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神族若是要潜入魔族，都需要先堕魔，然后再经过一系列的药物控制，很是麻烦。
那猪妖和小鬼就是用了这样的方法，既费时又费力。
灵素果虽然已经被魔族摧毁到没有果树了，但是不代表神族没有存余。
“既然他元丹上会有一层魔气，那么说明魔族中潜伏的人，潜伏的很深。”亦染分析着。
“这个方法看似简单，但是操控起来很难。”妧芫找了块手帕擦拭匕首，“你们仔细看，那魔气跟元丹之间有着一层缝隙，当他使用灵力的时候，灵力会被魔气包裹，若是不仔细分辨，是辨认不出来的。”
亦染和雪女低下头仔细研究，果然跟妧芫说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人修为一定不低，要不没办法把魔气控制得如此精准。”妧芫继续解释。
“丫头，那天你是怎么把他认出来的？”雪女不好奇这个人了，反而是好奇妧芫的观察力。
“他从东荒就一直跟着我，我观察了他许久，那天又躲在熊群里，其实他是想召唤熊群上来把我俩撕碎的。”妧芫说这话时。嘴边还是浅浅的微笑，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不会以为一群熊就能把我俩怎么样吧？”雪女觉得有些好笑。
“没有，他们就是想看看我修炼到了哪一步而已。”妧芫放下染满鲜血的帕子，“既然想看，那么我就让他们看看呗，一直这么试探我，我觉得挺烦的。”
听到这个解释，雪女有些无奈，别人都是想方设法隐藏自己的实力，生怕被别人找到破绽。
这丫头倒好，有多少就展示多少。
“所以后来又派了那小鬼？”亦染追问。
妧芫摇摇头，“没有，我当时把雪女留下走了之后，我去了一趟西海，遇到一群人，跟这个人一模一样，然后我把他们都扔海里了。留了个活口，应该能爬回去。”
“五百年，魔族一直群龙无首，没有人震慑神族，他们自然蠢蠢欲动的想要赶尽杀绝。”妧芫淡然地说着。
她放个人回去，就是告诉他们别再这么放肆。
没想到，刚回魔界就又来了一个小鬼。
亦染咬牙切齿，“是亦初是吗？一定是他！”
妧芫看着他的模样，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神族是谁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请问大长老，这五百年你管理魔族，你可曾有怀疑的对象？”
亦染表情一愣，这五百年他更多的就是寻找妧芫，在管理魔族这事上，根本没有用太多心。
妧芫看着他这个表情，就知道没有收获，“神族的人只要心细都能发现，但是魔族的人，这样跟神族沟通，怕是图谋魔帝之位吧！”
“不，魔帝一脉向来都是传承，就算坐上魔帝之位，没有血脉传承，他也没办法坐稳。”亦染解释。
妧芫思考了一下，“那魔帝的传承是怎么传承的？”
“上任魔帝身陨之后会幻化出魔精石，然后再喂养给下一代，而这魔精石也只有魔帝一脉能吸收。”这是魔界都知道的事，所以魔族一直以来从未出现过什么夺位之事。
“那我为什么没有？”妧芫继续询问。
亦染和雪女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又掉进小丫头的圈套了。
绕了一圈，她要问的原来是这事，可这事要怎么跟她解释？
妧芫继续开口，声音温和，“我自小是在泑山长大，然后被师尊带回怀江，亦染你总不会说，是你后来把魔精石给我的吧？”
“而且，你当初给我灌输魔气的时候，其实就相当于一把钥匙，打开我身体里魔气的大门。”妧芫步步紧逼。
亦染和雪女对视，就知道不能小看这个丫头，但是一看到她那张纯真无害的脸庞，根本就升不起防备之心。
妧芫站得有些累了，坐下喝了口茶，“茶有点凉了，雪女，给我添点水去。”
雪女连忙接过茶壶，“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临走前给亦染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亦染看着妧芫，深吸一口气，“这事我不能告诉你。”
妧芫侧目看着他，“为什么？当年的事，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亦染错开目光，不敢看妧芫的双眼，妧芫继续说，“放心，我不想用摄魂术从你口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听你们真心说给我听。”
听到这话，亦染转回目光，内心忍不住吐槽，真心说？这种事情真心说？
难不成告诉妧芫，她一直很介意的人就是她自己？
天啊！这种话还是让泠怀来说吧，他怕自己说出口，会被打死，起码妧芫不舍得打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