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赛莉娜小姐，您确定要如此吗？"
他气急了，似乎是因为她反驳自己而感到不满。
秦穹月："不然如何？"
秦穹月笑了笑，将罗拉扶起来。
龙套："赛莉娜小姐，你好像忘记了，你自己也是从奴隶市场买来的，不过是国王陛下的一个宠物罢了，也配在我面前提要求？"
利维坦怒极而笑，他说道。
塔纳托斯："闭嘴！"
塔纳托斯刚一来就听到这样的话。
他双拳紧握，直接往利维坦胸口踹了一脚。
“噗！”
利维坦受不住，直接倒地吐出一口血。
龙套："父亲！"
两个女儿尖叫起来，旁边的仆人低头，不敢说话。
塔纳托斯看也不看利维坦一眼，只是转身看着愣怔的秦穹月。
塔纳托斯："别听他瞎说，你是我从海边救回来的，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他骗你的，你别信。"
塔纳托斯想要抱她，可看见她怀中的女人他的手顿了一下。
塔纳托斯："泰瑞尔，把这女人接过去。"
他紧皱眉头，对泰瑞尔道。
泰瑞尔："国王陛下怎么不自己接呢？"
泰瑞尔背着手，问塔纳托斯。
塔纳托斯："我有洁癖，泰瑞尔，你知道的，快点。"
塔纳托斯已经很暴躁了，尤其听到利维坦那句“奴隶市场”“宠物”这样的话。
泰瑞尔这时也不敢惹塔纳托斯了，毕竟谁都知道，国王陛下疯起来，连命都不要。
他小心翼翼接过罗拉，很绅士的扶住了她。
塔纳托斯："小月亮……"
他看着秦穹月身上的血迹，两人对视，最终还是塔纳托斯伸手将她抱起来。
少女月白色的裙摆上沾染新鲜的血液，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他将秦穹月紧紧抱在怀里，将后续事宜交给泰瑞尔管，然后转身朝庄园外走去。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秦穹月带回去，藏起来，除了自己谁也找不到她。
她是人鱼，只要让她回到大海，这一辈子，他都找不到她了。
塔纳托斯从没如此患得患失过。
罗拉被泰瑞尔带了回来，利维坦的庄园被没收，他们一家被赶了出去。可利维坦还带着伤呢，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还不好说。
秦穹月被塔纳托斯关了起来。
也不算关，只是无论她去哪里，总有人看着她。
国王陛下并不是清闲无事的，在庄园过了三天后，他们回去了。
刚一回到城堡，他们就遇到了欧若拉。
欧若拉匆匆从外面赶来，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塔纳托斯："怎么了？"
见秦穹月皱眉，塔纳托斯问道。
秦穹月知道塔纳托斯不希望她回忆起之前的事，她也绝口不提。现在这么紧张，可能是以为她头疼，害怕她想起来吧。
秦穹月："血腥味……好重。"
秦穹月皱了皱鼻子，说道。
腥臭到令人作呕。
嗯？
塔纳托斯也闻到了欧若拉身上的气味，并没有秦穹月所说的血腥味，反而有种很浓却不刺鼻的幽香。
塔纳托斯："有吗？"
秦穹月看了看塔纳托斯，又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欧若拉。
秦穹月："是我的错觉，可能是毛毛吃鲜鱼蹭到我身上了吧。"
欧若拉："国王陛下，赛莉娜小姐，午安。"
欧若拉见他们回来，蹲身行礼。
她起身时，发现秦穹月似乎又长开一点，比原来更漂亮了。
她心中怪异，再仔细一看，以前只到塔纳托斯腰部的她现在的身高竟已经逼近塔纳托斯的胸口处。
小孩子长得那么快吗……
欧若拉疑惑。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欧若拉："陛下，这是药，能根治您的头疼病。"
欧若拉虔诚的捧着药丸。
现在秦穹月为维持自己的“失忆”人设，拒绝每晚给塔纳托斯唱歌，连睡觉都不在一个房间，所以这事就落到女主身上了。
要不是她提起，秦穹月还想不起来塔纳托斯一直靠吃药治疗头疼。
只是当药丸被欧若拉拿过来的时候，秦穹月抗拒的退了一步。
怎么说呢，这种血腥味让她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塔纳托斯："小月亮，怎么了？"
秦穹月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想说这药很腥，可他们都闻不出来，说多了塔纳托斯可能还觉得她烦。
秦穹月："我不知道，塔纳托斯。"
秦穹月仰头看他，眼眶里渐渐凝聚水汽。
秦穹月："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好闷。"
塔纳托斯见她哭哪还忍得住，他想蹲下将小人鱼的眼泪擦掉，又因为欧若拉在旁边，只要将秦穹月压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塔纳托斯："别哭，小月亮。"
塔纳托斯："让欧若拉给你看看好不好？"
秦穹月默默摇头，抱着塔纳托斯的腰。
秦穹月："要抱抱。"
塔纳托斯："好。"
那粒药丸被管家收了起来。
塔纳托斯打横抱起秦穹月，带她上楼。
欧若拉虽然有些迟钝，但还是意识到，国王陛下，不是把赛莉娜当做妹妹养的。
夜深，秦穹月偷偷溜了出去。
她想要知道女主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才会让她总是有一种她身上血腥味很重的感觉。
利用主角定位仪，秦穹月很容易找到了欧若拉的住处。
坎德大街，画着十字花的小屋。
“嗒。”
很细微的一声，秦穹月从窗户钻了进去。
这是欧若拉家族的一个房子，平时她住这边。
一进门，秦穹月就闻到了血腥味，这次的冲击比以往更重。
秦穹月的心脏怦怦跳。
她有预感，她离真相很近了。
根据本能，秦穹月来到一扇门前，就是这里，味道最大。
七拐八拐，秦穹月终于来到放标本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让秦穹月震惊加震撼。
容器里是绿莹莹的光，空气中漂浮着类似福尔马林的味道。那些被挖了内脏的动物标本，裂口朝她敞开，它们的眼睛黑洞洞的，似乎在死死盯着她看。
“哗啦。”
轻微的水声让秦穹月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