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面一张是一只起身的巨大怪物,仅仅是抬起的头,就能让人认出这是外面祭坛上的怪物。
他们本来以为是那个雕像是抽象画风,所以长的十分怪异,没想到居然是写实风的。
他们很难想象,张齐全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有心情去拍这张照片。
就算像素差的要死,但那个视角就足以让他们感受到怪物的庞大,那些金银珠宝犹如流水从怪物头顶滑落的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人生起抵抗之心。
无邪王胖子和解雨辰看向坐在一旁吃爆米花的三人,惊讶他们居然能从这样的怪物口中活下来。
“这就是惑兽,很大是吧,哈哈哈。”张齐全抖动着脚,十分得意的拿出了惑兽爪子和牙齿做的刀。
“瞧瞧,战利品~短刀和匕首都是惑兽指甲做的,长刀是牙齿做的。”
张齐全嘻嘻笑着,告诉他们惑兽的指甲和牙齿都很大,所以做了很多,锋利度杠杠的。
“还有瞎子的皮衣,下斗用的也都换成惑兽皮的了,不是我夸张,这家伙的皮连电圈都电不破呢,超结实。”
“这怪物,死了?”
王胖子咽下一口口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想法,只能用手比划着惑兽的大小和张齐全他们的大小,一脸不可置信。
“死了啊。”张齐全说:“这玩意儿看着大,其实还蛮好杀的。”
“先捅一只眼睛,瞎子和哑巴拿枪点射它的关节限制行动,我duangduang几下盾反,免疫精神攻击后,再捅另一只眼睛,等它张嘴咬我的时候往它嘴里丢两炸弹,它皮毛只防外面不防里面,砰砰两声就死了。”
“就是工具不趁手,带走了皮毛和牙齿指甲,对了,我还把它眼珠子挖了,虽然破了,但里面的晶体没流完,泡酒效果老好了,对吧瞎子。”
黑瞎子沉默了,黑瞎子怀疑人生了,黑瞎子爆发了,他勒住了张齐全的脖子。
“张齐全!你真是啥玩意儿都往那酒里放是吧!”
“效果好就行了嘛!不要在意那么多!”
“你到底放了几种眼珠子啊!”
“以形补形不是越多越好吗!”
“我勒死你算了!你这个瓜娃子!我就说那酒为什么有时候口感不像液体!!”
“咳咳咳!花儿爷!咳咳咳,花儿爷救,救我!要死啦要死啦!无邪!”
他们两个闹腾着,把气氛一下子就搞没了,现在只剩下了无语。
天哪,张齐全居然把怪物的眼珠子泡酒,黑瞎子居然还喝了,他们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咳咳咳。”被黑瞎子放过一马的张齐全揉着脖子,见他们都是看神经病的眼神,连忙出声解释。
“你们别不信,老祖宗的话还是有用的,瞎子那诅咒不是就那么没了嘛。”
“这个治的?”
解雨辰震惊,黑瞎子眼睛还能这么治?!
“那可不,我还加了枸杞红枣人参当归呢,中医说了,这些泡酒里喝了补人。”
“……重要的是那些药材吗?我说的是你泡的那些眼珠子!你一开始只说了有青眼狐尸的眼珠子!!”
黑瞎子又把张齐全给勒住了。
无邪:“卧槽,青眼狐尸的眼珠子还能泡酒治诅咒?!那玩意儿看了不是有幻觉吗?”
王胖子:“妈耶,怎么喝得下去的哟。”
“哑巴说的!挖出来了就没幻觉了!哒咩哟!要死啦!”被勒着的张齐全把黑瞎子的胳膊扳开了一点缝隙,还能冒气回答无邪的问题。
“勒死你个瓜皮娃儿!!”黑瞎子加大了力道,把那点空隙给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别闹了,接着看。”
最后稳住现场的是解雨辰,只有他能一次性按住这两个刺头,虽然他并不自豪就对了。
解雨辰:不仅不自豪,反而心里好累,这两个瓜皮。
张齐全塞了口爆米花,又拿起了遥控器,下一张是两个血糊糊的人,是黑瞎子和张麒麟。
这个并不需要怎么分辨,毕竟一人带着墨镜,一人面无表情,还是很好认的。
“不过瞎子你怎么做到全身是血墨镜还干净着的啊?”王胖子说出了他和无邪共同的疑惑。
“因为瞎子是墨镜批发商,他身上的墨镜可多了。”张齐全啧啧称奇。
“身上带着那么多墨镜还能爬上爬下的一个不坏,你们说牛不牛逼。”
“牛!牛牛牛!”
