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一样。”魔帝点点头，“这么多年，你从亦初那里有没有查到什么？”
亦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查到蛛丝马迹，但是都不足以作为证据。”
“慢慢查吧！”魔帝轻轻叹气，“他可比你精明多了，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泠怀这么信任他。”
这一次，亦染难得没有反驳，而是认同的点点头。
魔帝不再说话，等亦染回过头看她，发现她撑着脑袋睡着了。
亦染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上床，蹲在床边盯着她，不满意地嘟囔，“泠怀，泠怀，你们两个都一样，除了泠怀就想不起别人吗？”
可惜，床上熟睡的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妧芫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体内住着另一人，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其他人操控。
可是，当她睁开眼，一切如旧，毫无改变。
妧芫起身没有看见亦染，然后自己走出房间，听着楼下的喧哗，定眼一看是赌坊。
“我让亦染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居然带我来赌坊，我又不会，有什么好玩的。”妧芫揉揉头，每次喝完酒都头疼，烦死了。
妧芫也不想去找亦染，一个人走出赌坊，想随便逛逛。
一路上，所有人都开心热情地跟她打招呼，那种熟络就像回家一样，跟怀江那种生疏的客套完全不一样。
路上，她听见一个熟悉的闷哼声，“鸾风！”
妧芫看着不远处的人群，跑过去，所有人连忙让开，露出中间狼狈的鸾风。
“鸾风，你怎么在这里？”妧芫把他扶起来。
鸾风没有跟着那个魔卫去亦染府上，而是自己偷偷跑了，没想到半路又被围殴了一顿。
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妧芫，连忙抽出自己的手，“魔帝认错人了。”
妧芫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鸾风，“你骗不了我，你不是在怀江吗？怎么在这里？还有，你身上的气息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等鸾风辩解，旁边就有小鬼提醒，“魔帝，这人怕是天帝糟老头派来的奸细，身上神族那恶心的味道都没有剔干净，您离他远些，小心有诈。”
妧芫侧目盯着那小鬼，“滚！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众魔不知道妧芫和鸾风的关系，但是担心妧芫，已经派人偷偷去禀报亦染了。
只不过妧芫此刻的暴戾和上任魔帝的温柔对比之下，众魔纷纷后退一步，眼中都是恐惧。
鸾风此刻已经无法挣脱，但是现在妧芫跟以前的单纯乐观相差很大，他忍不住开口，“我没事，你别生气。”
听到鸾风的话，妧芫才回过头，但是眼中的暴戾一直没有压下去。
不一会儿，亦染终于赶到，看着浑身是伤鸾风，“我不是让人带你去我府上嘛，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亦染，你什么时候知道鸾风来的？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色的双眸流光潋滟，只要亦染现在胆敢说谎，她就摄魂问出实话。
亦染脸色一变，连忙开口，“我们回去说，这里不方便。”
说完挥挥手，魔卫走上前扶住鸾风，亦染冷脸吩咐，“把他送到我府上，这一次若是再让他逃走，我就把你们丢进魔窟里！”
亦染在前带路，妧芫紧随其后来到亦染府上。
“说吧。”妧芫根本没有什么好脸色。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为你堕魔，然后跟着你到了魔界。青鸾族是上古神兽后裔，神族气息难改，在魔界被嫌弃，然后他被怀疑是奸细，就被群起而攻之了。”亦染满不在乎地说道。
想当初他吃的苦头，可不比鸾风少。
“还能重归神族吗？”妧芫缓缓闭上双眼。
亦染摇摇头，“一旦入魔，没有回头路。”
妧芫没想到鸾风这么执着，但是她这样怎么对得起鸾风，又怎么对得起火魅？
“师尊也没有办法吗？”即使在魔界她是魔帝，但是泠怀依旧是她心里无所不能的师尊。
“不能。”亦染依旧摇头。
妧芫深吸一口气，“那以后你能不能好好照顾他？”
“你要走？”亦染眼中都是惊慌。
“我不知道在这儿我能干嘛，我就想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如果让她留下，必定少不了跟鸾风见面。
刚开始自己都不忍见，更何况现在鸾风都为自己堕魔，自己怎么可能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亦染大概能理解她的情绪，“要不，我送你回魔宫呆着，在那里你什么都不用做，你需要什么让人给我传个话，我给你安排好就行了。”
妧芫轻声笑道，“你这是要把我当金丝雀养起来吗？”
“你是魔帝，要当金丝雀被养起来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亦染的语气也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