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珩说罢,牵起初韫的手,拉着她进入殿内,余光瞥见初韫怔然的眸,齐景珩眼底的笑加深了几分。
虽说要择一个靶子,但若靶子太无趣,他装深情也会觉得腻味,秦常在这样的,刚刚好。
新人入宫后,他便仔细考察过,秦明这个女儿足够貌美,足够天真,很容易掌握,想来会是枚好棋子,思及此,齐景珩面上含了笑。
他本就生得好,面部线条清晰,平日里冷着脸,很能唬人,此刻笑容柔和了他的面容,使他透出一股温柔,看起来不像是高高在上、生死予夺的皇帝,倒像个金玉养就的世家公子,如玉莹润,风度翩翩。
初韫眼中的怔然褪去,被惊艳取代,芙蓉面上染了红晕,忍不住将头垂得更低,任齐景珩把自己拉进落樱殿。
齐景珩将女子害羞的模样尽收眼底,进殿后手上的力道加大,把初韫扯向自己,另一只手揽住初韫的腰。
在初韫发出惊呼前,齐景珩俯首吻下去,调不成调,只能淹没在唇齿间,破碎的声音像一把钥匙,仿佛触碰了什么开关,初韫只觉得落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而她自己则被更深地压进齐景珩怀中,他像捉到猎物的猛兽,不管不顾把猎物圈进怀中,尽情享用。
两人身体相贴,不留空隙,初韫的手无处安放,只好环住齐景珩的腰,口腔中的空气被人掠夺,她仰着头,喘得不成样子,攀在齐景珩腰腹的手不由向上,以平衡身体。
怀中女子一如依托他而生存的藤蔓,全然由他掌控的姿态让齐景珩沉迷,他游刃有余,逗弄着经验浅薄的初韫,感受到脊背上被人轻轻施加的力道,原本的松弛荡然无存,如同骤然被拉满的弓,身体起了轻微的变化,这还不算,那双作乱的手好像一无所知,继续向上移,自脊骨传来痒意、麻意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游走至全身,齐景珩眼底的平静消失,真正染上了几分欲色。
他离开那柔软的唇,睨着眼前的女子,见她清亮的眸泛起水光,白皙的肌肤绯红一片,如烟雨浸透、风摧雨折后的残花,又美又娇,心中那点怀疑还没生成,就被她眼中的水雾洗刷得干干净净。
齐景珩心中好笑,这么一个白纸般的人,怎可能懂这些,他也是昏了头。
“陛下...”
女子又哑又暗的声音把齐景珩游移的神思拉回,他呼吸微窒,身体比脑子诚实,下一刻,动作小心地把怀中女子抱起,走向殿内深处。
芙蓉帐暖,鸳鸯交颈,天边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内殿才传来叫水的声音。
守在殿外的高公公一个激灵,指挥着宫婢入内伺候。
这一回,那位常在倒没晕,高公公听得真切,仍然落着层层帷幔的床榻内传来女子沙哑的声音,“陛下,臣妾理应侍候您,否则于礼不合。”
“爱妃现在说这些,会否有些晚了?”自小伺候的主子罕见露出带着真心的笑,打趣的口吻险些让高公公脚下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