了一波…本身李梦月就不喜欢潮湿,这一搞李梦月更加的嫌弃…
“这村里这么潮么?”李梦月不由自主的问道
“尊者有所不知,我们这个渔村是靠海而生,水汽澎湃长年气候温润潮湿,这是正常现象,故而村里的孩子们也都长的水灵,这都是海神眷顾…”老妪耐心的为李梦月解释着…
李梦月听闻也只是’嗯‘了一声,便思索起来,还未等想出个头绪老妪便带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屋前“尊者…到了!”老妪小声的说道
青衣上前敲门,屋内并未给出回应,轻轻一推,门压根儿没锁,合着这个村长心也是真的大,是在渔村里一手遮天啊还是根本就不怕有小偷啊…
青衣与李梦月对视一眼便推门进去了,家里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是没什么人气,往里走传来一声’啊…啊…‘的声音…像是哑巴在扯着嗓子喊话一般,顺着声音进到内室,一个青年病歪歪的斜靠在床上,见到青衣二人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少许点了点头…这意思就是在打招呼了…
李梦月冲这个青年问了声好,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李梦月看到青年的嘴中只有半条舌头,想来他的意思是自己说不了话,李梦月便只是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聊表歉意,老妪跟着青衣和李梦月的慢吞吞的也走进了内室…
原本友善的青年看清来着是老妪,瞬间露出了不善的目光,老妪也不甘示弱:“村长,您省省吧,老婆子我拼死请来了二位尊者就是为了惩治您的恶行!也为了渔村几十户人家的孩子!您也就别装了!”
哪成想,青年原本只是不善的目光在听到老妪这番话之后猛然迸发出一阵恨意,并且这个病怏怏的青年更是强撑着自己入秋日落叶般凋零的躯体想要起来…
青衣见状不动声色的一把扶住青年的肩膀,外人看来青衣这番做法是将青年狠狠的推了一把,李梦月摸着下巴对着老妪说道:“老人家,你不是说这村长无恶不作,强抢少女供奉海神嘛?就这体儿,怎么看都有点悬啊…”
“这是报应,这就是报应啊!村长您想不到吧,您也有这样的一天!”老妪呵呵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