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安然嗫嚅着嘴唇,模样怜人,“我,我没钱了。”
“钱呢?你那老爹不是最宠你了,要什么给什么吗?”
“那都是以前了。”女人委屈的撇着嘴,“现在家里生意也不景气,我爸每个月就给我那么一点钱。”
“这半年我给你的钱都是用我的存款,现在存款花完了,我现在真没钱了。”
“呵!”
陆远阴险的笑笑,随即一把扯过安然的脸,扑面而来的烟味让女人不住的闪躲。
“躲什么躲?我是你男人!”
“哼!”陆远的手轻轻的揉着女人的脸,“存款花完了?是花在你那张脸上了吧!”
闻言,安然有些心虚。
她的确是拿钱去医院又整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再不花钱去维护,那她那张脸就彻底毁了!
安然轻轻的拽了拽陆远的衣角,楚楚可怜的开口。
“阿远,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吗?我漂漂亮亮的,你也有面子呀。”
陆远摸着下巴,仔细的端详起她的脸。
半晌,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
“做了的确比不做好看,不过也白费,还是不如乔欢漂亮。”
陆远扔掉香烟,又重新给自己点上一根。
没在意安然生气的脸,他又悠哉悠哉的说起来。
“唉,我当初也是,看中你家的财力迷了心窍,竟然放着谈了大半年的乔欢不睡,被你勾上了床。”
“还给你买什么埃及项链,最终被扫地出门。”
陆远晃到安然面前,单手用力捏着她的肩膀,看她的眼神像啐了毒般阴狠,配上男人一张发福的肉脸,着实吓人。
“你说,你害的我这么惨,是不是应该做牛做马伺候我一辈子啊。”
安然别开脸,眼神里都是嫌恶和害怕。
“我现在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还随叫随到,还不算当牛做马吗?”
“哈哈哈哈哈”
男人发出一串爆笑声,疯批下流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胡同。
“那你帮我搞到乔欢,之前没做的我要统统补回来!你不是也早就想报复她了吗?”
安然诧异的看着他,男人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那里面充斥着黑暗和欲望。
上次因为陆老夫人寿宴的事情,她被白大小姐白微微带头抵制,自此以后,千金的圈子她是再也混不进去了。
她原本是想花钱毁掉乔欢的,可奈何陆远一直朝自己要钱,分明就是个吸血鬼。
最终她一直没舍得花钱。
现在......
安然摇摇头,“陆远,你是喝多了吧!”
“现在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乔欢是陆爷公开承认的女朋友。”
“不是情人,是女朋友!谁还动得了她啊!”
陆远邪笑着,猛的一拳砸到墙上。
“哐”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陆澈的亲侄子呢!”
“那些圈里人见到我还不是使劲的欺辱,搞的我只能每天晚上出来,这跟过街老鼠有什么分别!”
陆远又用力的吸了一大口烟,尼古丁的味道真是上瘾啊。
他拨弄着安然的裙摆,眼中恨意渐浓。
“安然,我告诉你,陆澈现在拿乔欢当个宝,是因为这妮子干净。”
“她要是脏了呢?你看陆澈还会不会拿她当女朋友宠!”
安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是......就算是这样,陆爷也还是不会放过我们啊。”
“你放心吧。”陆远随意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表情扭曲。
“我毕竟曾经也是陆家人,陆家圈子里的那些破事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自有办法。”
“到时候我们就......”
......
桐氏集团。
会议室。
桐父瞧着屏幕上蹭蹭冒着绿光的股票气的不行。
“砰”
桐父猛的狠拍桌子,在场的众人都噤若寒蝉。
“你瞧瞧你们一个个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集团现在遭遇危机,请问你们谁能给我想出解决办法!”
离得最近的桐斌缩着身子,轻轻咳了一声。
“咳咳,那个爸,您也别太着急了,我觉得吧,这应该也就是暂时的。”
“暂时的?”桐父怒目而视,声音都气的沙哑,“这股票再这么跌下去,不出一周,我们桐氏就得宣告破产了!”
桐斌心虚的喝了口水,故作镇定的说着。
“陆爷的试剂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估计炎总理那边再用几天就能看出效果。”
“再用几天?”
桐父不由分说的抄起桌上的文件就向桐斌扔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这试剂是战时试剂,还等个几天,尸体都臭了!”
“唉。”
桐父擦着脸上的虚汗,瞥见末座的桐柳,难得的放软了声音。
“阿柳啊,当初你极力劝阻签下这个合同,想必是早就看出了端倪,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陆氏渡过难关啊?”
桐斌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一个当了四年医生的人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治病。”
“你给我闭嘴!”
桐父低骂一声,又满脸期待的看着桐柳。
桐柳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心里苦笑连连。
想必要不是爸和大哥实在想不出办法,爸也不会好言好语的跟自己说话吧。
自己和父亲的亲情永远都不如大哥。
桐柳抬头,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
“合同已经签订,对于那笔巨额赔偿金陆氏虽然付了,但是是以挖空我们的股份为代价的。”
“若是一周内凑不齐二十亿赔偿款,桐氏就会被架空彻底被陆氏吞并。”
话音刚落,桐斌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的好二弟,不是让你阐述事实,是让你说办法,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桐柳剑眉微挑,“我确实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只是。”
他顿了顿,看着主座上的父亲一字一句道。
“解决危机后,我要集团一半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