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她初次,言澈一开始温柔至极,情动时,低唤她“凝儿”,进而变得霸道。
光晕流转,骤雨初歇。
结束后,晚凝彻底没了力气,言澈抱着她沐浴,而后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666发出感叹:“你是个敬业的宿主。”
晚凝老脸一红,“你都看见了?”
666:“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不会随意偷窥宿主隐私。我只是会实时监测宿主的身体状况,数据显示,你现在体力严重透支,才三次而已,宿主,你不行啊。”
晚凝:“不是我不行,是他太行了。这次成功了吗?”
666沉默了一会儿,“很遗憾地告诉你,男主此前的确伤了根本,本次受孕几率为零。”
晚凝大失所望:“今天这累白受了?”
666:“宿主莫急,此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或许你们可以多多尝试。”
晚凝:“……”
言澈一脸餮足,眼睛里始终卷着笑意,高挺的鼻梁轻点过她的脸,指尖微挑,将她的发挽在耳后,又亲吻她的额头。
而后那只手滑到她的腰际,拿捏着力道为她轻轻捏着。
不多时,晚凝身上的手,开始游走,这人又开始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门外,传来南风的声音。
言澈听见泄了气一般,将头埋在她颈侧,深深地嗅了一口。
晚凝捉住他的手,“南风找你,应该有要事。”
言澈自然晓得,南风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若无要紧事,万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他的。
今日,是他失了分寸。
上一世,他从不曾这般失控过,如今,却觉得食髓知味,当真像个刚开了荤的毛头小子,贪恋着床第间的柔情蜜意。
晚凝见他兀自懊恼了一会子,然后利落地起身穿衣,将地上散落的衣衫也一并搭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回头目光在她着了一层纱衣的身上流连了一圈,春色无边,朦胧美好,喉结滚了两遭,一把扯过毯子,将她严严实实地盖住。
玄色衣衫略过,言澈俯身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凝儿,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
门外,言澈压低了声音,与南风说着什么,只听到隐约听到南风说,
“将军,皇上请您前往兴庆宫议事。”
“去备车马,我换身衣服就来。”
片刻后,言澈又出现在床前,他面带些许愧疚,“凝儿,皇上有召,我不能在这陪你了。”
晚凝点头,“去吧去吧。”
因着事态紧急,言澈不敢耽误,便立刻动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转了方向,把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驱散了房中暧昧的味道。
这厢,晚凝舒展了下酸疼的腰身,几乎闭上眼就去梦周公了 。
那厢,有人将他俩圆房的事告诉了裴母。
裴母喜不自胜,赶紧命人炖了滋补汤,趁热送了过来。
院中清净,四下无人,送汤的丫鬟低声问候也无人应答,只好候在门外干等。
正巧碰上了外出玩耍的四个丫鬟。
“几位姑娘,你们终于来了,这是老夫人为公主炖的汤,烦请几位姑娘送予公主。”
青阳奇怪地朝门内看了一眼,“公主呢?”
那丫鬟不知想到什么,一时间羞红了脸,磕磕绊绊回,“大概是累着了,在休息吧。”
几人面面相觑,一早上不伺候,公主自己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打发走了送汤丫鬟,槐序轻轻推开门,帷幔散开,轻纱随风而动,帐中的人睡得正酣。
素商近前,眼尖地看到晚凝颈间星星点点的红痕,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槐序,两个姑娘四目相对,耳尖发红。
“你们在看什么呢?”
青阳将汤盅放在桌上,见两人神色有异,有些好奇,也凑了过来。
睡梦中的晚凝丝毫不知,自己被几个丫鬟围观打量。
等她一觉醒来,天色已晚。
玄英扭扭捏捏站在下首,“公主,您醒啦?”
晚凝看着这张新面孔,笑道,“玄英,你受苦了。”
玄英听到她这么说,感激道,“玄英誓死效忠公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赵嬷嬷为何惩罚你?”晚凝对此很是疑惑。
“回公主的话,是奴婢无意中看见赵嬷嬷给公主的安神汤里下药,我与她起了争执。”
原来如此,“她为何这么做?”
“奴婢不知。但听说,赵嬷嬷的儿子好赌,一次在千金坊中欠了赌债被人拉去剁手,正巧被三公主救了,后来三公主替他们还清了债务。”
三公主不是好善乐施的主儿,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两人说着话,其余三人闻声进来,她们的脸色都不大对劲。
“公主,这是老夫人命人为您熬的汤,先前您睡着,就一直温着,快趁热喝了吧。”
青阳端了汤盅进来,眼神闪躲,不太敢直视晚凝的眼睛。
晚凝觉得奇怪,她一面接过汤盅,小口饮啜,一面打量着几人的神色。
“你们都怎么了,在外面逛得找到更好的差事了?”
“公主。”青阳唤了她一声,表情复杂,比划了个拇指相对的手势,“您跟将军……这样了?还专门把我们几个支开?有我们在,将军肯定不会这么野蛮的,您听听,您嗓子都哑了,还有……”
晚凝的纱衣因为起身而滑落到肩侧,露出大片的肌肤,青痕遍布,昏暗中看起来触目惊心。
“您的身上这么多印子,肯定受尽了欺负,这将军果然是个粗人。”
槐序也跟着控诉,她们都有些后悔,今天顾着贪玩,没保护好公主。
公主生得娇气,哪能被这般对待?
“噗……”晚凝一口汤没忍住喷出来,什么跟什么呀,这不是赶巧吗?
“停!”她抬手止住这个话题,“我和将军很好,你们莫要瞎猜。”
看几人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索性转了话头,“今儿出门就没遇到什么有趣的?”
说到这,玄英忽然记起一事,今日三公主的马队当街穿过,百姓四散避让,她坐在马车外面回避时,亲眼看到,那队伍中跟着一个眉眼深邃,满脸络腮胡的人。
“三公主今日去郊外骑马,回城的时候,我看她马队中有一个人穿着打扮与世家公子一般无二,但不似中原人的长相。”
“具体说说。”
“那人生得高大魁梧,因他右耳上戴了一只耳环,奴婢便多看了一眼,他与三公主好像初相识,许是在郊外遇到的。”
晚凝心中心中隐有猜测,但也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