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宁钗一路跟随的姜念念,无奈只好先行回家了。
“今日怎的还知道早早归家了,难不成又在外头闯祸了?”本在院中练剑的姜褚潇停下训练模式,拿起汗帕擦了擦又开始了说教之旅。
“身为姜家嫡女,本应谨言慎行,但你这性子,我们也便不指望你什么了,但你这整日的不着家,让人担心不说,传出去也是对你名声有损的。”姜褚潇背手站在院中,话音滔滔不绝,“身为长姐,你更是妹妹们的榜样,要有做长姐的典范......”
姜念念有些发懵了,这便宜亲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逮着她霍霍。
好歹是原主的亲哥,她既占了人家的身份,自是不好直接动手的。
忽的她眸光一闪,回想起在书中看到的禁言术,试着偷偷施展,效果斐然。
声音戛然而止,姜褚潇紧抿着唇瓣,越想挣扎开口抿的越紧,心中大惊,双手指着嘴一通挥舞。
本垂眸静静旁听的姜宁钗,还以为结束了说教,抬眸只见一向注重仪态的大哥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大哥,你这是?”姜宁钗一脸古怪发问。
姜褚潇眨巴着大眼,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嘴巴像是被粘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比划着表达叫个大夫来给他瞧瞧。
“大哥想必是讲的太多,口渴了。”罪魁祸首姜念念唇角细不可察的扬了扬话音肯定,“快倒水来。”
“是。”侍卫领命狂奔向客厅,这都渴的说不出话来了,必是十万火急。
姜褚潇晃动脑袋继续挥舞着,眉宇间都是急色。
姜宁钗拧眉,不确定开口:“我怎么看着大哥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还是何意。”姜念念眉梢微挑,语调轻懒,“累了,你们聊。”
姜宁钗点头觉得有理,遂也跟着告退了。
唯留姜褚萧面对着一大碗水以及侍卫期待的目光,斟酌了会试着张嘴喝水,唇瓣如常分开了,惊喜开口大喊:“我好了。”
侍卫疑惑脸,什么好了。
姜褚萧战术咳嗽几声,又恢复了稳重模样。
姜宁钗一路跟随着来到了梧夕阁,吩咐把首饰盒放下,咬了咬唇瓣忸怩了句:“给你的。”
闻言姜念念脚步一顿正欲疑惑开问,转身却只见其步伐慌乱头也不回,她瞥了眼首饰盒眉梢微挑:“打开看看。”
丫鬟应下,上前尽数开启,里面样式各异多是姜念念拿起欣赏过的。
姜念念敛眸诧异,这感情跟了半天意在送礼,为何不早说,何须一路紧跟随耽误事。
她心下叹息了会,便吩咐人放好退出去,不要打搅她。
一晃眼,她便进了空间,随手舀了杯泉水一饮而尽。
这能观望到的空间越来越大了,小屋也完全显现了出来,就这二楼始终上不去。
不过也不太重要,未知才有趣不是吗。
姜念念坐在蒲团上凝神继续修炼起来,她在练气期一层也有些日子了,本以为这修炼就跟打游戏一般,刚开始难度系数低应突破迅速才是,不想这灵气奥妙不进则退,她丹田内就包裹着这点微弱灵气,却在一丝丝的慢慢消散,唯有不断修炼才可增益。
看来一旦踏上这修仙路,便不可停歇。
........
清晨的微风带着阳光轻轻拂过黑幕日夜交替,空间内却始如白昼一片宁静,唯有那空中蜂拥而上的灵气带着些许活力。
姜念念身上似有个旋涡,在疯狂地吸收着灵气,在一阵灵气动荡中她缓缓睁开双眼眸光微闪,总算是突破了,虽说只是进步了一小阶,可丹田内包裹的灵气却多了整整三倍有余。
姜念念蔓延出精神力,发现竟已是次日清晨了,泌珠在门外来回踱步急的团团转。
姜念念起身,心念一动出了空间,这突破的感觉微妙,虽不觉得疲惫反而身心舒坦,但她已多日未放松睡眠,还是有些许怀念的。
“泌珠。”姜念念道,“准备沐浴。”
泌珠脚步一顿惊然应下,这都差不多一天一夜了,可总算有了动静。
虽说早已习惯小姐最近飘忽不定的风格,但还是怕会有什么差池,不过如今看来小姐可谓变化斐然,能力超乎她的想象,哪还会有意外的存在。
丫鬟们把沐浴事宜备好便退了出去,姜念念抬手将泉水引入浴桶,本只有一半水的浴桶一会便满了。
她如今喝的用的都是这泉水,那即是个修仙空间,想必这里面的泉水自也是用于修仙的,说不定修仙之人都用此水,她可不能落了后。
虽说她暂且没遇到,但这世界之大绝不会只她一人有修仙之道。
姜念念沐浴完毕,传唤丫鬟们进来收拾。
一丫鬟忍不住小声嘀咕:“为何小姐的洗澡水,总是瞧着有些不一样啊.....”
“小姐怎是我们这些粗使丫鬟能比拟的,这洗澡水自是与众不同的。”另一位丫鬟小声回应。
姜念念嘴角一抽,这怎的讨论起她的洗澡水来了,“弄完便退出去,无论何事都莫要来打搅。”
“是。”
泌珠有眼力见的上前去把床塌铺好,在她看来姜念念定是昨日去操劳商铺之事一夜未眠,至于如何出去,这大户人家自是有密道的嘛。
姜念念这一觉可谓睡久了点,她缓缓拉开床帐,房间内漆黑一片已然黑夜,肚子适时而动“咕...咕...”声在这静悄悄的房间显的尤其突兀。
她恍然想起自己竟忘了吃饭,她虽在修仙但远没达到辟谷的境界,她轻揉着眉心:“泌珠进来更衣,让厨房准备饭食。”
话音刚落,泌珠带人而入,丫鬟把四处的夜明珠灯罩打开,瞬时房间内亮如白昼。
泌珠简单帮姜念念挽好发髻,便低眉道:“小姐,饭食已备好。”
姜念念眉梢微挑:“还挺迅速”
“是将军。”泌珠恭敬回禀,“将军正午来探望,听闻小姐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让打扰,便一直在外等候,也不曾用膳,饭食已热过多遍。”
“不曾离去吗?”
“不曾。”
姜念念微愣,这大叔对原主可真是宠爱非常,作为父亲来探望女儿却被拒之门外,还愿在门外等候。
也不知应说他是尊重女儿,还是太过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