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赴阳并没有回她的院子, 而是一路随着即墨酒进了即墨酒的书房。
“师父,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救界夫人?”
即墨酒不回答她,轻叹道:“赴阳,你是不是也觉得为师对你太严苛了?”
“嗯……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用的我翠虹断月伞向你保证!”
封赴阳求知若渴,一心等着即墨酒说出救人的方法呢,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结果就看到师父的脸都拉了下来。
她赶紧补救,慌乱中话也说得乱七八糟,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可是连外人都在为你抱不平了。”即墨酒的语气间竟然还有了几分委屈的意味,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封赴阳早已习惯了即墨酒时不时变换的风格,她拍了拍即墨酒的手,说道:“哎呀,师父,你也说了呀,他只是个外人,我们才是自己人呢!”
她说这话时语重心长的,像个小大人,即墨酒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上勾。
嗯,不错,还没有被某些人的掺和给搅晕了头,还是分得清楚里外的,不枉费自己的心意,即墨酒心里暗暗笑了起来。
即墨酒顺势握住了封赴阳的手,轻轻摩挲着,问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呢,幽蓝可比你高了不少。”
封赴阳马上想到了妹妹,妹妹的确是比她高了一些。
“哎呀,师父,你没事又提我的身高干什么啊!现在重要的是冥心母亲的病情,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救她吗,你快把办法告诉我吧。”
即墨酒突然极为认真地看着封赴阳,试探着问道:“赴阳,你这么热心救她,是不是为了冥心?”
封赴阳又想到刚才师父问过冥心的那句话,和这句话的逻辑基本一致,师父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句。
她能感觉到师父对她的重视,但是师父的行为太小孩子气了,倒真的有些像冥心说的那样,师父把她当成了所属物。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一下,她是没有冥心那么勇敢的,她不敢因为这样细碎的事情去和师父对抗。
或许,在封赴阳的潜意识里,她也养成了一种习惯了,这样的师父对她来说才是真实的,除了不敢,她也不想去跟他对抗。
如果同样的问题摆在封赴阳面前,问她更在意的人到底是师父还是别的什么人,这道题的答案只有唯一一个——师父。
“师父,你认为我会是这么鼠目寸光的人吗?我之所以想去救人,最大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们现在身在冥界,毕竟封无城可没有冥界待得爽快。至于冥心,虽然也是考虑的一个方面,但是他已经是太次要的原因了。”
封赴阳说完,觉得有些口渴,也不经过即墨酒的同意,伸手抢走了即墨酒手中那杯刚刚被喝了一口的茶水,一饮而尽。
即墨酒有一瞬间的迟钝,他就这么看着那杯茶水被封赴阳咽下了肚。
封赴阳喝得有些急,一小部分水顺着她的嘴角淌了下来,直隐入了她的衣襟中。
“唔,师父……”
封赴阳突然被即墨酒抱高了些,双脚离地,手里还拿着个茶杯,姿势十分诡异。
封赴阳怔愣住了,可是接下来,更令她怔愣的事情发生了!
即墨酒啃住了封赴阳的脖子,刚刚封赴阳咽水时,即墨酒就有这个想法了,啃一啃封赴阳那蠕动的喉间。
细密的酥麻感裹挟住了封赴阳,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受。她不禁轻哼出了声,可是旋即觉得这一声哼唧让她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连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捂住了嘴巴。
奇怪的是,她都想到了捂住自己的嘴巴,却没有想过推开即墨酒埋在她喉间的头。
即墨酒就这么静静地亲吻了很久,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在克制着自己,终于到了这一天,他朝着这个徒弟下手了,他只想一直就这样抱着她不放开。
“师父,你是什么神?是不是像冥山林里的公豹那样的猛兽修成的神?”
封赴阳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即墨酒难得的沉醉。
即墨酒闭了闭眼睛,继续沉醉,不想理会她。
“那桃之花神是桃花花神吗?”
封赴阳的问话像个绕口令,听得人头晕。
也许是觉得有趣,即墨酒含混不清地说道:“他本命是桃花,早就有了统领花界的能力,只是他不愿正式接下花神一职。”
“为什么不肯接呢?花神这个神职,一听就让人动心啊。”
即墨酒沉默片刻,问道:“小小年纪,你就动了做花神的心思?”
封赴阳觉得喉咙间痒痒的,想要伸手抚开即墨酒,一边伸手还一边说道:“我才没有呢,我又不是神界的,怎么可能呢?”
即墨酒嫌她的手碍事,也伸出一只手捉住了她乱舞的这只手。
可是封赴阳实在痒得受不了,她不仅痒,还有些痛,这种不适感让她忘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茶杯。
她举起手又去拨开即墨酒的头,在这一瞬间,“啪嚓”一声,茶杯掉落在地碎开了。
封赴阳手忙脚乱,不知道到底该去管师父的头,还是该管碎在地上的茶杯。
即墨酒忽然闷笑出声,“哈哈哈……”
笑完了,他终于放开了不断挣扎着的封赴阳,一本正经地问道:“赴阳,你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吗?”
封赴阳烦躁地说道:“我知道!我又不是没在春仙院见过!可是你怎么可以把我咬痛呢?”
即墨酒继续笑道:“我没有咬你,谁让你刚才不听话的。”
封赴阳压根就没觉得自己不听话,她松开了捂着喉间的手。
即墨酒眼神却转瞬变了,他心疼了,难怪刚才封赴阳要推开他,封赴阳的皮肤都已经红了,看着有些肿。
即墨酒指尖一捻,几丝绿意划入了封赴阳的皮肤,封赴阳的痒痛感才消失殆尽。
“你不介意为师这样做?”
即墨酒的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卷着一场风暴。他执着地捧住了封赴阳的头,等待着封赴阳的答案。
“不介意啊,你是我唯一的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