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轩上前的身体迅速停滞,在利爪到来前脱离了攻击范围,单听爪子划过时的声音就不难行想象,一旦被它击中会是什么代价。
低头看脚底,那个矮小孩子赤裸的双脚与手掌一样,都是像是被太阳暴晒后的色彩,且同样瘦到只剩皮包骨头,连五根脚趾长短和正常人也有很大差异。
色欲大罪活动了一下脖子,笑道:“你们真是厉害,为了杀我当真苦费心机啊,没猜错的话是第九研究院的朋友吧?”
矮小小孩一直站在他身前,一双待在阴影中的眼睛死死盯住戏命师。
陆明轩甩了甩手,此时鹦鹉把在场的杂鱼也收拾干净了,局势形成了二对二。
色欲大罪瞥了一眼外面投来目光的行人,问道:“还要继续吗?再打下去大家都得暴露在高天原的视野下。”
陆明轩拍去身上的玻璃渣,淡然道:“区区一个高天原,还改变不了我们的计划,至于东瀛,一个只有自卫军的国家可没资格让我谦让。”
色欲大罪的话被堵到了嘴边,下一秒眼中男人原地消失,转眼逼近他们!
矮小孩子脏乱的头发在羽绒服连衣帽下飞舞,两爪一挥却无奈落空,相反,自己被戏命师踹中脑袋,飞出了咖啡馆。
想要支援的色欲大罪被鹦鹉缠上,两人在咖啡馆内爆发了激战。
此前的一轮进攻伤到了敌人,但五级基因强化者的自愈能力非凡,但凡第一轮没能让他们断手断脚或者直接猎杀,他们便有再战之力。
夜路上行人纷纷远遁,他们多少从各大枪击事件中得到了些许教训。
利爪来回有序稳定进攻,陆明轩随意闪过,当对方力度较大的一击过后,他下蹲降低重心,一拳打在了小孩戴口罩的脸上。
小孩子似乎出现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它趁着这一拳抓住了陆明轩的胳膊。
“嘿嘿,抓到你了。”
只剩骨头的双手用力紧握,腰间调整位置,戏命师整个人腾空而起。
双脚离地后陆明轩毫不慌张,他从上方俯瞰小孩,两手把对方胳膊反握。
“既然你抓到了我,那我就用蛮力吧。”
平稳落地,陆明轩踩着小孩双脚蹬脸,靠着攻击方位优势让其重心偏离,随后一击兔蹬鹰再次踏脸。
小孩起身瞬间,陆明轩接着发动进攻,脚尖划过,小孩向后仰身跃起,天空羽毛纷飞,落地时出现一声巨响,小孩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它胸前的羽绒服被划破了。
“好强……”它冷冰冰地盯着陆明轩,对方给其的压迫感生平仅见。
刺啦!
羽绒服被撕碎,口罩被摘下,路灯下面一张恐怖的脸和畸形身体暴露在外。
陆明轩看到真容的第一反应是“这孩子核废水喝多了?”。
哪怕没真实见过,他也绝对认识眼前的家伙,因为世上没有第二种生物能长成这个样子。
杂乱的头发底下,一双大小不一的眼睛拼命睁大,再往下是那张骇人的脸,仿佛去掉了皮肤,只剩下纤维变成的麻绳,整张脸如同放坏了的千层面。
羽绒服下面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赤裸,全身瘦到皮包骨头,即便是最专业的医生也找不到那隐藏起来的血管。
一根根肋骨不像生长在体内,反倒像从外面嵌入的一样。
只要是听过纪平浩之的故事都会联想到那个惊退食尸鬼的可怖身影,那个让一位普通人类彻夜难眠的身影,只要提及就会让人精神疯狂。
就是它!不会错,不会有和它一样的存在!
去掉外衣,畸形生物的动作愈发迅速,它四肢着地如野兽般俯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嘴中生长随意的尖牙冲着猎物撕咬过去。
陆明轩伸手格挡,近距离的交锋并没让敌人有身高优势,利爪无论如何都伤不到他,最近的一次也仅仅是逼近胸膛。
砰!
咖啡馆又一面玻璃被粉碎,两道身影从中跳了出来。
鹦鹉和色欲大罪刚开始打得不分伯仲,但随着时间变化,色欲大罪逐渐陷入下风,可能最初不太明显,可随着时间推移差距拉大了。
鹦鹉冷笑道:“基因强化者巅峰不超过三十岁,而你今年已经过四十了吧?呵呵,你老了。”
没错,一旦过了巅峰时期,力量、敏捷和体力都会下降,就是五级基因强化者也逃不过。
色欲大罪毫不在意道:“比起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高天原的人快要到了,暴露在一个国家的视野下总归不是好事吧?”
啧……鹦鹉撇了撇嘴。
五级终究是五级,哪怕衰老了,短时间想拿下他也不容易。
“你还在等什么?别划水了!”鹦鹉朝陆明轩方向大喊,“让他们见识见识人类所能到达的单体武力顶点!”
陆明轩深吸一口气,身体发出骨骼的嘎嘣声,气势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畸形生物眼睛眯了眯,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这人给了它莫大的压迫感。
砰!
这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个档次,残影略过下畸形生物大脑没及时做出回馈,它顷刻间就被打进了一面墙里。
戏命师上前掐住对方的脖子,用力一甩,敌人又穿越街道砸进了另一边。
依然是刹那间,畸形生物起身下意识伸手格挡,转眼就被一拳撂倒在地。
砰!砰!砰!
三拳重击砸断了对方一根肋骨和几颗牙,锋利的爪子此刻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要一抬手就会被陆明轩按下去。
一边和鹦鹉交战的色欲大罪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同为五级,那个家伙怎么会被这么简单地压制?
鹦鹉咧嘴一笑:“看来,今晚能收获两具尸体了。”
色欲大罪的支援一再被鹦鹉阻挡,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一次次压倒重创。
陆明轩一只手扯住对方的头发,另一手拳头锤在了鼻子上。
突然,第六感出现强烈预警。
砰!
陆明轩猛得闪躲,一发子弹穿过数百米钉进了大地!
远处高楼上,一位打扮讲究的欧洲人架着狙击枪,瞄准街道的猎物。
“真是粗暴的男人,竟然如此对待一位朴素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