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今天生日过完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呢。”
老人宽厚的大手轻轻抚摸着秦芜九的头,一脸宠溺得看着她,一张满是褶皱的脸却怎么都盖不住那满满的笑意。
秦芜九看着面前熟悉的爷爷还有大哥和二姐那张宠溺的笑容,感觉特别真实。
难道她在玄策大陆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吗,秦芜九看着面前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蛋糕上插着蜡烛,写着阿九十八岁生日快乐,房间里弥漫着温馨和喜庆的气氛,秦芜九的眼泪再也绷不住的往外流。
可就当就在秦芜九摸到脸上的眼泪的时,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只是梦境罢了,她在现代生来作便无情无欲的人,怎么会感动得稀里哗啦,又怎么会有眼泪呢。
看着秦芜九看着面前的蛋糕直掉眼泪,秦放一时间慌了神,立马上前走到秦芜九的身旁低声询问道:小妹,是不是蛋糕不喜欢,没事哥给你再买一个新的回来!
说完秦方很温柔得擦去秦芜九脸上的泪水,看着如此真实的人,感受着秦放手的温度,秦芜九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我很喜欢这个蛋糕,谢谢哥哥,我们来许愿吹蜡烛吧。
即使是假的,她能再次和爷爷、大哥、二姐相聚在一块,她知足了,秦芜九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祝愿,爷爷、大哥、二姐永远事事顺意,身体健康。
随后秦芜九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然后伸手抱了抱三人,哽咽得说道:爷爷、大哥、二姐,小九要要走了。
她必须要离开这个美好而痛苦的场景,她望着爷爷、大哥、二姐,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秦芜九不舍得凝望着他们,内心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痛楚。
你说什么傻话呢,乖乖。
对啊,小妹你睡糊涂了吗?
小妹,我们要一家人一直在一块啊!
三人看着秦芜九开口说道。
家人的面容,笑声,和温柔的拥抱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无论快乐还是悲伤,这些珍贵的瞬间都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离开这个梦境意味着她将再次与这些珍贵的回忆分离。
但秦芜九明白,她不能停留在这个梦幻般的世界里,玄苍、珠儿,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在等着她。
慢慢的,秦芜九迈开脚,向着梦境的边缘走去,往日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像是在挽留她停下步伐,她向爷爷、大哥、二姐挥手道别,眼泪闪着泪光,但秦芜九依然坚定得往前走。
当她踏出梦境的边缘,她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个蛹内,不能动弹,要是再晚一步,丝将全身上下完完全全覆盖了,那她就没有一线生机了,秦芜九此刻迅速召唤出小煤球。
小煤球十分配合,将包裹着秦芜九的丝一大口一大口得咬掉,咀嚼着,像是好久没吃饭一样,进食的速度极快,没几下,丝就被小煤球吃个干净,秦芜九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秦芜九肩膀上的小煤球吃饱,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超级大声的饱嗝,样子怪可爱的,当然就得到了主人的表扬,眯着眼睛享受秦芜九的爱抚。
“小煤球,表现不错。”
而蝴蝶女此刻坐在藤蔓编织成的秋千上赤着脚,藤蔓上还盛开着娇艳欲滴的水蓝玫瑰,周围还围绕着蓝蝶。
只见一脸吃惊得看向破茧而出的秦芜九,很显然,并没有想到秦芜九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但又不紧不慢得轻起唇,嘴唇一张一合,声音绵软酥骨,抬起左手的食指,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茧。
“你的相公好像还没出来呢,还在沉浸在我为他编织的美梦中呢。”
蝴蝶女说完捂嘴娇笑起来。
秦芜九看着眼前披着绝色皮囊,却心如蛇蝎般蝴蝶女,竟然如此行径,将别人的生命视做玩乐。
只见顷刻间,一只巨大的血凤凰盘旋于秦芜九的头顶上方,强大的玄力波动笼罩着秦芜九。
“立刻停止你的梦镜,否则我放火将这里全烧了,包括你!”
秦芜九的声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峰的寒雪,干净之余透着冷意。
她就站在那,眉眼清冷,一张瓜子脸,面若寒冰,眸子闪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光,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带着森冷无情得肃杀之意。
蝴蝶女跳下秋千,赤脚点地,一步一步朝着秦芜九走来,没走一步,脚下便踩着蝴蝶。
“哎呀,妹妹,这么凶,真是吓坏姐姐了。”蝴蝶女皱着眉头,摇摇头,接着又说道。
“这梦境开始了,便没法结束,就算我是织梦人也没办法,就算你把我这里烧了个干净,那我还是告诉你,没办法。”
蝴蝶女边思索着边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能他自己从梦境里出来”?秦芜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想把这破地方烧个干净的心情,咬牙切齿道。
“其实你要想救他,我可以把你送到他的梦境里,你把他带出来。”
蝴蝶女一拍手,像是想到什么好办法,开口提议道。
“不过你破了我的梦镜,要是你不管你相公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安全离开了呢,你确定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把他带出来吗?”蝴蝶女又接着说道,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天经地义嘛。
“好,那你把我传送到他的梦境里吧。”秦芜九没有丝毫犹豫,看向蝴蝶女。
“什么?我没听错吧”。蝴蝶女猛的睁大眼睛,眼睑和眉毛微抬,显然完全没想到秦芜九的回答。
紧接着捂嘴娇笑了起来,“妹妹当真是痴傻人也,男人,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竟然能让你舍弃性命,天下之大,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可笑至极。”
“废话少说。”看着茧被丝缠绕得越来越密集,秦芜九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了你这个痴傻人。”蝴蝶女笑着摇了摇脑袋,开始煽动翅膀,花粉在空气中传播。
很快,秦芜九感觉眼皮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