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讲机传来撕心裂肺“啊”的一声,哈斯连喊数声,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们知道,顾应洲肯定是出事了,四人相互看了看,想法都一样就是立刻进山洞里救人。
刚跑进几十步,哈斯感觉不对劲,毕竟几人中他比另外三人年龄长了几岁,相对冷静一些,立刻大声喊道:
“站住,我们不能进去!”
几人立刻停下脚步,莫名地看着哈斯,哈斯说道:
“走,到洞口,我和你们说理由。”
回到洞口后,哈斯向他们解释道:
“既然顾应洲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那说明他现在已经遇险,现在我们进去也救不了;而且,既然顾应洲遇险,连一个武功六段的人都对付不了,我们有办法吗;可以肯定的是,顾应洲应该是遭到不明生物的攻击,当然也可能不是。总之我们现在不能进去,要立刻向上级汇报,等待救援。你们三个去找块蓬布把洞口封上。我打电话请求支援。“
听到哈斯这样说,其他三人一时也没了主意,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乖乖地去找蓬布。
接到哈斯电话时,已经是午夜后的一点多钟,和老婆温存完的巴图馆长睡的正酣,还是老婆推了几把,才把他弄醒,嘴里咕哝着:“这是谁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自山上回到市里,安顿好古生物骸骨,巴图便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在山上的这十几天,把他都要憋坏了。前几年,巴图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已似乎是精力不够用,接着便失去了男人的雄风,想尽了各种办法,依然效果不显,家里的老婆才四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能看着不能吃,巴图的心里就像是有一百只猫爪,在心里挠,抓肝抓肺的。
但在一次社交活动中,机缘巧合认识了左纯教授,那可是个神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难言之隐,悄悄地给他个方子,开始巴图并不相信,可是有病乱投医,自从使用了左教授的方子,让他不再面对老婆时羞愧难当,甚至于对身边不时出现的漂亮妹子,也会产生一些非分之想。所以他对左纯教授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在接到哈斯电话后,惊得巴图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这可是个重大发现啊,也许是古人类,甚至于说是外星生物都不好说。操作好了,这可是自己的一大功绩,自己还能再进一步,不会在博物馆埋没一辈子。
想到这里,巴图立刻给文化局长打了电话,然后再给吴越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沉思片刻,又拨了一个电话,等了半天,听筒里才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巴图馆长,这么晚了来电话,有急事吗?”
听语气,显然声音主人有些不满意。
巴图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这时听筒里的男人声音变得柔和亲切许多,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后,便结束了通话。
巴图心里暗暗佩服,大师就是大师啊,分析得就是透彻,思维缜密,考虑事情全面,于是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再次给把电话打给局长:
“局长,刚才事情说得急,有些事没考虑清楚,刚才我想了下,我建议应该注意以下几点:
一、严密封锁消息,将消息控制在最小范围,防止本次事件泄露,更不能泄露给媒体;
二、对目前现场人员实行隔离措施,防止有新的病菌传出;
三、调动武警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出;
四、所有出现场人员必须穿防护服。”
“好,你提的建议非常好,我马上再次给市长打电话,把你提的这些建议讲给他。老巴啊,你考虑的非常周到,我想市长一定会采纳。”
看来局长非常高兴,巴图的心里也美滋滋的,照着老婆的脸“啪”的亲了一口。
当接完巴图馆长的电话后,吴越无奈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顾应洲,看着不言不语、老实巴交,没想到还是头犟驴,本来想等过些日子,自己悄悄地过来再继续挖掘,没想到这头犟驴到底还是把自己的好事被他破坏了,还闹得现在生死不知。
但既然有了这么重大的发现,那自己就还有机会,想到这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神秘号码,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后,放下电话,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陷入了惆怅中。
中午,两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古生物挖掘现场。
从直升机上走下一行十几人,他们由国家最高研究机构---自然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员,科学院院士翦若溪带队,里面包括生物学家、古人类学家及几位跨学科的专家学者。
与现场身着防护服,全副武装的特警简单交接后,进入了山洞。吴越虽然不是知名学者,但参与了前期挖掘,加之与顾应洲的师生关系,也被允许进入山洞。
