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夭看着宫远徵的脸由白变红,僵直的身体,心下了然,他在装睡。
矢夭摸了摸他的脑门,奇怪道:“怎么有点烫?”
宫远徵藏在被窝下面的手捏紧,手心隐隐冒汗,心脏扑通扑通跳不停。
矢夭凑近,细细观察着宫远徵点脸,毛孔都看不见,皮肤真好。
矢夭知道宫远徵在装睡,捏了捏他的脸,“皮肤还挺好的。”
宫远徵睫毛颤了颤,不敢醒来。
又听到矢夭再叹息:“阿徵还是有点小,姐姐有些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
宫远徵心底浮起疑问,想到姐姐马车亲他,鼻子一热。
“嗯?怎么流鼻血了?”矢夭疑惑道,刚要找帕子为他止住血,宫远徵猛的坐起来,用手捂住鼻子。
“阿徵,用这个擦擦。”矢夭递给宫远徵一张干净的手帕,宫远徵连忙堵着鼻子,脸颊通红。
“我去洗洗。”宫远徵慌乱的下床,扯动了胳膊的伤口。
嘶~
宫远徵止住了血,回到房间后,看见还坐在床板的矢夭,拘谨的坐在她的旁边。
“不装睡了?”
宫远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的伪装一眼就被矢夭看出来了。
想到了姐姐亲他,宫远徵又垂下脑袋,声音跟蚊子一样:“姐姐喜欢我吗?”
矢夭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耳朵凑近,“阿徵你在说什么?”
宫远徵扭扭捏捏的抬起头,眼神闪躲,又用蚊子般的小声道:“姐姐是不是喜欢我?”
“嗯?”矢夭还是装作听不见,宫远徵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道:“我喜欢姐姐,姐姐喜欢我吗?”
矢夭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阿徵。”
亲口听到矢夭承认,宫远徵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充天灵盖,强压着要跳起来点欲望,宫远徵端的不惊不慌,“还有俩年,我就可以娶姐姐了。”
“好,我等阿徵。”矢夭扫了眼宫远徵紧张握紧的手,笑得温柔。
宫尚角得知了矢夭宫远徵俩人互通心意后,大醉一场,因为自己比远徵晚遇到她吗?
宫尚角仍记得弟弟带回矢夭时,那时候他担心弟弟被利用,看到她第一眼时,沉寂多年的情感如洪水爆发,一切波涛汹涌都隐藏在孤寂的双目底下。
一眼终身误。
宫子羽还是未带回云为衫,即使他放弃了执刃的位置。
云为衫找到了自己的孪生妹妹,她们浪迹天涯,享受自由,当宫子羽终于找到她时,云为衫笑着说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宫子羽便知道了,这辈子他的阿云不会再回宫门了。
当无锋的首领点竹被人刺杀死后,矢夭便知道上官浅成功了,看来那半卷无量流火有用。
无锋首领一死,其他门派趁乱而动,加上之前宫子羽在江湖中公布半月之蝇无毒,无锋整个组织岌岌可危。
上官浅大仇得报,但也身负重伤,有寒鸦肆照顾,让她觉得自己并不孤独,她也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了。
宫远徵也终于在俩年后抱得美人归。
宫紫商拍了拍宫尚角的肩膀,“我专门为你开了一桌的酒。”
宫尚角看着新人,笑了,“谢谢大姐。”
罢了,不是早就接受了吗?
几十年一晃而过,宫门辉煌由在,小辈们也大了,宫远徵也老了,他一生未娶,弥留之际,隐隐约约的看到她冲自己招手。
“下辈子,我先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