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苏,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别再往外吐这些我不爱听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宋长泽将唐苏苏甩到一边,伸手抱着女婴抬脚离开。
唐苏苏惊恐的大叫,声音沙哑刺耳:“宋长泽!宋长泽!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不能带走她!咳咳咳!”
可宋长泽根本不理会,直接重重关上了门离开了。
唐苏苏无力的倒在床上,眼角渗出的泪水沾湿了身下的枕头。
*
唐苏苏生下孩子没多久,宋长泽就对外言:
苏苏生产亏空了身体,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来恢复元气,所以这段时间都不会见人了。
此消息一出,整个清风门上上下下却都是开心的松了口气。
真好真好,死贱女人没办法出来祸害他们了,终于可以好好过段日子。
宋长泽亲自给女孩儿起了名,叫宋柔柔。
宋柔柔满月的时候,清越还偷偷摸摸去看了。
那孩子虽说看上去很健康,可清越一眼就瞧出来了,宋柔柔天生亏空,估计是在娘胎的时候被至体虚的药物浸染的虚弱了。
整个清风门里,能在唐苏苏饮食里动手脚还不被发现的人就那么几个,清越稍微想想就知道是那个干的了。
他虽然不赞同,但十分理解。
不爱的女人凭着下作手段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并以此为骄傲天天借着自己的名头在门派里作威作福,宋长泽生气也是可能的。
只是他觉得不至于。
至少上一辈子,帝晟还没对暗杀自己的温毓兮下毒手呢。
这么一对比,清越心里那杆秤就不自觉偏向自己的亲女婿了。
长得好,身份高,能力又出色,还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好(至少这辈子言听计从)。
温毓兮让他往东,绝对不敢往北;温毓兮让他买两个豆饼,他绝对不会只买两个,至少会买两筐。
这样的女婿,清越还是比较满意的。
山雨欲来的时候,风总是格外的轻柔安静。
就如同现在,唐掌门坐在院子的摇椅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丝毫没预料到,自己即将被扯下掌门之位,还会遭受万人唾弃厌恶。
夜晚的时候,一大批自发集结的百姓聚集在山下门口,拉着写满唐掌门恶劣行径的横幅,呼天喊地的叫人来给他们行公道。
栾长老是最先发现这件事的,他刚从外面出差回来,就见到这个大阵仗。
本来他还想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从旁门溜走,不知道人群里那个人大喊了一声“他就是清风门的栾长老!”。
然后,他就被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百姓们围住了,一人挤着一个靠近他要说法,那唾沫星子都快把他给掩没了。
最后,栾长老不得不带着几个领头人进了清风门,找来唐掌门亲自对簿公堂。
唐掌门一开始是不认的,什么贪污救命钱,什么索要重金铲除妖邪?
他可是一宗掌门!怎么会记得这些百姓的小事?
可是当对方拿出了证据,唐掌门就哑口无言了。
他想着叫停事情,将这件事情缓一缓,好让自己暗中操作,压下这件告发事件。
可没想到,自己还没等说出一句话,居然是自己的关门弟子给自己最后一击!
王乔治捧着清风门二十年来,也就是自从唐掌门上位后的所有账簿单子上堂,一字一句,将唐掌门如何贪污,如何洗钱的行为详尽的说了出来。
唐掌门瞪着眼睛,愤恨地看着王乔治:“王乔治!你忘了谁是你的恩师!忘了是谁把你从外宗提拔上来的了?!”
他居然,他居然敢告发他的师父!
“你如此不忠不义,真是天理难容!”
王乔治到底是年纪轻,修为也不高,被唐掌门这么强势的威压逼着,险些就要撑不住倒下。
“唐掌门这话实在是有失公允,太过偏颇了吧?”
“既然是揭发罪状,又怎么是天理难容?难道不应该是对其嘉奖吗?”
唐掌门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僵硬的像个石头。
他转头——
正是自己的大弟子,最信任的好徒儿,还是自己的女婿。
宋长泽。
“长泽?!怎么会是你!”
宋长泽微微一笑,····迎着唐掌门不可置信的眼神走上来,对各位长老行一礼后道:“实不相瞒,师侄自从接手门派内务之后,细心严查之下,发现了账目上的多出漏洞,加起来的数额实在庞大,师侄不敢自专,便去找了唐掌门请教,可掌门大人非但不追查到底,反而言语之间叫我隐下此事,不要对外声张!”
“长泽想着这些都是百姓们的辛苦钱,无非是为了解厄符,或是为了驱除家中招惹的妖祟才拿了出来,却让唐掌门一人如此奢侈挥霍,实在是不该!”
“今日碰上百姓喊冤情,这才敢出来将此事揭发!”
长老们听完之后皆是一片哗然,低着头窃窃私语起来。
唐掌门被他们指指点点,如同被一堆钢针扎在脊梁骨上,无颜见人。
良久,长老们探讨完。
因着人证物证俱在,实在是不好推翻,他们也只能宣判了唐掌门被撤掉掌门一职,关押入地牢等着再商议后如何处置。
几个弟子上来,道一句“得罪了,掌门”,便要拿缚仙索捆住唐掌门。
却没想到此刻,唐掌门暴怒的使出法力,将他们全部掀翻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