在荷枪实弹的特警保护下,一行人顺利地来到山洞底部,军方人员先是拍照,而专家学者们则不允许拍照。之后才被允许上前研究。
吴越首先来到顾应洲身旁,只见顾应洲脸色煞白,呼吸微弱。专职医生检查下顾应洲的身体状况,给顾应洲穿上防护服,有两名特警将顾应洲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直接抬上直升机后,直升机立刻飞走,送往京城特殊医院检查治疗。
抬走顾应洲后,翦院士吩咐大家仔细查看,不要露下任何细节。
几位专家开始围着人形骸骨研究,有的还拿出放大镜查看。有一个专家拿出专用工具在骸骨上取样,但是骸骨十分坚硬,无论如何也取不下一块碎骨,甚至一点粉沫也弄不下来。吴越见此,也过去帮忙,弄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
边上的翦院士看看无法取样,摆摆手说道:
“算了,不要取了,待运回去再想办法取样。“
这时,吴越站起身来说道:
”翦院士,你看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说着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把特制的小型手电钻,晃了晃。此时的吴越露着甜甜的笑,一点也没有平时冷冷的样子,如果顾应洲在场,一定会说:师姐,你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哦,你还有这个,好,用这个试试。”翦院士用赞赏眼光看着吴越说道。
“嗯,我常要给古生物化石取样,所以让朋友给设计了这个,别看小,功率可大呢。”
说着便开机在骸骨上取样,饶是大功率电钻,钻了很久,也才钻出一点点粉沫。那位取样的专家, 将粉沫小心地装好,放在了取样箱中。而吴越则是把电钻小心地收起。
没人注意到的是,在钻头的尖头还沾有少许的粉沫。
翦若溪眼盯着骸骨,暗暗沉思:这是什么骨头,怎么如此坚硬,金刚石吗?难道这人形骸骨真得不是人类?之所以这么硬,难道是属于硅基生命,那就有些太科幻了。
作为世界知名的古人类学家,对于达尔文的进化论,特别是关于人是由古猿进化而来的论断,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但走遍世界各地,也没找到任何证据,说不定这具骸骨就是证据也未必可知,当然这需要经过检测化验后才能确定。
正在胡思乱想的翦若溪院士,忽然听到那边一个专家喊到:
“翦院士,您看下这个。”
原来是左侧洞壁的几个专家,将洞壁用毛刷清理掉灰尘后,有了新的发现。上边有刀刻斧凿的刻痕,分布排列整齐,上边一行大,下边有四行小的刻痕。
其中一个文字专家说:
“我敢断定,这肯定是一种我们没有见过的文字!”
翦若溪不是文字方面的专家,自然不敢轻易下定论,用征询的语气问道:
”能解读出来吗?”
那个专家无奈地说道:
“虽然我能确定这是一种用刀刻在岩壁上的文字,但解读不了。“
”嗯,正常,先把这些刻痕拓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翦若溪挥了挥手说道。然后走到石桌旁盘膝坐下,双手扶着石桌。四外望了望,指着几个负责警戒的特警问道:
“有什么发现没有?”
“报告院士,没发现异常!”其中一个特警两脚一拼,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没事了。”翦若溪点了点头,接着指着正在研究骸骨的吴越吩咐道:“吴博士,辛苦你用毛刷把地面清扫下,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其实自从走进山洞,翦若溪就感觉忐忑不安,因为整个石洞处处透着诡异,根据吴越先前的报告,洞口发现的生物确定是上古生物,那它背后的石洞明显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难道是人类豢养的生物不成?再者说,上古人类没有这么高的智商,怎么还能驯养生物,还是一只那么大的生物。
如果这个山洞是人类开凿的,那他是用的什么工具,史前人类所使用的工具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石器,怎么可能开凿出这么深的洞,这不科学啊。
另外一个就是为什么第一个进来的人却莫名其妙地昏死过去?难道说是中邪了?
虽说翦若溪是科学院院士,世界知名学者,接受的是无神论教育,但是华夏国的阴阳五行学说,渗透进华人的每一个方面,包括语言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个人在潜意识中都相信超自然现象的存在,这是文化基因所决定的,是他们文化的DNA。
一个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火力正旺,什么样的邪风或者是邪祟,可以让他昏迷不醒?翦院士慢慢地进入了深思中......
按照翦院士的吩咐,吴越拿着毛刷开始一点点的清理地面上的浮尘,当清理到顾应洲昏迷的地方时,吴越发现了异常。
在石床头下边的墙壁上,有一处明显没有浮尘,显然那里曾放着一件物品,而正好是在顾应洲倒下的地方,那里不可能是顾应洲造成的,因为那处没有浮尘的地方很规则,长条状,一边略大。也许是顾应洲就是动了那里的东西才陷入昏迷。
其实,对于顾应洲昏迷,吴越的内心还是十分担忧的。当在宾馆时,听到说顾应洲“啊”的一声便没了动静,还有些幸灾乐祸,但幸灾乐祸完了之后,就有些耽心了。虽然与顾应洲相处时间不长,相互之间也不是很了解,但当第一次见到顾应洲时,心里莫明的动了下。那身影脸型、那一举一动都感到莫明的熟悉。
但是有次听到顾应洲背后叫她冷面王熙凤后,心里就十分生气。只要是见面就给他个冷脸。当然这也是她伪装的需要。她必须把自己包装成个冷面人,这样就没有人接近自己,也就不容易暴露身份,可以很好的完成任务。
吴越看着这处没有浮尘的墙壁,用毛刷清理下,看不出一点痕迹。
所有人,包括正在警戒中的特警们没有发现的是,此时,在洞底的某一处空气,似乎动了一下,掀起一道微不可察的涟漪.,然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