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穿着红色半身裙配白衬衫,黑色的长发烫成了卷发披散在脑后,跟她平常的模样完全不同,要是不仔细看还有点儿像柳潇潇。
她最先看到温酒,笑着道:“好久不见啊阿酒妹妹!”
“好久不见刘医生。”
旁边有人调侃道:“哎呦!妹妹这称呼咋还那么含蓄呢!该改口叫嫂子啦!”
嫂子?
温酒有点儿懵,事情的发展速度这么快的吗?才一天不见,温初霁这个狗东西就移情别恋,找刘医生给她当嫂子了?
应该不至于吧?
这人再搞什么鬼?
刘医生嗔道:“别乱说,再胡说八道我缝了你的嘴巴!”
她说完装作不经意的扫了坐在旁边的温初霁一眼,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微沉。
“哎呦——”
“我好怕怕呦!”
曲靖北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满脸都是害怕的表情。
杨啸推推他,“别叨叨了,往那边儿坐点儿。”
温初霁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妹妹温酒,都见过的,这是我兄弟夏淮山。”
温酒乖巧的挨个叫人,这些都是温初霁的朋友和兄弟,原主都见过,除了杨啸她都捉弄过,捉弄最凶的就是曲靖北了,因为他嘴巴比较贱,是个毒舌,猛然看见她都有点儿尴尬。
服务员拿了椅子过来,杨啸拍拍曲靖北道:“往那边去。”
曲靖北撇嘴,“挤我干啥?让她坐她男人腿上不就行了?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再挤干脆把我挂墙上算了。”
温酒:“……”
这是要报仇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刘医生就慢条斯理的道:“你想挂墙上那还不简单?等会儿找我,我给你扎两针放炉子里烧烧,明天这时候你就能挂墙上了,而且还能收获我们每人的两柱香。”
曲靖北瞪大眼睛,“你简直是最毒妇人心呐你!”
“你不是叫我黑寡妇吗?”
“我要是不做实这个名头,对得起你这么叫我吗?”刘医生说这话时慢条斯理的,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生气的模样。
她比温初霁小一岁,27了,同龄的男孩儿女孩儿都结婚了,就剩她和温初霁,杨啸,池囿,这四个人没结婚了。
但他俩是男人,跟她不同,曲靖北这嘴贱的酒喊她黑寡妇,原本她还挺愤怒的,后来听多了就慢慢习惯了。
曲靖北惹不起她,狠狠瞪了温酒两眼就把椅子挪开了,猛的灌了两口酒还把自己给呛到了,差点儿把肺咳出来,刚缓过来就迫不及待的剑指温酒,怕被人说他针对还拉上了夏淮山。
“我们都快吃完了你们才来是不是得罚两杯酒啊?”
夏淮山笑呵呵的道:“好。”
他说完就给自己倒了两杯,仰头喝了给曲靖北看空杯。
规矩不能破!
推辞就是给温老大丢面儿!
陆北野低声道:“我替你?”
他怕温酒喝醉了又撒酒疯。
温酒摇摇头,“我自己来。”
两杯酒而已她能喝。
她说完起身落落大方的道:“真不好意思各位我们来晚了,我先自罚两杯。”
喝完了两杯她又倒了一杯,端起遥遥的对着曲靖北,“这第三杯第四杯酒我敬曲大哥,以前妹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妹子一二。”
温酒的眼睛里满是真诚,让曲靖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他讪讪的道:“没事没事,玩玩闹闹的能有啥?”
死丫头!
几个月不见心眼儿见长啊!还摆弄起我来了。
“那就好。”
“曲大哥真好。”
温酒说完甜甜的冲他一笑,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又倒了一杯,喝完还冲他扬了扬杯子。
她是真的在道歉,但是落到曲靖北眼里就成挑衅了,因为他刚刚奚落过温酒。
原本他还想找茬儿,但看到刘医生的眼神他就闭嘴了,今晚的饭局是刘医生攒的,说是要给刚从国外回来的池囿接风洗尘,但谁都知道她的真实目的是啥,因为这些年就没掩饰过。
敬完曲靖北,温酒又挨个把刘医生他们都敬了一遍。
没办法!
谁让她啥也不知道呢!
既然要敬酒就得一个不落。
陆北野也陪了一圈,看温酒脸有些红就舀了碗鸡汤给她,“喝点儿汤润润喉。”
温酒对他一笑,“好。”
还好她那会儿烤了个馍吃,要不然现在还真扛不住。
刘医生看他俩的有些羡慕,她今天特意打扮的这么好看,但温初霁的眼神就没往她身上落,她微微叹了口气,拿起公筷夹了两个菜团子放到温酒碗里。
“这个不错,你尝尝。”
温酒礼貌的道:“谢谢。”她说完就继续喝汤了。
刘医生看温酒没动菜团子就知道温酒肯定不喜欢,没再有啥动作转头很池囿说话去了。
她跟温酒年纪相差比较大,俩人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前两年她还有过去接触温酒的想法,但知道她把温初霁那些相亲对象都赶跑的举动后就放弃了,因为她怕温酒不喜欢自己,温初霁有多疼它这妹妹她很清楚。
要是温酒讨厌她,温初霁就更不可能会喜欢她了。
酒过三巡。
都喝的醉醺醺的。
但池囿连脸都没红,精致的金丝框眼睛依旧架在鼻梁上面,挡住了那双精致的凤眼。
同样是戴眼镜,戴在薛颂晨脸上就是文质彬彬,换到他脸上就有点儿像斯文败类。
用现代的名词来说——
叫病娇!
温酒总觉得他有故事。
而且藏的还挺深!
陆北野看温酒总是时不时的盯着池囿看有点儿不满,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他故意低头装作给温酒挑刺挡住了她的视线。
感觉喝的差不多了,温初霁揉了揉眉心道:“差不多了,我明天还有正事,咱们散了吧!”
刘医生点点头,“好。”
她站起来准备去结账,却被椅子绊的倒在了温初霁怀里。
曲靖北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哇呜哇呜——”
“投怀送抱啊!”
刘医生怒骂,“滚你丫的!”
她喝的不少,脑袋还清醒,但四肢软的不像话。
温初霁正准备把她扶起来,池囿就已经先动了。
“留点儿力气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