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枪未射中。原来对方就藏在附近,他们手中还真有枪!
陈洪凯和小常慌忙藏在一棵树后,陈洪凯示意小常喊话,小常便侧了身体喊道:“对抗只有死路一条,丢下手中武器,手抱后脑走出来,我们宽达对待,否则我们开枪了!”
在小常喊话时,陈洪凯悄然到了那灌丛的上侧找到一块巨石,他用力翻起,只听到“咕咚” 一声那巨石向灌丛滚去,灌丛里的对方架着被绑架人“呼噜” 钻了出来,蒙着眼睛被对方架着的人竟高叫起来: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呀,陈支队长啊,我是你们正寻找陈三陈全生呐,千万不要开枪不要再塌石哦。”
没想到听到陈三的喊叫,那俩个架着陈三的高鼻梁大汉丢了陈三就向山下跑去,小常喊道:“站住,再跑就开枪了。”然而有灌丛和树杆的遮挡,对方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小常欲追去,陈洪凯手摆了摆阻止住。因为意外捕获到了陈三,这让陈洪凯分外高兴,既然已经得到了需要的,就不必再冒那个险。再追下去对方暗中回头来一枪,就可能有牺牲生命的危险。
陈洪凯上前就将陈全生的手腕上了手铐,问道:“刚才绑架你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知道啊,赵坤兵把我抓去关在他的别墅里,一早转移地方遇到马队,这马队把我抓到就给我眼睛上了黑布,我那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哪。”陈三是连连叫苦连天,慌忙解释着。
嘿,这陈全生原来是赵坤兵弄去了,看来赵氏兄弟们依然没放弃他呀!虽然以前也想过赵氏家族不会放过,但现在被证实陈洪凯仍感是意外收获。
这时小常问:“刚才你一求话,架你的人为什么丢开你就跑?”
“这我哪知哦。可能是我刚才叫了‘陈支队长’ 吧,因为在车上时他们就说今天可不要遇上了陈支队你们呀。”陈三道。
“你怎么知道陈队在这儿?”小常又问。
“刚那会儿你们在附近说话我听出的呀。”
“不要问了,快离开林子去车里。”陈洪凯让小常给陈三头部戴上黑头套,架陈三去公路,他去押解那个还铐在树杆上的鹰勾鼻,以好回支队进行审问,审问他们绑架陈全生干什么。
那知他们刚翻过一道山脊,就遇到赖奎带着人从山下搜索上来,看来赖奎带人较老关他们先一步来到了浊河县境,先一步上山接应他的人来了。怎么办呢?由于距离太近,又押解有人,退回到更深的林子进行周旋已为时晚了,而强拚对方人多且残忍多有功夫,肯定是不能取胜。现在只有拖延时间待老关他们赶到,山上山下进行夹击局面还可扭转。于是陈洪凯先发声了,这时他已认出对方人里哪个是赖奎了,但他却不能去点破,只是道:“对方是哪方人士?”
赖奎旁边的一个大披头,可能是受了赖奎的指示,道:“少废话,你们是警察,狼和鹰从不做敌,你们把‘羊’ 归还,各走天道。”
“你们说的非常正确,我们确是警察,正在执行公务。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正在阻碍执行公务。”陈洪凯边说边用眼神示意小常架着陈三向后隐退,从另个地方下山去公路可他的胳膊一点也未放松被他架着的鹰勾鼻,而他的嘴里为吸引对方仍在不但的说着话,“......阻碍执行公务是违法的,违法是要受法律惩处的。”
没想这时赖奎身后下面的林子突然有了骚动,对方有声音喊: “赖叔噢,山下来了警察!”
那赖奎听此,抬了穷凶的眼睛,将还在为拖时正讲解政策的陈洪凯死盯着,他骂了声什么,只见他抬手闪去,袖筒里就飞出一支锋利的铁标,铁标以闪电不及之速,飞向了陈洪凯的胸口,陈洪凯卒不及防那避得急,竟直刺进了他的心脏。小常见陈洪凯倒地,慌忙将他手上架着的陈三铐在棵树杆上,跑去扶陈洪凯站起,这时才发现他胸口插着一支铁标,有血在铁标插入口周沿渗出,小常慌了神,不知怎么处置,忙去将那标向外拔,陈洪凯按了小常手,声音这时还显得底气较足,说:“快避,赖奎呢?”小常抬头望,对方那有了一个人的影子,包括那个他们已抓住给戴了手铐的鹰勾鼻也不见了。实际赖奎在甩出飞标后,招了一下手,他的人就从半山坡向西北方向的深林里蹿去了。“已不见一个人,”小常六神无主的,就要流出泪来,“陈队,你不要再管好不好,现在怎么办哪,陈队呀!” “快联系老关,抓住赖奎,一定要端掉跑马场他的汽修厂。”
陈洪凯说着,一只手紧抓着露出胸口外的飞标柄,另支手撑着地竟站了起来,可他向山下刚迈出了两步,魁梧的身板如一座铁塔,轰然一声倒塌了,他仰面倒在了山坡上。小常正打手机与老关通话,见支队长又次倒地,连挂机也顾不及,慌张跑去身边,见他的支队长胸口处血流如注,头上渗着汗粒,就哭了起来,脱下衣服就去捂胸口,这一次陈洪凯声音有些孱弱了,他看着小常,道:“没用的,小常,我可能是不行了,没能抓住赖奎,就看你们了。”
“不,支队长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死的。”小常哭着,拚了全力双胳臂平端起陈洪凯向山下走去,这时被铐在树上的陈三喊起来:“哎,我怎么办呐,你们不管了。”小常理也未理,然而陈洪凯的声音已很微弱的让他把他放下来,在小常缓缓将他们的支队长轻轻放在一个较平坦的一棵树侧时,老关他们已赶到了。老关慌忙让他带来的同志抬起陈洪凯向山下去,陈洪凯轻摆着手却不让,他让老关带人快去追赖奎,只少抓住一个人好回去审讯,并道: “我已经不行了,抓住的陈全生,你们一定要撬开他的嘴呀。”陈洪凯喘了一口气,围着他的战友无不恸哭起来:“支队长你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救你。”大家七手八脚又要去抬陈洪凯,陈洪凯拚了全力吼道:“围着干什么,快去追赖奎,一定要把‘狼魂’ 窝给我端了!”说到这儿,陈洪凯头一歪,他的生命卡然而止,与这个世界告别了,他的人生到此画上了句号!
可想老关他们此刻是什么心情,现代管全支队工作的副支队长赵勇在陈洪凯的追悼会举行后,一日他又去找老关补问些事情,老关又回忆起了那一刻,老关门牙咬着下唇,他道:“若那个赖奎在面前他会把他撕碎活吞了,陈队到最后还在命令铲除‘狼魂’ ,完全是过于用力说话,过于激动,心脏动脉过速喷射,不然,他怎么那样什么其它话也没嘱咐,立即就过去了呢?就像一段纯钢,强力之下,咔嚓而折了呀!”
“当时你们没有追上赖奎,才去了跑马场汽修厂?”老关多次向局里队里汇报过当时未追到赖奎。老关道:“是的,可是汽修厂只剩了俩个赖奎在当地聘请的老师傅,他们说赖奎带人出去后再未回来,赖奎带着他的人究竟逃到哪儿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