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胡林翼告诉黄州府:“凡事尽一分心力,必有一分功效,踏踏实实去做,做实事,说真话,不要忘了来自田间,不要忘了读书的本色,总能对时代有所贡献。”
这个官员曾经说过:“凡事都要脚踏实地,我从来不喜欢空谈。”这句话的意思是,知道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不要装作知道,也不要欺骗自己。那些懂得文章道理的人不会这么做。
胡林翼告诉黄安县的官员:“如果官员不得人心,那么士民的气就不通。如果滥用匪人,或者因为懒惰而把大权交给狡猾的绅士,那么百姓会更加轻视上级;如果骄傲放纵,那就无法控制。能够分辨绅士的正邪,心中有权衡,那么就没有不能做的事情了。即使是催缴税收的政策,也必须先得到民心。”
二十一日,胡林翼又告诉余际昌说:“一个人能否在战斗中守城,必须有才能和见识,才能了解人,用人。如果只是一个人的勇猛,即使能敌万人,也只是一个副将而已。必须有办事的才能,应变的策略,严格管理部下,不贪财,才能成为大将。”
胡林翼还说:“他所举荐的两个人,胆量还可以,人也朴实,还需要慢慢观察他们的才能如何。”
就像俗话所说:棋局,酒量,都不能增加或减少。
粮台总局的厉云官上报:楚境已经肃清,本省军务的奏报截至五月三十日,归湖北军需报销;六月以后归协济款目,以便区分界限,避免纠纷,这是很好的。
但是军队已经出境,而粮饷军需仍然由湖北筹措解决,这就需要全面考虑全局,以求收支相符,避免后悔。
湖北自用兵以来,勇粮的欠款非常大
。从七年后清理贪污,然后牙厘、捐输、地丁、漕南才开始好转,也依赖邻县的源源不断的接济,所以七年末的欠款即将还清。
今年协饷没有来,牙帖、捐输的收入也枯竭了,解入的银两非常少,但军队的数量每天都在增加,杂费也越来越多。
收入比去年每月少了大约九万两,但支出多了大约三万两,收入远远不能满足支出,情况非常困难。
而且接下来要去征讨安徽,山路崎岖,军需品必须依靠陆运,千个人的力量也比不上一艘船。
如果不改变章程,严格限制支出,那么支出就会超过收入,很快就会无法支撑。
与其事后想办法弥补,不如事先尽力节省。建议裁减一些不太得力的部队,合并征防任务,让士兵回归实际。
这是第一点。
士兵的口粮本来是用银两支付的,因为之前有欠款,所以用制钱支付,每两串制钱折合一两银子,原本是为了体恤那些暗中亏损的人。
但现在钱价上涨,每两银子只能兑换一千四百零制钱。
查了七年江苏、河南用兵的省份,都已经奏定按照市场价格折算,部里已经批准了,有案可查。
但现在湖北仍然按照每两串制钱计算,亏损已经很多了,况且运输成本可能达到数百里,长途挑担,又增加了运费,收入也大大减少了。
幸好所有欠款都已经还清,请按照惯例全部发放银饷,不搭配制钱。
这是第二点。
之前征讨黄安、麻城时,每石米的运输费用增加了一千三百文。
如果路途更远,运输费用会更高。
以后请向河南、湖北两省巡抚请示,派员就地采购(第三点)。
帐篷经常以朽坏为理由要求更换,请以六个月为限,才能更换(第四点)。
军火器械必须加以限制,以免浪费(第五点)。
二十六日,东湖县荒山铅矿资源丰富,请示试采。
七月初二日,胡林翼对参将余际昌说:“作为将领,不能只敢做,必须有智谋;不能只懂权变,必须忠诚正直;不能只靠自己,必须选拔贤才。”
初三,咸宁县请求在清查保甲的过程中,对于严户柱的收法进行审查。
胡林翼批复说:“这样的事不能只让保正来干。”
初四,胡林翼给京山县令下令说:“你说的人多了就容易出问题,期限紧迫就容易草率行事,这话有道理。”
初八,胡林翼谕令房县令书绅:“失去德行的是官,分肥渔利的是百姓。要把百姓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每天与百姓亲近。诉讼一到就审,一审就结。寻求正直的士人,以礼相待,每天相处,那么民间的疾苦,就不会被隐瞒,百姓也不会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
(《诗经》)不是说吗:交交桑扈,率场啄粟。说的就是劝告兄弟小心避祸的诗歌。这就是今天差役的真实情况。百姓是我们应该哀怜的,千万不要纵容差役骚扰百姓。”
胡林翼告诉余际昌:“招募时间限定在三个月内,挑选要严格,训练要精细。李殿元虽然有胆量,但智慧不足,而且恐怕眼力太迟钝,不能识别人才。所以哨长、队长等职务需要参将亲自挑选。李东山、杨飞熊两个营也是如此。
胡林翼还告诉杨飞熊:“作为营官,要廉洁自律,要了解人才。刚开始建立的营队关键在于纪律严明,约束有法。”
胡林翼又说:“军队的强弱取决于将领,而将领驾驭士兵的关键在于训练。湖北省的征税钱粮不过一百多万两。
道光年间,由于入不敷出,每年都向部里申请拨款三十万两。当时正值和平时期,还需要其他省份的援助。如今自军兴以来,文武官员的养廉费用,旗、绿兵的饷银,都停滞未发,积压甚巨。
因此请求拨款其他省份,每年可以得到数十万至二百万不等,唯独今年只得到二十万。”
这笔钱用于实践,而本省兵饷并未预支。积压的大,旗、绿各营坐饷已经巨大,每年征兵行饷不下二百万,这是有案可查的。
近年来,抽收厘金、盐课都归江、皖征兵的费用,水陆、马步每月需要三十万两。
以一个省的财力,每年增加三百六十万的开销,即使刘晏、韩晃在世无计可施,无法合理使用。不增加收入无法养兵,过度征收又足以祸害百姓。
百姓是国家的根本,已经担忧他们无法承受。
况且开濠、筑垒、实恤、杂费,养生吊死,抚旧募那里不用钱。
就像火药,每月需要二十多万斤,全力进攻的月份费用甚至达到三十万斤。
一个省的财力有这么多,竭泽而渔,毛将焉附?
比如一百斤的担子,再加二十斤、三十斤,那么必须走百里之路,千里可期逐渐到达。
但如果突然增加三、五十里,一定会倒在路上。
筹兵之前要先筹钱,这个过程非常艰难,但是幸好胡林翼是巡抚,还能处理一些事务。
胡林翼虽然有兵权,但筹钱还得靠别人,那就更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