王胖子给黑瞎子点赞,说他这本事绝了。
张齐全见张麒麟看着这张照片出神,就凑过去问他有没有什么印象,要不以后旧地重游一下,那地方还完好着呢。
“……脏。”
张麒麟半晌冒出个字来,让张齐全有些无语,对着黑瞎子摇头耸肩。
“得,哑巴洁癖又犯了。”
“……请多指教。”
!!!
张麒麟后面这句话让黑瞎子和张齐全一惊,猛的扭头向他看去,谁料张齐全头才刚转过去,额头就被发丘指敲了一记。
“皮。”
“……就记得我捣蛋了是吧!”
张齐全委屈,他当时也不是故意的嘛,真的是忘了手上有血了啊。
黑瞎子看张麒麟记忆有起色了,就和他告小状,说惑兽还没死的时候,他当时和张麒麟舍命救张齐全,还被这小子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拍得可重了,瞎子的眼镜儿差点都被拍掉了。”
“是你们先拍我脑袋的!”
“你就说在猴子林那里吓唬我们,你该不该被拍?!”
“……我们继续。”
又跳了两张,显现出的是夜晚的篝火,黑瞎子和张麒麟一人被拍了一张,荒山野岭的,穿了身夏威夷风的花衬衫大裤衩,坐在篝火边烤衣服。
无邪第一次看见穿的这么花的张麒麟,忍不住去看现实里的张麒麟。
张麒麟坐得很端正,看见照片似乎也有些惊讶,好像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穿得这么花。
“当时从那地宫出来,身上全是血怪不舒服的,就去之前猴子林那里洗澡,咳,就是我恶作剧吓他们俩的地方,猴子的大本营,那里有个水源来着,之前就洗过一次。”
“然后洗完澡穿脏衣服不舒服嘛,就把衣服给洗了一下,我当时没准备多的,就这几套花衣服,所以他们为了不果奔就不得不穿了哈哈哈哈~”
张齐全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可得意了,他敢打赌,张麒麟绝对是第一次穿风格那么浮夸花哨的衣服。
看着照片的张麒麟听见了张齐全的笑声,心里莫名有些塞,他看着照片上的自己,似乎有些感同身受。
张麒麟忍了一下,没忍住,还是伸手敲了张齐全一记,看着他捂着脑门喊疼的样子,张麒麟心里总算是舒坦多了。
被敲了一记的张齐全老实了,翻到下一张。
下一张是张齐全的独照,他站在那里笑着,比了个耶,看起来有些激动和骄傲。
这个黑瞎子还记得,所以就轮到了黑瞎子嘲笑张齐全。
“你们是不知道,大宝宝当时让我给他拍照,那位置可真TM绝,就在盗洞旁边,跟生怕没留下证据一样,那手势摆的哟,可骄傲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拍完他脸就拉了下来,我琢磨拍照也不丑啊。”
“现在想想的话,应该是他把自己入了那什么图鉴了,哎,大宝宝,你自己的图鉴写了什么?”
张齐全不想说话,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当时不足7天的事儿告诉他呢,就撇撇嘴,让黑瞎子少问,然后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叹了口气。
他这样子让原本觉得没怎么样的其他人来了兴趣,能让张齐全苦大仇深,提都不想提的东西,好好奇啊,他自己的图鉴写了什么?
他们互相使了眼色,解雨辰又拿起了手机晃了晃,示意之后手机上聊,然后他们皆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就连张麒麟都点头了。
只有张齐全,他还愁着张脸盯着屏幕上自己的独照,根本没发现旁边几人已经约好了背着他干坏事了。
遥控器按动,跳过一些勉勉强强的风景照,停在了一张村庄的远景上。
“这个是进山之前我们留宿一晚的村庄,被那个叫大胡子的垃圾欺负狠了,我们回来的那次感觉不对,压根就没进去。”
“赖三儿的侄子折了一个在里面,不过他们关系应该不近,后来听赖三儿提起过一次,只能说毁掉一个人,赌和毒,染上随意一个就够了。”
“不过话说回来,哑巴好像就是在这里养成敲脑袋的习惯的。”
“然后就一直敲脑袋了。”
黑瞎子也想起来,觉得这都是张齐全的锅,不然他才不会挨敲。
“你别诬赖人!明明就是你先说话的!”
