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白家别墅。
白挽儿躺在不足10平方米的简陋杂物间小床上,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眉头紧锁,双眸紧闭。
小手紧紧揪住身上洗的发白的碎花被子。
“白挽儿,你去死!”
“你给我去死!!”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只有你消失了,他才会爱我。”
沙哑嘶吼着的女人声音响彻整个悬崖,悬崖下面就是破浪滚滚的大海。
小姑娘被无情的推下悬崖,胸口处的红色血迹刺目,沿着纯白的连衣裙晕染开。
娇小白色小身影顷刻间被骇浪吞噬。
······
“啊·····”
小姑娘惊吓着出声,她又做这个噩梦了。
梦里的恶毒女人她看不清身影。
也没有记忆。
不过。
这个梦却无比真实······
一楼大厅。
“爸爸,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给赵老板好不好?挽儿会乖,会听话的,求求你了。”
白挽儿红着眼,瓷娃娃般精致脸蛋上挂满了泪痕。
哭得抽抽噎噎,死死抓住白震龙衣服的一角。
白震龙嫌弃地扯开那双盈白小手。
赵茹云假惺惺地煽风点火,“挽儿啊,你听话,阿姨和你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
“当个豪门太太,吃香的,喝辣的,下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啊。”
“就是,赵老板有钱有势,跟了他有什么不好啊?”
白落雨慵懒地躺在沙发靠背上,摆弄着朱红色镶着碎钻的水晶指甲。
“姐姐觉得好,你怎么不去嫁给赵老板?”
白挽儿仰着头,弱弱地瞪着白落雨。
白落雨气不打一处来:“诶,做姐姐的当然要谦让妹妹啦,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让给妹妹啦。”
白落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这个小贱种出落的越发标致。
想着自己脸上刚打的玻尿酸,每天成堆的护肤品往脸上抹。
都没有这素颜的小脸蛋光滑粉嫩。
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可真真惹人怜。
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太勾人了。
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有点移不开眼了。
难怪那个老色鬼赵有德看一眼就瞧上了。
60多岁都能当他爸了。一脸褶皱子,傻子才嫁给他。
不过私生女就是私生女,配个老男人绰绰有余!
赵茹云一旁窃喜,那赵有德还有怪癖。
不少年轻小姑娘被他折磨地死在床上。
心想这个小贱种很快就会被折腾地不成样子。
早点下去见她那个短命的妈也好!
她的女儿才是白家唯一的大小姐!
白震龙耐心早已作废,“都给我闭嘴,成天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白震龙道,“挽儿啊,别怪爸爸心狠,家里公司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赵老板说了,只要你嫁过去,咱们家生意就有转机了。”
“你也不想爸爸的公司就这么毁于一旦对吧?”
白挽儿拼命摇着头。
“爸爸,我会努力赚钱的,我会去找工作的。”
“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给赵老板,求求你了。”
“福伯,送二小姐去赵家。”
白震龙心情丝毫没有起伏波动,冷血地起身上了楼。
“小姐请吧。”
见白挽儿仍蹲在墙角,福伯叫来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
“你们几个过来,请小姐上车。”
说是请,实则动作粗鲁。
就差拳打脚踢了,白挽儿被恶狠狠的扔上了车后排座位。
赵茹云在一旁冷眼看着,“务必把小姐安全送到赵家。回来老爷不会亏待你的。”
福伯在一旁连忙点头,“是的夫人。”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
白挽儿眼泪止不住,小手紧紧攥住白色娃娃领连衣裙裙摆。
“妈妈,挽儿好没用,好想你呀。”
“福伯,我想上厕所。”许是哭累了,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停车”。福伯道。
“小姐,快去快回,我劝你千万别想些什么歪主意。”
“知道啦,福伯,我很快就回。”
白挽儿走进茂密的草丛。
挪动着小步子,慢吞吞地像只小乌龟。
回头见车上几人靠着车窗抽烟,吞云吐雾。
趁几人不留神。
没敢多做停留,撒腿就跑。
司机第一个反应过来,快速锁定着车后视镜奔跑的白色身影。
“福伯,二小姐跑了,二小姐跑了。”保镖慌乱大叫。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啊。”福伯咬着牙。
追不回来,他们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挽儿跑累了,小口小口喘着气。
汗津津的小脸黏着发丝和雨水,看着视线前方行驶过来的黑色迈巴赫。
想都没想,直直的挡在车前。
嘶……剧烈刹车声响起。
“车都不会开?”车后座传来冷漠的声音。
司寂渊扔开手上的工作文件,不耐烦的按了按眉头。
“抱歉,三少,前面有个小姑娘在拦车。”
朔风吓得打着颤,他们家三少的气压可真低啊。
“下去打发了。”
“是,少爷。”
“小姐,赶快走吧,这车可不是你想拦就能拦的。”
“如果要碰瓷的话,建议小姐另寻地方吧。”
朔风一脸冷漠,不留情面。
看着前面几个五大三粗的。
联想这小姑娘一身落寞,也猜出了个几分。
但他不敢多管闲事。不然饭碗就不保了。
毕竟车里坐着的可是位那位活阎王。
见小姑娘抬头那瞬间,才看清那张脸。
“白,白……”一时激动的语无伦次,是白小姐。
毫无预兆地消失了三年,把他家三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个小祖宗。
白挽儿见状,以为朔风不愿意搭救。
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不会放弃的!
一把推开朔风,小身影灵活地钻进了迈巴赫车后座。
“咦,怎么车里还有个人?”
白挽儿见到一旁矜贵冷傲的男人。
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手工定制的皮鞋。
袖扣上的暗纹闪着光。
俊眉紧锁,眉眼锋利,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势,盛气凌人。
应该是个大人物,抱住大腿就对了。
白挽儿心里打着小算盘。
司寂渊转头过来看着那张精致小脸,浑身的气血往上升。
仿佛下一秒就要气炸。
车内的诡异气氛凝结。
男人死死地掐住白挽儿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白挽儿,你还敢回来?!”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