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兄弟无需为难,食色,性也;即为男儿,这算不得什么。今日愚兄做东,保证让兄弟你和李大人尽兴。”
看着李山一副猴急的样子,汪轶鸣也是无奈的笑笑,只得听从李俊的安排,带着兴奋不已直摩拳擦掌的李山去见识京城在这个时代的风月场所。
对于汪轶鸣来讲这个时代的风月场所其实没什么吸引力,无非就是好奇见识一下;也不枉穿越一次。
三人同乘李俊的马车,一路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只有异常兴奋的李山时不时揭开车帘,期待能早点儿到达。
兜兜转转,约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跟着李俊的小厮在车外禀报说是到了地方。
李山第一个便急吼吼的钻出了马车;见此,汪轶鸣也只是无奈的对着李俊摇头笑笑;与其谦让了一番,二人前后脚也下了马车。
整了整衣冠,汪轶鸣抬头望了眼此行的目的地,“春香院”,嗯,规模不小的一家青楼。
“兄弟,请。”李俊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着招呼道。
“俊哥,还是你先请吧,兄弟不懂这里的门道,跟着见识见识就成。”汪轶鸣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哈哈…兄弟无需拘谨,随愚兄来便是。”
李俊一把牵过汪轶鸣的手臂,便大大方方的向里走去。
见此,李山也忙跟了上来;伺候李俊的小厮吩咐了一下赶车的车夫几句也匆忙的小跑着跟了上来。
“几位爷里面请!”门口的伙计一脸谄媚的弓着腰在前方边做着请的姿势,边引着路;
“贵客四位临门!接客喽!”那伙计特意在迈入大堂内时小跑两步,向里高声呼喊道。
汪轶鸣背着手步入这家青楼的大堂;心不在焉的听着李俊的介绍,四处打量着;和过去看的古装影视剧里的场景很像,但,也与自己所想象有着很多的不同;没有那嘈杂的喧闹,堂内大厅的舞台上几名青纱遮面的年轻女子弹奏着乐器;曲调倒是和这个时代很应景,只是这曲目是啥,没听过,更不知道。
正当汪轶鸣四处打量着整个青楼的布局陈设及来往的姑娘和客人时;被一声娇媚的声音所打断;
“呦—,这不是李公子,李少东家吗?好久未见,今日终于有空来关照咱们这儿的姑娘了?”
“哈哈…闻妈妈,今日得闲特带两位好友前来;不知可有上好的酒菜给李某备着?”
“哎呦,李少东家,怎么净想着奴家这儿的酒菜,莫非就不想念咱们这儿的姑娘们?”
看着这约莫三十岁年纪左右的风韵十足,相貌气质不俗的老鸨;汪轶鸣也是有些期待了。连这妈妈桑都是如此有味道,可想那些红牌和头牌的姑娘,啧啧,还真有些期待了。
“这二位爷是?”望着身材高大,挺拔,看起来年纪也是很轻的汪轶鸣,那闻妈妈不禁就是一愣。
以她的阅历自是看的出汪轶鸣和李山身上的那股气势与之李俊这样的商贾和其他文弱儒生不同,感觉也不似勋亲官宦的纨绔子弟;
倒像是军伍中人,只是又不似以往见到的那些军伍中人一般粗鲁,豪横;一进门便咋咋唬唬,生怕别人不知自己来了一般。
李俊凑近那闻妈妈耳边笑着低语了几句;那闻妈妈先是一愣,又瞬间平复了神情,忙上前笑盈盈的欠身见礼道,
“奴家见过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万福!今有幸得二位大人赏光,来咱这儿,可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万分啊!”
