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陈三,因是一月前跑马场赖奎的人,在青山镇街到葫芦洼的途中把他抢到,在清江市区一个约定的秘密地方交给了陈楚秋后,由于赵氏集团、警方都在抓他,陈楚秋准备把他送到美国去。
可无奈陈洪凯他们在机场等要道查揖甚严,于是他就用了他的专车将陈全生悄然地送回青山镇交给了他爹,他爹按他的交代把陈三又送去了他父亲陈楚应那儿,因他父亲陈楚应在青山镇街后梁子那边养蜜蜂,为此还建了两间蜂房。陈楚秋安排,让陈三父亲先把陈三暂藏在养蜂的山里哪个地方,待风声平静较安全了就接陈三出国去。
于是陈三的父亲就把陈三藏在了一个山洞里。这山洞离养蜂房子有三四里地,在一条幽深的山谷里,那儿森林茂密荆棘丛生,陈楚应把陈三藏在那儿应该是较安全的。
陈国璋接到儿子电话那会怠慢,忙去了后山他二弟陈国应的蜂房,让陈国应把陈三找来蜂房,商量找账本的事。陈三道:“爷爷,叫二叔放心,找账本的事我包了,但找到后,爷爷呀,您可是催二叔,早一点把我送到美国呀,天天蹲在山洞里,活活把人给窝厥(不自由)死了。”
“好好好,上次送你去你不去,这次服了吧?”陈国璋微笑着将陈三臂膀轻拍了两下,道:“快去找你的那些朋友,等你找到了账本,我一定催你二叔早点叫你送走,好到那边吃香的喝辣的。”
陈三同爷爷及父亲高兴的招了招手,说了声“拜拜” ,转身就出了门,顺着他爷爷经常来蜂房踩出的明朗路径,上了松柏树遮盖得严实的山脊。
可陈三这次一走,再也没能回来。
他到哪儿去了呢?
去了清江市刑警支队关押所里了。
原来陈洪凯他们在分析去葫芦洼途上,混战中陈全生失踪的情况时,清江市陈市长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可是他是上级领导,怎能随意猜疑,于是把分析的情况汇总,陈洪凯将汇总情况汇报给了局长郑成功,郑听了深感情况重大,怎能善作主张,又把情况汇总汇报给了市委一号高书记。高当时沉默有加,很长时间后才作出指示:对领导不能怀疑,但对陈全生可以侦察抓捕。于是在郑局长的安排下,陈洪凯开始了布网。
他们由陈的种种迹象这儿开始追踪,查到了陈市长的大哥在青山镇后山建有两间蜂房,这次执行侦察、抓捕任务的仍是周明,另外他还带了两名战友。周明等发现,蜂房向南灌丛掩盖的斜坡上,有条不明显的路径延伸到了下面的山谷,他们沿着此路径悄然到了山谷里,没想谷底的荆棘里竟然有条新近人脚踩过的痕迹,他们顺着此痕迹一直向谷里隐藏地探去,竟去到了那个处在山崖上的一个洞口,他们仰头看,荆藤刺丛掩盖的山洞里,有虚虚淡淡似有若无的柴烟冒出。当时他们就认为,山洞里一定住的有人,这人并多是陈全生。
但为防打草惊蛇,他们未敢攀崖贸然进入洞内,而是返回支队将此情况作了汇报,请示作何行动。
陈洪凯、赵勇等听后不由就讨论了起来,陈三很长时间未露面了,而又未侦察到他出国的迹象,他到哪里去了呢?听说葫芦洼赵氏家族的人也在找他,他必须要去一个认为稳妥的地方躲藏啊?那么哪儿是他最安全较稳妥的躲藏地方呢?他们争论来争论去,认为只有陈家家族羽翼可以遮盖的地方最稳妥。而这个山洞就具这个条件,对陈三而言,这山洞一是在家乡的地盘上,既是被人发现也有人保护;二是也极隐蔽,刺丛、森林掩盖着,山崖上没人攀上去不说,连山谷里也基本没什么人出入;三是实在想家里人了,还可以回去看看,家里人也可以通过陈楚应,给他送些吃的喝的和穿的。当然,他还可能随时躲在家里或是其它什么地儿,但这儿是他短时间内可能要常去的地方。
经过一番争论、分析、推测后,陈洪凯最后拍板,把这儿作为了重点寻找陈三的地方,并作了范围、点位、便衣、隐蔽的游动蹲守安排。也就是说,在青山镇后山,悄然地撒开了张捕捉陈全生的不大不小的网。
真没想到,这网还真撒准了,陈三还真钻进了这张网里。
他同爷爷陈国璋、父亲陈楚应在蜂房辞别后,心情痛快地上了山梁子,顺着山脊向北走去,他要下山去找到他的那些朋友,一起迅速在这遍山上、河谷,找到他二叔急等着要的那账本,之后就出国去,多么美气呀!
那想当他走到一灌丛,灌丛后突然跳出了俩个警察,就像当时他当伴郎走到一巷口突然被警察按倒一样。
这俩个警察是周明和小常,他们把陈三扑倒在地上反铐了手腕拉了起来,为不引起声响,也为吸取上次抓捕教训避免节外生枝,他们给陈三的口封上了胶皮,戴上了黑布头套,从林子里下了另一面山坡,将陈三押上了停在山脚公路上,装成来此游玩的一普通游客所乘的轿车。一路疾驰,到了清江刑侦支队的大院,将陈三关进了关押室,这次行动真正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陈家人还是知道了,但知道时已经是四天之后,他们是从清江的陈市长那儿打探到的消息。
原来陈市长从浊河县视察归来回到市政府,前脚走进他的办公室,后脚门口登记室打来电话,说市公安局曾副局长要见他,当时他就一惊,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原准备什么人都不见,太忙了,要听取“三夏” 大忙各县“双抢” 汇报,还要招开全市工业企业增产能、稳增长、促就业会议,特别是汛期已到,对于全市防洪抢险也要做出具体部署和安排,等等等等。不单他,就连他的助理善长文也忙的起早睡晚,日里万机。想想,这个时候下面什么人要想见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当他听说是曾副局要见他,他立即让其到六楼,直接去了他的“市长办公室”。
曾副局刚一进门他就问:“怎么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