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福无比冤枉地坐在审讯室中，惨白的台灯照得他眼晕。
一连三四波的突击，让他精神萎靡不振，更主要的是，噬魂刀上面被检验出几十个人的血渍。
这让他是百口莫辩。
刑侦支队副队长汪昆问道：“街上的监控录像可是把你和刘俊良拍得清清楚楚的，你还不打算供出刘俊良藏在什么位置吗？”
吴永福精神萎靡不振道：“同志，您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我真的不知道老刘头住在哪，我只是在他手下实习。”
说话间，李雁拿着一沓资料走了进来，并附在汪昆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汪昆脸色一沉道：“好，我这就去处理，你来审他。”
李雁提起胸膛，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小刘，你看着她点。”汪昆无奈地拍了拍旁边的记录员这才出了门。
李雁凑过脑袋去看审讯记录，“小刘，给我看看师父都审了什么？”
小刘把电脑屏幕凑了过来，打了个哈欠道：“什么都没审出来。”
李雁粗略地看了下审讯记录，老气横秋道：“没想到年纪不大，这嘴倒是挺硬。”
吴永福不屑道：“你没比我大多少吧。”
李雁敲着桌子的照片冷声道：“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这是监控录像拍下死者最后去的一个区域就是你们的包厢，而且你的同伙敢公然对抗执法，你不交代清楚，你肯定是出不去的。”
吴永福再次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我真的没见过这个女的，我洗澡的时候，老刘头开过门，但那只是推销员。”
“那刘俊良藏到哪里去了？”李雁追问道。
吴永福无力地说道：“我只知道他叫老刘头，是在汇仁医院太平间工作，其他的我可就真不清楚。”
如此这般，李雁又审讯了几个小时，依旧是问不出来什么。
直到外勤人员把吴永福的档案放在李雁面前，李雁对吴永福的敌意这才弱了几分。
李雁用质疑的目光审视着吴永福，“你一个普通家庭里的孩子，刚毕业就是副主任了？”
“医院领导赏识，没办法。”吴永福耸了耸肩。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无论他现在说什么，这个看守所是出不去了。
多说，不如少说，只要警察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吴永福杀人、嫖娼，李雁拿他一点办法没有，顶多扣押他4时。
而老刘头的事情，他有一说一，积极配合。
至于那玄学里的事，肯定不能在这里透露一个字。
哪怕吴永福看出来那穿着女仆装的小姐的死有古怪，也要三缄其口。
他现在只想去水库，去核对老刘头说的话。
李雁凶巴巴地说道：“嘴硬，你那把匕首上的血渍，只要有一组跟数据库里的匹配得上，你就完了！”
“我累了。”吴永福打个哈欠，无所谓道，“我要是你这精神头的话，还不如去等着尸检报告，而不是在我这浪费精力。”
“你把话说清楚，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雁追问道。
“无可奉告。”
“你——！”
“叮铃……”
电话声传来，打断李雁的话。
李雁恭敬道：“喂，师父，您那里咋样？”
汪昆沉声道：“雁子，尸检报告出来了是自杀。”
李雁看着桌子上双手掐在脖子上，舌头吐出来几公分长的死者照片，反驳道：“自己把自己掐死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汪昆解释道：“确实是自杀，药理也检查过了，没有中毒的迹象，你那里有没有进展？”
“犯罪嫌疑人很顽固，目前什么也没问到。”李雁沮丧道。
“喂，我不是犯罪嫌疑人。”吴永福抗议道。
李雁瞪了一眼吴永福，走到一旁继续接电话。
汪昆指示道：“刘俊良肯定有问题，尽可能在4时内，尽可能从吴永福身上找到突破口。”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雁大声道。
吴永福看着李雁望过来的目光，顿感头痛，“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你不交代刘俊良的藏身地方，今天你别想从这出去。”李雁威胁道。
吴永福脸色怪异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帮你们找到刘俊良，你就放我走？”
李雁蹙了蹙眉，他想不通吴永福为啥态度变化这么大，“是的，只要找到刘俊良我就放你走。”
转念一想，提醒道，“我提醒你，我们已经在医院里摸排过了，刘俊良的住处你们医院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要是敢骗我，别怪我不客气。”
“找是能找到他，但能不能抓到他，可就不关我事了。”
“没问题，”李雁把纸和笔推到吴永福跟前，命令道：“你把地址写下来吧。”
“我不知道他在哪，”吴永福迎上李雁喷火的目光，急忙解释道，“但我可以带着你们去找他。”
“好，你带路。”李雁冷着脸说道。
“我需要几样东西，你帮我准备下。”
“你不要太过分啊。”李雁警告道。
“就几张黄表纸、几根木棍和刘俊良的身份证就行。”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李雁纳闷道。
吴永福肯定道：“你别管这些，反正我帮你找到刘俊良就是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弄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雁把吴永福要的东西拿到审讯室。
吴永福找到一处宽敞的地方，用木棒和黄表纸做了一个画满符文的“孔明灯”。
李雁峨眉深锁，不可置信道：“你这是在作法？！”
“算是吧，把身份证给我用下。”吴永福敷衍道。
李雁捏着身份证威胁道：“我可是跟师父打过保票的，你要是敢骗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吴永福一把拽过身份证，笃定道：“放心，只要刘俊良在青平市，我肯定帮你找到。”
还不等李雁反应过来的时候，吴永福已经用符纸把身份证烧着，丢在孔明灯下方。
“疾！”吴永福单手往天空中一引。
孔明灯摇摇晃晃地飘向半空中。
李雁掏出手铐，急声道：“你敢毁坏物证！”
“别急，跟着它就能找到刘俊良。”吴永福指了指头上的孔明灯笑道。
李雁和另外一名警察抬头望向孔明灯，满脸错愕。
只见孔明灯飘出去3米高的位置便缓缓停了下来，然后逆着风的方向缓缓地往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