看着这百媚御姐,风韵十足的闻妈妈,汪轶鸣也是浅浅一笑,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姿势道:“呵呵…闻妈妈无需客气,初次造访,还请多多关照了。”
“大人折煞奴家了,快里面请!日后还需大人多多照拂才是。”这闻妈妈又微微欠身,手中丝帕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这闻妈妈的引导下,四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左转右拐,步入一间规格颇大,陈设文雅讲究的房间;随后进来的伙计忙打开厅内的窗户;房内视线也微微变亮了一些。
随后又有伙计奉上茶水和茶点;汪轶鸣抿了口茶,便在房中踱步打量起这间房的陈设来;
“二位大人,李少东家,不知三位今日要找哪几位姑娘伺候作陪?”那老鸨闻妈妈随后进来便向三人问道。
“先安排一桌上好的席面;今日我等要一醉方休。”李俊爽朗的对那闻妈妈吩咐道。
“至于姑娘…”李俊向着汪轶鸣和李山投来了询问的眼神;
感觉到李俊的信号,汪轶鸣瞥了一眼身旁,依旧坐立不安的李山;又对着李俊微微一笑说道:“俊哥,我们第一次来,不如此事就由兄长定夺吧。”
见汪轶鸣如此,李俊也不推诿;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便转头对那一旁等候的闻妈妈说道:“呵呵…闻妈妈,这样吧,您这儿的红牌姑娘,晴岚、昭红、婉儿三位请来作陪吧。”
“对了,听说秦淮出名的柳姑娘近期在此做客;不知今日可否请她前来抚上一曲?”
“柳?柳…姑娘?”这闻妈妈顿时有些尴尬掩面轻咳两声,又快速恢复满脸笑容的对李俊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李少东家,这柳姑娘只是在咱们这里挂名;想必您也知道,自柳姑娘来了咱们这儿,那无数豪门大户,达官显贵豪掷千金都未能得见;奴家如今已有数日没见到她了。”
“哦?那…那真是太不巧了,可惜,可惜啊。”李俊深感遗憾的直摇头叹息。
“这事还得看缘份,您看要不再看看别的姑娘?咱们这儿的雯儿姑娘的相貌和琴艺也是不俗;定不会让您和二位大人失望。”
“那…”李俊再次看向汪轶鸣;
“俊哥随意,我没什么意见。”汪轶鸣再次摆手说道。
“好,那闻妈妈,待酒菜备齐,就让雯儿姑娘来弹奏几曲吧。”
“好,到时再让雯儿姑娘好生陪您和二位大人喝上几杯。”
“好,有劳闻妈妈安排了。”李俊笑着对其拱了拱手道。
见几人没有为难,这闻妈妈,心中也自是欢喜,欠身一礼便退出了房间。
“俊哥,你刚说的柳姑娘这么牛?是谁啊?该不会是柳如是吧?哈哈哈…”见没了外人,汪轶鸣半开玩笑的问道。
“哦?兄弟也识得柳如是,柳姑娘?没错,愚兄刚说的正是此女。”
“噗…咳咳…”汪轶鸣险些将刚喝进嘴的茶水喷出来;
“还…还真是她啊?听说过而已,没想到还真是她啊?她不是应该在江南的秦淮河嘛?怎么会到京城来了?”
“这个愚兄不知;曾在江南听闻此女大名,前些天又听几位好友提及,只闻在此处挂名;得兄弟提起要来这风月之地,愚兄这才记起。”
“哦哦…原来是这样。”听此,汪轶鸣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可惜啊,这也没能见到;让兄弟失望了。”
“哈哈…这有什么?见不着就见不着呗;我无所谓。”汪轶鸣说笑着瞥了旁边的李山一眼,道:“要不是这家伙,我都没想着要来。”
“哈哈…兄弟,知你军务繁忙,闲暇之时还要忙着制那琉璃瓶;可这风花雪月乃是人之常情,兄弟你这是弦绷的太紧了;是时候也该松松了。”
“俊哥说的是,兄弟我也不是那不解风情之人;只是常听闻这青楼之中的女子各个才艺双绝;不说这相貌,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那都是样样精通;追捧的则也是文雅儒士,像我等这种粗识几个字的一介武夫却是嗤之以鼻;怕自讨没趣,所以兄弟才没心思寻这不痛快。”
“啊?不是吧大人?咱花银子还要被人家瞧不起不成?”李山惊讶的叫道;
“你小子喊个锤子,没文采,也得有素质;咋呼个嘚儿啊?你只要不失礼数,人家自不会平白给你脸色看。”
“哦哦…俺知道了。”李山有些失望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
“哎…”见其一副赌徒输光银子般的表情,汪轶鸣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李山的肩膀道:“行了,别整这满脸不值钱的样子,咱们这叫先来文的,找找情调和感觉;之后自会让你满足的。”
“那…那不会…”李山欲言又止的一副憋屈样子,让汪轶鸣看的也是没好气;
“那什么那?我就让你待会儿别这么粗鲁,稳重随意些;你那点儿小心思,今日定让你如愿,别一副没出息猴急的样子!”