“瞎子我吗?我明明记得是你啊!”
“是你问我女神还缺不缺信徒的!”
“……所以她还缺信徒吗?瞎子我的信仰是很坚定的哦~”
“说了不缺你一个了!”
“好可惜。”
张齐全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不过黑瞎子,就试图让张麒麟敲他。
“哑巴,敲他,多回忆回忆手感,说不定记忆就好了呢?”
“大宝宝你怎么这么恶毒!哑巴他哪还用得着回忆,他都把敲人刻到骨子里了。”
两人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不过并没有嚷多久,因为他们如愿以偿的挨了两记敲。
无邪看着张麒麟缓缓放下的右手,倒抽了口冷气,将自己的嘴给闭严实了。
他们本以为下一张又是些花花草草的,没想到居然是三个人在大巴后排人仰马翻的画面。
张齐全在镜头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笑得灿烂极了,他脑袋后面的张麒麟和黑瞎子极力抓住座椅想要保持稳定,可就算如此他们也都飞离了地。
这张照片充分表明了当时路况之陡峭,司机之潇洒。
“这个是那次下斗回来的路上哦,遇到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司机呢,那方向盘打的,唰唰唰的!”
张齐全比划了几个快速帅气的转动方向盘的动作,然后又夸起了大巴里的售票员。
“你们看我们几个都快上天了,那售票员还稳着呢,一只脚放上车的那个台阶上,一只脚踩在车门背后那块,嘴里一边磕瓜子儿一边和司机摆龙门阵。”
“我嘞个天啊,司机在山崖边上漂移哎,我们几个都抓着地方固定自己了,那售票员还能过来收车钱,你们是没见过那个场面哦,啧啧啧。”
黑瞎子看着这照片,说张齐全也挺能,那情况还能拿手机拍照,居然还没拍糊。
“可能这就是天赋?”张齐全嘻嘻一声,有些得意。
然后往下翻,一张黑瞎子端着炒饭的照片显露出来,上半身只穿着围裙的样子有点……嘿嘿嘿。
“嘻嘻,这个卡放完了,换一个换一个。”
张齐全去换了个卡,把之前的那个包好,放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等着这些都放完了,好一起收到系统背包里。
“那段时间我一般都是跟着瞎子的,只有瞎子出国我才跟着哑巴,那个时候,嗯,还有些生分吧,所以我没怎么拍照片。”
无邪好奇,问张麒麟不是张齐全他哥吗?怎么也说生分。
“额,哑巴是我认的。”张齐全笑笑。
“瞎子下斗的频率不算高,但哑巴下斗的频率高得离谱,还总是一身伤回来。”
“有一次哑巴回来,伤的比较重,得养好久,我也没给他吃那些恢复的食物,想着他这样好歹在家里能多呆段时间。”
“……那个时候也是找记忆,怎么说呢,我就知道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准不准的东西,还真不敢告诉他,怕把他带歪了。”
“后来想着,反正是要找的,陪着一起得了,当时就装神秘糊弄他。”
“哈?你那时候糊弄人的?”黑瞎子提高了音量,“瞎子我真信了啊!”
“我说了不保真的啊,信了你是冤大头呗。”张齐全做了个鬼脸,“不过我说的很多都成真了的哈!”
“得了吧,棱模两可的,最终解释权在你是吧。”
“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不是常识吗?”
张齐全拆开了第二个手机,从里面取出了内存卡。
“反正我就是告诉他,再过不久,他要的都会自己找上他的,所以他也就老实下来了,不过还是偶尔会出去。”
“那豁出一切去找什么的样子,真的是……算了。”
一边换卡,张齐全还一边说起了后来他和张麒麟以及黑瞎子一起去逛商场的事儿。
说那件事儿挺好玩的,张麒麟这个哥也是他那个时候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