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铭夫妻两个心疼得不行,可是身上和脸上的疼都让他们难以动弹半分。
锦纾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条马鞭,对着这四人就是一顿抽,一时间整个主院都是连绵不绝的痛叫声。
等到四人叫哑了喉咙,锦纾这才舒出一口气,将马鞭扔到池塘里,坐在了整个房间里唯一完整的椅子上。
锦纾翘着二郎腿,看着躺在地上惨兮兮的几个人,声音如寒潭。
“廷铭,你什么时候把我娘接回来,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和你的外室,当然还有你养的这两个小‖杂‖种。”
锦纾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如钢钉般刺痛了吴月娘,吴月娘忍不住大叫:“jian人,你休想。”
锦纾的神情越发安然自若起来,摸到桌上的碎瓷片,朝着廷珂玉的眼睛丢过去。
廷珂玉又是一声惨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片大片的红顺着他的指缝中漏了出来,刺痛了吴月娘的眼睛。
锦纾把玩玩着手上的碎碗片,晃悠着腿,声音如清风:“你这个外室刚刚说什么来着?”
吴月娘尖叫一声,在挣扎着抱住自己的儿子:“珂儿,珂儿!”
廷珂玉捂着自己的眼睛,凄厉的声音响起:“啊啊啊,娘,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没了。”
吴月娘看着锦纾双眼血红:“啊啊啊,jian人jian人jian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送到最下jian的女支院,我要让你和你那卑贱的娘一样千人骑万人压……啊啊啊……”
她的儿子将来可是要登科入仕的啊!云国律法,身有残疾者不得入仕。
锦纾被吴月娘的尖叫声吵得心烦,直接又是一脚过去。吴月娘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她脑子嗡嗡作响,被踹的胸口似乎是在被火灼烧,火辣辣的。
廷铭作为一个上门女婿,最是会审时度势,虽然看不起这个女儿,但是又不得不臣服于锦纾的战斗力。
大不了,等这个女儿放松警惕之时他就让人去岳父家求助。
在廷铭心里,这个女儿不过是突然力气变大了,暂时捧着锦纾也不是不行,只要岳父大人派武功高强的帮手过来……
廷铭咽了口带着腥甜气息的唾沫,狰狞的表情竭尽可能地挤出来一丝充满父爱的眼神:“雨眠,你母亲她已经……”
锦纾一个眼神扫过去,“暴毙”两个字在廷铭的舌头上绕了个圈儿又给咽了回去,廷铭立马改口:“虽然已经沦落风尘,但是爹爹依旧愿意以平妻……”
锦纾直接抄起花瓶砸过去,花瓶落在廷铭的脑袋上,顿时四分五裂:“你有种再说一遍?劳资要的是正妻,正妻!你是聋了还是傻了?还是蠢猪听不懂人话?”
廷铭捂着自己高高肿起来的脑门,气得差点儿就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身上的伤更痛了。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孽女!
锦纾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廷铭的想法,直接又准备一脚过去,廷铭连忙大喊求饶。
“好好,正妻,为父定然以正妻之礼接你母亲回廷府!”
锦纾及时地收住脚,廷铭见状大大的松了口气,如果他再挨这一脚,明天能不能爬起来还是个问题。
锦纾走到吴月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月娘,可问话的对象依旧是廷铭:“那你这个外室和两个小‖杂‖种呢?”
廷铭听到锦纾的话,看着一脸仇恨的吴月娘,虽然头晕目眩,但还是飞快地做了决定:“就让月娘做平……”
锦纾一个眼神过去,廷铭剩下的那个“妻”字怎么都吐不出来了,只能呐呐地道:“做……做妾?”
吴月娘一下子就爆发了:“廷铭,你居然想让我做妾!别忘了你是靠着谁才走到这一步的!”
锦纾不搭理吴月娘,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廷铭:“我就知道,爹你还是很疼爱我们母女俩的,断然不会做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畜‖生事。”
廷铭:“……”
锦纾出了口气,整个人舒坦了不少,伸了个懒腰道:“爹日后还是小心一点,这廷府的地太滑了,害得大家都摔倒了。”
锦纾说完,一脚踩在廷铭面前的青石地板上,石板应声而碎。
锦纾婷婷袅袅地离开了主院,只留下瑟瑟发抖的一群人。
廷铭额间的汗珠混着血水滴落在地,方才锦纾的话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廷铭看着面前的碎石块,咽了口唾沫对龇牙咧嘴来告状的吴管家道:“地太滑,我和夫人小姐少爷摔倒了,还不快去叫府医!”
吴管家:“……”
廷府养了两个府医根本不太够,吴管家只能去请几个大夫。
四个人当中情况最好的是廷可薇,她挨的打最少,可那张原本娇俏可人的脸也肿成了猪头。吴月娘和廷铭情况不太好,不仅顶着廷可薇同款猪头,身上还有多处骨折。
最惨的当属廷珂玉,听他的惨叫声就知道了。不仅脸毁了,还成了独眼龙,手也废了一只。
吴月娘几乎就要崩溃了,她让人去找她爹求助,可是整个廷府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出锦纾的所作所为,只要一开口就开始阿巴阿巴,想写出来的时候脑袋就会剧烈疼痛晕死过去。
这些当然是锦纾的手笔,给这些人都下了禁制,让他们也尝尝有苦难言的滋味儿。
刚才一直安安静静看锦纾虐渣的馒头再次开口:【宿主,你是想把许婉娘接回来吗?】
锦纾呵呵一笑:【吴月娘和廷铭不是看不起许婉娘和原主吗?我不仅要许婉娘一直踩在吴月娘的头上,还要踩在廷铭那个死渣男的头上。】
馒头挑了挑眉毛,啧啧两声:【宿主,你还真是虾仁猪心啊。】
三天后,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廷府出去,进入了廷铭名下唯一的一座庄子后又敲锣打鼓地回来了。
锦纾亲自守在正门,看着那个容貌清丽却憔悴的妇人被一个老嬷嬷扶着下轿。
妇人与锦纾有七分相似,当她抬眸与锦纾对视一眼时,身子还有些发颤。
也有百姓来看热闹的,很好奇廷府接回来的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