“呃…是!大人,俺知道了!”李山又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脸来。
“哈哈哈…兄弟,你之前还说不懂这里的门道,为兄却怎么觉得你是深谙此道的老江湖呢?”
“哈哈哈…俊哥说笑了,说笑了。”汪轶鸣摇头苦笑道。
正聊着,这青楼伙计们已在餐桌上摆满了酒菜。
“来,兄弟请!李大人请!”李俊见此招呼汪轶鸣与李山入席道。
“俊哥请。”
“李少东家请。”
两句客套三人便随意入了席。
酒未过三巡,那闻妈妈便领着三名打扮艳丽的少女进了房间;
抬眸一看,汪轶鸣不禁皱起了眉头;来的这三个红牌姑娘,这哪是魅人心魄的娇艳小姐姐,分明就是三个浓妆艳抹未成年的古装小萝莉;相貌倒是都还不错,只是这中学生似的年龄却还要摆出一副娇媚的姿态;虽然这三个小姑娘的年纪与汪轶鸣在这个时代的身体年纪相差也就两三岁,却仍然让汪轶鸣感觉很不舒服。
哎,万恶的旧社会啊!
汪轶鸣完全无心迎合身边陪坐侍奉的晴岚小妹妹,只能尴尬的勉强应付。搞得姑娘们还觉得汪轶鸣是个文质彬彬,颇有礼数的公子哥。
这不得劲儿的感觉,汪轶鸣也只得频频与李俊和李山碰杯饮酒;强迫自己专心对付满桌的美食。
刚吃了个半饱,李山与李俊已有了些微醺之时,见一面带轻纱,身材纤细,穿着素雅的女子跟随那老鸨闻妈妈进到房内;
“二位大人、李少东家,这是咱们这儿的头牌雯儿姑娘,奴家特让她来为三位弹奏几曲,助助兴。”
话毕,那雯儿姑娘微微道了声万福,便命身后小侍女将琴放在琴案上,又道了声献丑,便专心弹奏了起来。
汪轶鸣也细细聆听起这雯儿姑娘演奏的曲目来;嗯,虽不知这是什么曲调,不过不得不说还是蛮好听的;很应景。
吃的感觉差不多了,汪轶鸣又与李俊和李山喝了一杯后,便专心听起这雯儿姑娘的演奏。
“大人,”一股胭脂的浓香传来,那闻妈妈凑到汪轶鸣耳边轻声说道,“这雯儿姑娘今年已满十七岁了,若是大人垂青,今晚可招大人为入幕之宾。”
“呵呵…”汪轶鸣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笑着摇头对着身旁的闻妈妈说道:“算了,本大人今日并无此心情。”
“这…莫非大人不满意?”那闻妈妈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本大人今日还有事,不便留宿;”瞥了眼正与名叫婉儿的姑娘起腻的李山;呵呵…说什么满不满意?让自己和未成年的小姑娘做那事,汪轶鸣无论如何也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抬手指了指李山,道:“今儿让我那兄弟满意即可,他会留下。”
“这…”汪轶鸣的一番话让李山、李俊和雯妈妈都有些吃惊;
“大人…”
“兄弟,莫不是愚兄安排的你不满意?”
“俊哥万不可这么想,今次相聚兄弟我很满意了;你安心玩好便是,兄弟还有要事要忙,实在抱歉了。”汪轶鸣拍了拍其肩膀笑着说道;
又转头对着李山说道:“你小子今儿自个留下尽兴,明日别忘了正事,早些回来就好。”
“如此这便劳烦闻妈妈招待好本官的兄弟们了。”汪轶鸣笑着对其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