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帝宫。
白挽儿回来之后就窝在沙发上,手上翻动着平板,查询和史密斯先生工作室有关的资料。
司寂渊端着草莓从厨房出来,小旺仔屁颠屁颠地迈着小短腿跟在男人后面。
“挽儿,别看了,吃点水果。”男人在小姑娘旁边坐下。
“好。”小姑娘乖乖应下,手上仍然抱着平板不肯松手。
“挽儿。”司寂渊极有耐心地再叫一声。
“嗯嗯。”哼唧哼唧两声之后,仍然没理会身侧的男人。
“白挽儿。”
话音刚落,小姑娘警铃大作,甩开平板,一下子扑进司寂渊怀里。
阿渊喊这三个字的时候,代表要生气了。
小姑娘屡次在雷区蹦跶早就有了经验,乖乖顺毛,“阿渊,对不起嘛,我错了。”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
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像只委屈极了的小猫。
男人被小姑娘三两句哄得什么脾气都没了,“看那么久,眼睛不疼?”
“不疼的。”
小姑娘端着草莓,先塞了一颗给旁边的男人,“阿渊,张嘴。”
男人不喜欢甜津津的东西,但是小姑娘亲手喂的,他不会拒绝。
甜腻的气味在口腔蔓延开,男人皱着眉头胡乱地吞了下去。
小旺仔扒着小爪子往小姑娘跟前凑,那小模样馋的不行。
小姑娘细心地掰了一小块,“小旺仔,你只可以吃一点点哦!”
“不可以贪吃的。”
她之前在网上查过,小比熊是可以吃草莓的,不过,只能吃一点点。
白挽儿把一小块草莓放在手心,小旺仔三两口就吃完了,小姑娘手心被小旺仔舔的痒痒的。
小旺仔的小鼻子和小嘴上吃得通红通红的。
小姑娘拎着小旺仔,把脏兮兮的鼻尖和小嘴擦干净,然后去洗了洗手,回来继续抱着果盘。
小旺仔窝在小姑娘的毛绒拖鞋上,咬着拖鞋上的毛绒小球球。
“阿渊,我好开心!”白挽儿突然出声。
男人半搂着小姑娘,“因为工作室的事情?”
“嗯嗯,能去史密斯先生的工作室,我想都不敢想,我现在感觉好像还在做梦一样。”小姑娘兴奋地不行。
“挽儿很厉害。”
“算他有眼光。”
小姑娘听着听着,画风就突变了。
“不是的,史密斯先生也很厉害的。”小姑娘说道。
男人指尖绕着小姑娘的长发,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眸光深邃温柔,听到这句话,脸色突变,“史密斯厉害?”
小姑娘咬了一半草莓,继续说着,“对啊,他在18岁的时候就举办了自己的设计展,在20岁的时候,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21岁的时候······”
小姑娘还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完全没意识到旁边的气温骤降。
白挽儿:“不过呢,史密斯先生虽然很厉害,但是,在我心里,谁都比不过阿渊。”
阿渊可是十几岁的时候就把司氏集团撑了起来,后来又创办了YW集团。
男人闻言,嘴角慢慢上扬。
挽儿为了他放弃太多,他不会成为小姑娘的羁绊。
不管小姑娘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小姑娘目光瞥到被小旺仔咬下来的小球球,大声控诉道,“诶呀,小旺仔,你又不听话。”
“这个吞到肚子里怎么办?”
“怎么这么馋?什么都往嘴里咬。”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小旺仔习惯了小主人纸老虎般的性格,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咬着毛绒小球球不松口。
男人穿着拖鞋走到小旺仔身边,小旺仔闻到熟悉的气味,乖乖地把毛绒小球球吐到小姑娘脚边,一呲溜跑得没影了。
小姑娘捡起地上的小球球扔进垃圾桶里,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怕大魔王啊!
“对了,阿渊,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小姑娘踩着拖鞋跑上楼,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下来。
盒子里是手工织的围巾和手套,纯黑色的。
兰心抱着花瓶从客厅路过,看着她们白小姐献宝似的捧着那条围巾。
乖乖隆地洞,兰心下巴差点惊掉了,她算是知道上帝给白小姐关上哪一扇窗了。
白小姐是和“心灵手巧”这四个字一点不沾边的。
她记得天气热的时候,白小姐给小旺仔做了一件红色的小背心,说是背心,也就比抹布好了一点。
小旺仔是死活不肯把小狗头塞进衣服里面去。
在那之后,白小姐是有段日子没继续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兰心感叹,原来白小姐在这藏着大招呢!
兰心睁大眼睛,那条围巾上针脚有些别扭,歪七扭八的,织法粗糙,洞洞多得能透气。
手套倒是织地比围巾好多了,毕竟,手套再有那么多洞洞,他们三少的手也能透气了。
小姑娘眼里充满期待,撑着下巴,“阿渊,你喜欢吗?”
她是按照宁宁教的,又按照网站上的课程学的。
春姨都说了,她织的很棒的。
“喜欢,谢谢宝贝。”男人接过围巾,绕着脖子一圈一圈围着。
兰心原地又被塞了一顿狗粮,就算三少围着漏风围巾穿着西装去公司,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
白小姐就算织了一块破布,她们三少也会当宝的。
兰心捂着嘴,憋着笑,把花瓶放好,灰溜溜地找小旺仔玩去了。
一连着几天,岑宁每天都在公司里加班。
小跑着赶着地铁,还要赶着乘最后的末班公交车回家。
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包挂面和两个鸡蛋,岑宁拎着购物袋,熟练地打开手电筒。
楼梯间很黑,一不注意就会踩空,摔过一次之后,岑宁每次都很注意。
毕竟摔伤了就要买药膏和膏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
今晚的楼梯间有很重的烟草味。
漆黑的楼梯间什么也看不见,岑宁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到家门口的时候,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钥匙。
手抖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钥匙扣,在进门的瞬间。
猝不及防地,腰上被一道很大的力道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