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芫听着泠怀的祈求，有些沉重地闭上双眼，有些害羞，但是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师尊，我想要自己好好想一想，思考一番。”
泠怀没有松开手，抱着她，“那你在我怀里想。”
妧芫轻轻挣扎着，“师尊，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泠怀最后还是尊重她，放开手，“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一问亦染，他亲眼所见的。”
妧芫知道真相之后，毋庸置疑，她肯定是会去调查。
泠怀起身，体贴地为妧芫穿好衣服，“我可以给你时间思考，但是你不要忘记晚上回来。”
妧芫眼神复杂地看了泠怀一眼，没有再说更多，直接去了书房。
“来人，把亦染和雪女唤来。”妧芫撑着额头，泠怀说的一切都太过荒唐，她不知道该怎么相信。
没一会儿，亦染和雪女到了，看着一脸疲惫，但是又满身妩媚的妧芫。
“小祖宗，你昨晚累坏了？”亦染开口调侃着妧芫。
妧芫抬眸瞪着他，“我问你们，我是谁！”
“妧芫。”亦染和雪女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有问必答。实话实说。
“那让人魔帝又是谁？”妧芫盯着两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满意地答复。
亦染和雪女对视一眼，亦染有些慌张开口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毕竟，以前这可是妧芫的禁忌，这是她第一次情绪这么平静的询问。
妧芫揉着太阳穴，“我让你们说你们就给本座如实回答！”泠怀一下子揭露所有的真相，她没有太多的耐心听废话。
若一切都是真的，若泠怀没有说谎，那么她的计划得做出调整，需要更加周密，这样泠怀才不会有危险。
看着暴怒的妧芫，亦染苦着脸，“是你。”
雪女也在一旁附和地点着头，“对，是你。”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妧芫继续发问。
雪女抢着回答，“你第一次去北疆喝醉的时候，那时候是芫儿控制的身体就说与我了。这事在我看来，泠怀这么做是应该的，是补偿你，也不觉得有多重要，长此以往就没想起来告诉你。”
雪女这番回答，确实很符合她的性子，现在只要是不关于鸾风的事她都不会有什么印象。
妧芫的眼光落到亦染身上，亦染眼皮一跳，“泠怀复活你的时候我就在泑山，你的记忆修为全部都消失，泠怀把你带到怀江藏了起来，我花了五百年才找到你。你忘了，从一开始我就喊你魔帝，喊你小祖宗了？”
亦染话语顿了顿，偷偷瞄了妧芫一眼，妧芫抬抬手，“继续说！”
“后来，在怀江看见你过得不错，就觉得你过那样的生活也不错，不想让你再被世俗纷扰，可是没想到怀江还是没有安宁。再后来，你回魔界，你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我怕我说了，你会抽死我！如果是泠怀开口，或者是你自己想起来，会好些。”亦染哆哆嗦嗦的，终于把一段话说完。
妧芫把枯骨鞭握在手里，狠狠地瞪着他，“那你现在跟我说，你就不怕我抽死你？”
亦染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小祖宗，我知道错了，早知道我就早些告诉你。”
在妧芫的操纵下，枯骨鞭就像是一条有生命的蛇，缓缓攀上亦染的脖子，“亦染，你们这么多年看着我各种疯魔，是不是都觉得本座是个傻子？嗯？”
亦染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一直觉得你们是两个人，但是泠怀和雪女都觉得你是一个人。”
枯骨鞭松开，妧芫蹲到亦染面前，打量着满头大汗的他，“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亦染和雪女沉默，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慰，然后亦染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你喝酒试一试，另一个灵魂还会不会出来？”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雪女直接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他们就是一个人，就算另一个灵魂出来还是 一个人，你想什么呢！”
亦染吃痛地捂住自己后脑勺，愤怒地瞪着雪女，“说话就好好说话，你打我干嘛！”
雪女不甘示弱，“那是因为你讨打！”
“你们再吵，我就把你们一起扔进魔窟！”妧芫直接打断两人的争吵。
两人瞬间噤声，乖巧地看着妧芫，生怕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妧芫坐回椅子上，缓缓开口，“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想不起，从小到大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也会看见一些幻想，只是以前觉得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