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儿扑腾地拍打着那双有力的大手,“先生,您干嘛呀,我快喘不过气了。”
男人闻言稍微有所触动,手中力道一松。
小姑娘继续慢声细语道。
“我知道我不该拦您的车。”
“实在是情况紧急,我没有办法了……”
“可是您也不该掐我呀,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的”。
“一……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小姑娘越说声音越小,软绵绵的,像只小猫似的。
这个男人的眼神好恐怖。
男人大手彻底松开。
小姑娘深深地大口呼吸着。
下一秒转念一想,“哎,不对哦,先生,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小姑娘小手一拍,“那就太好啦。”
“您认识我是不是?”
小姑娘笑盈盈的小脸上一脸天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有救了!
“先生,我父亲要把我卖给老男人。”
“救救我好不好?我会报答你的。”
“您就先载我一程,把我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好啦!”
“白挽儿,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装不认识?”男人一脸阴沉。
司寂渊简直要气炸了,这个小没良心的回来了,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先生,我该认识你吗?之前我落水失忆了。”
“醒来就失去了一年的记忆。”
“不好意思哦。您是我的朋友吗?”
“还是我欠您钱了?”白挽儿紧张地咬着唇。
白挽儿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然这位先生怎么一见面就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
呵,朋友?债主?真是形容的过于贴切。
可不就是债主?不然怎么能让自己三年还对这小东西念念不忘?
“你欠了我一笔钱。所以,我是你的债主。”司寂渊玩味的声音响起。
前面的朔风脑袋上仿佛一群乌鸦飞过。
白小姐,这是,傻了?三爷这是,陪小傻子演戏?
不管怎么样,既然回来就不会再让她跑了。
要抛弃也是他抛弃这个小没良心的。
司寂渊心想。
看着这小东西一身狼狈,一声声打着喷嚏,浑身湿哒哒的,鞋子跑掉了一只。
小嘴唇惨白的,细嫩小脚上遍布伤痕,司寂渊心里还是狠狠一颤。
面无表情从车边抽屉取出一条毛巾。
砸在小姑娘头上,“自己擦擦,别把车弄脏了”。
“谢谢先生,您真好。”白挽儿小心翼翼接过那条毛巾。
好?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司寂渊:“朔风,开车,回云景帝宫。”
“是,三少”。
“先生,去云景帝宫做什么呀?”
“麻烦您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好啦。”小姑娘道。
“怎么,想赖账?”
“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司寂渊利眸紧锁小姑娘。
“好……好吧。”
这位先生好凶哦,不过他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以后还是好好报答他的。
白挽儿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福伯看着行渐远的奢华迈巴赫,那嚣张的六个6车牌。
整个江城只此一辆。司家那位三少,谁人敢惹?
传闻司家三少嗜血残忍,年仅29岁,坐上了司家主位。
自己创办了YW集团。
作为YW集团最高决策人。
商界巨头的地位不可撼动。
并且其黑色帝国的势力不容小觑。
传闻有人惹了这位活阎王,从此销声匿迹。
蠢货哭包二小姐还认识这号人物?
云景帝宫。
司寂渊看着一旁昏昏欲睡直点头的小脑袋,“下车”。
白挽儿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好的呀。”
看着眼前气派的庄园,哥特式建筑。
梦幻,唯美,豪奢。
近千平方米的私家园林,百米蜿蜒车道,独立大门警塔。
城堡花园,碧蓝泳池,砖石阶梯,浮雕柱式,装饰花窗,藤蔓植物,庭院飘香……
白挽儿脑袋里零星闪过几个画面,很快又转瞬即逝。
“先生,这就是您家吗?好气派呀!”小姑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司寂渊看傻子般看着白挽儿。
难道不是她的家?!
装,你再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庄园门口。
春姨看着他们家少爷背后冒出的小脑袋。
心中狂喜,他们家少爷身边终于有女人了。
除了楼上那间公主房的女主人,好像他们家少爷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呢。
只是这小姑娘看着年龄不大的样子。他们家少爷怕是老牛吃嫩草了。
终于可以向老太太交差了。
老太太听说外面的传言,还一直以为三少是个X冷淡呢。
谣言,都是谣言。
“春姨带她下去洗漱。”司寂渊看着小姑娘发抖的小身板。
“好嘞,少爷”。
春姨越看小姑娘越喜欢,将人领到浴室门口,拉着小姑娘问东问西。
这小姑娘才21岁,太小了吧。
小脸蛋长得多俊俏呀!
将来云景帝宫的小少爷小小姐是不是也会这么可爱漂亮?
小姑娘也有礼貌,一口一个道谢。
白挽儿沐浴完之后,想起还没有换洗衣服。
刚打开门,想叫春姨,便看见门口整齐的放着一套换洗衣服。
丝质的白色连衣裙,点缀着蕾丝边小白花。
还有……白色的小衣服。
小姑娘比划了一下。
连里面的小衣服都那么合适。
白挽儿小脸一红,司先生家还有女人的衣服?
大魔王那么冷冰冰的,哪家姑娘瞎了眼愿意接近他?
不想啦,闻到楼下飘来的阵阵饭菜香味。
白挽儿努力吸了吸鼻子。
白挽儿急匆匆地迈着小步子下了楼。连脚上的伤疤都忘记了。
看见一桌子的精致美食。
糖醋鱼,红烧排骨,盐焗大虾,水晶蹄髈,小羊排,清蒸鲈鱼……白挽儿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坐下吃饭。”司寂渊撇了一眼旁边只咽口水的小姑娘。
“好呀,谢谢先生。”白挽儿也不扭扭捏捏,迫不及待的坐下。
她确实饿了。
司寂渊看着小姑娘一袭白裙,又娇又软。
微微湿透的卷发随意挽起,脸蛋红扑扑的,多了几分水润。
三年前也是这般爱穿白裙子,像个瓷娃娃,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