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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私宅(1 / 1)


金明池畔,有一处私宅,属于贺兰宴。

那几年,他大部分时间住在青龙寺,与明微大师一起清修,偶也会来私宅住段时间。

宅子里的布置没有其他贵人府邸的繁复。

却是个清静适宜居住的地方。

里头许多地方都是贺兰宴自己布置的。

马车停在门前。

顾眉躺在怀中还没醒,刚刚在马车中,顾眉挣扎着要下马车,又被贺兰宴拉着厮混了一通。

她紧咬着唇,不肯屈服,只刚刚好了许久的唇,又破了个小口。

之后又许了许多不平等的条约,这才让贺兰宴堪堪作罢。

跟在贺兰宴身边的侍卫面色不虞地帮他推开院门。

转身间,看到他怀中用披风包裹着的女子,那张脸,莹白如雪,楚楚动人。

真是个女妖精。

把他们殿下的魂吸走了。

贺兰宴抱着怀中的人,脚步不停,直接去了往常他住的院落。

“打些水来。”贺兰宴将人放在卧榻上,随口吩咐下人。

待人出去后,他的手放在顾眉领口处,还没有动作。

大约是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卧榻上的人瑟缩了一下,带着血痂的嘴委屈地动了几下。

贺兰宴身上的衣裳还是那身灰色长袍,让他看起来高贵出尘,带着佛性的光芒。

可谁能想到,他一旦破了色戒,竟是那样的……

他坐在榻边,低声地:“孤只是想帮你擦洗一下。不可以吗?”

带着低低地诱哄。

顾眉太累了。她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奈何贺兰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太吵了。

阻止不了,那就随他去吧。

“主人。让奴婢来帮贵人擦洗吧。”端水进来的侍女轻轻地唤了声,随后将水盆放置在盆架上。

她在这座宅子呆了五年了,第一次见主人带了女郎过来。

侍女站在盆架旁侯着。

不知是不是主人没听到,侍女见到自家主人的一只手不大正经地放在女郎的唇上摩挲着。

侍女脸微微发红,立即低下头去,等候吩咐。

只是等了好半晌,才听到吩咐。

“你下去吧。”

侍女吓得一惊,立即跪地:“可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对?”

“奴婢一定服侍好贵人。”

“出去……”温和儒雅的声音,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是透着淡淡的戾气,让侍女恨不能头贴地。

她忙不迭地爬起来,转过屏风,脚步慢下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慢条斯理地拧着帕子。

卧榻上,为女郎擦拭。动作虽然生疏,却不失温柔仔细。

顾眉不想醒来,可奈何帮她擦身的人动作时而粗鲁时而温柔。

带起的酥麻,让她心尖微颤。

顾眉闭着眼睛,想要抬手阻止继续往下的动作,奈何根本没有力气。

只得轻轻地叫了句:“映月……”。

贺兰宴这个伪君子,总说一会就好,可总是不好。

她毫不怀疑,他就是来克她的。

“嗤……”贺兰宴放下手中的帕子,盯着眼前人迷蒙的脸,最终只是曲了曲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眼神一低,发觉她的脚踝上有一圈淡青的痕迹。

眼眸暗淡。在马车上,到最后她怎么也不肯,他手上的力道一重,就捏出了淤痕。

想着,贺兰宴向来平静的心,涌起微微烦躁。

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将手中的帕子扔到水盆里,又用净水清洗好手,去门边叫了人进来吩咐几句,这才折返回卧榻前。

刚刚出去时,顾眉的衣襟没有拢好,这会露出莹润的肌肤,衬得那些痕迹越发显眼。

贺兰宴沉默了片刻,握着修长的小腿,用宽厚的掌心轻轻地揉按着。

天渐热,本身衣裳就单薄,刚刚擦洗时,又将她的外裳褪了。

这会只有薄薄的中衣,贺兰宴坐在床尾,握着她脚踝一抬起,目光微顿,喉间轻轻滑动。

再做点什么,倒显得他如禽兽不如了。

须臾,贺兰宴挪开眼神,压住心中涌起的邪念。

“主人。药送过来了。”侍女有了刚刚的呵斥,并不敢自作主张进屋,只在门外轻轻地禀报。

顾眉实在太累了。

从巷尾开始,她和贺兰宴之间,胶着如将。军和被训练的士兵,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她逃一次就会被拉回到他身边。

农人家的驴,想必也没她这么累。

她不想醒来,可偏偏有人把她弄醒了。

“你……在做什么……”

顾眉睁开眼就看到贺兰宴捏着她的裙摆,身上传来带着凉意的刺痛。

她连忙曲起双腿,害怕地往后缩。

贺兰宴却按住了她的脚腕,不让她后退。

“你以为孤要做什么?”他哼笑出声。

顾眉抽抽脚腕,“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她很快地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是陌生的地方。

心里更加的害怕。

“这是哪里?”

“孤的私宅。”贺兰宴回道。

顾眉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颤抖着:“贺兰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将她带来私宅,是要把她当做禁脔吗?

她今日在旁人府门前,和贺兰宴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尊严的玩物。

哪一家受过教养的女郎,会那样?

他骗得过别人,她是被迫的,却骗不过自己,当时是有感觉的。

她违背了父母的教导,变得轻浮放浪。

“你把我当做什么?玩物?禁脔?当年你的父亲景升太子不过是纳了侧妃,你就心生不悦。你还说要与你的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贺兰宴。难不成你忘了?你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

贺兰宴眉眼一凛,以一种绝对蓦然冷酷的语气道:“你没有资格同孤提起从前。”

说罢,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是宫中的御药。你自己来吧。”

碧绿的瓷瓶扔在被褥上。

高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屏风外。

“你的侍女,孤会让人送过来。以后每隔两日孤会过来歇息。”

门前,他又扔下一句话。

他讲得理所当然,义正言辞。

什么过来歇息。不就是想着占她便宜。

顾眉气他不讲道理,不拿她当做正经女子对待,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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