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风手里长针，瞬间扎入九人手心，这才挽救回来。
殿外的动静自然吵到殿内的人。
泠怀率先走出，身后跟着身材魁梧的祝师玄，和一副书生模样的天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红衣的妧芫。
此刻她紧闭双眼，满头青丝随风飘动，虽然未施粉黛，却让天地间的万物为之逊色。
天帝满眼皆是震惊，他看向祝师玄，祝师玄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九人回过神来，就看见三人站在面前。
“参见师尊，天帝，师玄长老。”
鸾风也连忙散去手中长针，规矩行礼。
妧芫听到声音，连忙睁开眼睛，除了泠怀，祝师玄和天帝连忙撇开视线，不敢看她。
“参见师尊，天帝，师玄长老。”
泠怀看着妧芫，双唇抿紧，直至发白都没有开口说出任何话语。
“你们都先下去，妧芫留下。”祝师玄代替泠怀开口。
众人有些疑惑，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妧芫，但是不再敢直视她的双眼。
“你们也退下。”众人都退下了，泠怀对着祝师玄和天帝说道。
天帝和祝师玄知道不便久留。
正殿只剩下泠怀和妧芫。
泠怀看向妧芫，“跪下！”
妧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脸色铁青的泠怀，身上传来沉重的压迫感，她的膝盖重重跪下，石砖都裂了一块。
“你可知错？”泠怀沉声问道。
妧芫艰难的抬起头，盯着泠怀，“弟子不知！”
“你当真不知？”枯骨鞭紧紧握在泠怀手中。
“不知！”妧芫是真的不知，要她怎么认？
“那你这摄魂术是从何习来！”泠怀一语道破。
摄魂术？
妧芫突然想起昨日遇见的那名男子，他说传授给自己摄魂术。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接受，也有去修习啊！
“师尊，我没有！”妧芫此刻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和冤枉，她想解释给泠怀听，可是一开口就被打断。
“没有？那刚刚其余十人为何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若不是鸾风机敏，此刻他们怕是已经灵魂离体！”泠怀一鞭狠狠抽在妧芫身上。
艳丽的红衣上出现一道血痕，变得更加鲜艳。
“师尊，我真的没有修习过！”没有做过的事，她为什么要承认！
“你还嘴硬！”又一鞭，狠狠抽到妧芫身上。
枯骨鞭狠狠抽打在妧芫身上，那蚀骨腐心的疼痛，一丝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妧芫抬着头，狠狠盯着泠怀，她想告诉他，自己真的没有修习那所谓的摄魂术。
只是，看着泠怀那张冰冷的脸庞，眼中充满淡漠，话到嘴边，她通通咽了回去。
就算她解释了，师尊会相信她吗？
应该！
是不会的！
泠怀两鞭之后，看着她身上的伤口，突然回过神。
他一时慌了神，所以才这般不明所以的就直接质问。
他以为，以为妧芫背着他修习魔族的术法。
他走到妧芫身边，伸出手想把她扶起。
妧芫转头看着他，她似乎看见那个没有情欲的四海至尊的眼中，泛着点点泪花。
突然，她的心被揪了一下，有些疼痛。
她的手捂住心脏，眼前出现一片黑暗。
“芫儿，芫儿！”
“芫儿，是我错怪你了！”
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妧芫再次睁开眼睛，是熟悉的清璃院。
她动了动身子，感到一股疼痛。
“嘶~”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她环视了一圈屋内，房门紧闭，只有她一个人。
妧芫强撑着爬起，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她口干舌燥，想喝水。
背后的伤口让她直不起身，一个没站稳，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惊动屋外的人。
“妧芫，你怎么样了？”来人是鸾风，但是他的眼上蒙着一块黄泉寒绫。
佩戴黄泉寒绫并不会阻挡视线，却可以破解摄魂术之类的术法。
鸾风看到趴在地上的妧芫，连忙跑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上床。
又看了看她那干裂的嘴唇，连忙给她倒了一杯。
妧芫大口喝下，又要了一杯。
就这样，喝了整整五杯水，她才停下。
妧芫喝完水，没有说话，又趴回床上。
鸾风看着她开口，“妧芫，你的摄魂术到底是从何习来？”
妧芫看了鸾风一眼，然后开口复述了一遍那日上山摘冰鳞水纹果的事情。
“那你当日为什么不同师尊解释？”鸾风焦急地问。
妧芫轻笑一声，“那你怎么不问一问师尊，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听到这话，鸾风低下头，为泠怀辩解道，“因为师尊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
好一个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