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相真的重要吗。
还是幸福更重要。
“这...这就我追求十二年的真相吗...”
罗尔.苏在知道真相后，本就不稳定的理智彻底崩溃。
“呵哈哈哈...”
大哭，狂笑不止。
大脑撕裂，疯了。
小丑又多了一个。
...
无数闪着微弱光芒的机怪虫从四面八方涌出，奔向苏林留下的小丑面具。
这些机械虫子大小各异，身躯由金属构成，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它们像胶质和信息素引导，在空中迅速穿行。
它们开始聚集在一起，并迅速吸附起附近的金属碎片和废料，光芒闪烁之间，在那个沾满鲜血的面具周围形成复杂的金属网。
胶质虫不断吸附周围金属物质，金属网交织而成数十米高坚硬无比，纹丝不动的机械茧。
微小的电流在茧体表面闪烁，一道道蓝色的电火花在其中跳动着，不久之后，这些火花开始蔓延开来，形成了复杂而美丽的图案。
眷属【赫拉】结茧，孵化中。
“扑通！”
一个心跳声在整个摩斯震响。
“呃啊——”
远在内城的洛砚后颈传来一阵剧痛。
“嗡——”
赫拉与楔子引发共鸣，双方加速孵化。
耳畔接连响起希莉的警报声：
【检测身体异常】
【内啡肽释放中】
【白介素-1释放中】
...
【多种雌性激素释放中...】
“？？？”
洛砚痛苦地捂着后颈，猛地睁大双眼，身后狂追的癫狂小丑都没给他这么惊惧。
内啡肽和白介素都还能理解。
这些生物激素都跟身体疼痛有关。
“多种雌性激素是什么鬼？！！！”
洛砚大声咆哮，希望希莉给出一个解释。
【暂未解析出异常原因】
“我***！”
突然，一阵疯狂而诡异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群小丑，他们自挖双眼面色扭曲，身穿五颜六色华丽服饰、脸上画着各种怪异笑容。
“唰！”
几名小丑瞬间闪到洛砚面前，手中凝聚出各种怪异能量。
异能-【闪现】。
洛砚迅速反应过来，在三代立体机系统帮助下挥舞手中强力武器——红色聚能刀。
“吭——”
激烈而华丽的混战开始了。
“嗡——”
一阵嗡鸣响起，癫狂小丑群引发共震，分化成数百个体。
异能-【狂宴】！
小丑们狂笑着，不断变换形式和策略，将洛砚团团围住，有的小丑释放出火焰弹，有的变幻出冰雪之刃，还有的联合施放电网。
“哗哗哗——”
洛砚眉头一皱，身体和意识在高速移动中不断调整，凭借希莉高超的机动性躲避小丑们的攻击，踩着飞行装置，犹如一道流光穿梭在摩天大楼之间。
得赶紧前往目标地点——洛克菲勒中心观景铁塔下的商业广场。
他在那埋伏了大量异化殉爆虫和机界兵编队。
“吭！”
一名小丑冲上前挥舞匕首砍在洛砚脑袋上，暗金盔甲发出一声金属脆响，伤害为零。
“噗呲！”
洛砚反手挥刀削去他半张脸。
【哈...哈哈...】
助声器发出机械沙哑的狂笑声。
仅剩半边身体的癫狂小丑，完全失去理智，明明已经死了，却依然朝他挥砍着断碎的短刃。
“咔咔咔！”
洛砚瞳孔微缩，将千阙切换成炮击模式。
“轰隆！”
抬手一声炸响，彻底将这个小丑轰成肉渣。
【哈哈哈...】
其他小丑不惧反笑，全身涌现诡异的红色。
“吭！”
一道如玻璃般的空气墙挡在洛砚前行的道路上。
异能-【无形壁】。
“轰隆！”洛砚激活膝部的推进器，一踢将空气墙踹碎。
整个大腿传来剧烈的酥痛。
前进的步伐被近减缓。
“喂！”他忽地朝耳麦喊道，联系上伊米，语气不算友好。
“该支援了。”
按计划来说，他把小丑群从水族馆引出，丧尸军应该配合掩护他的撤退，可至今还没见她行动。
【都说了，成熟的丧尸有自己的想法】
耳麦传来伊米不知死活的俏皮声。
“你就不怕...”
洛砚边说着，惊奇地发现他安插在伊米身上的殉爆虫被撤除了异化指令！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撤除指令。
这人非常懂机怪虫的运行模式。
要么科研技术极为高超，要么就是某个中枢的眷从。
【怕你不理人家~】
【求我，求我就帮你...】
“咔——”
洛砚一气之下震碎耳机。
这人信不过，能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噗通！”
【赫拉】宏响的心跳声响彻苍穹。
“嗡——”
后颈的楔子亦跟着共鸣。
【异常】
【异常】
希莉接连发出警报。
“怎么了？”逃亡中的洛砚焦急询问道。
【未知力量正在吞噬机体】
【请求撤出战斗模式】
“在这时候撤出战斗模式？！”
洛砚失声咆哮，一脸不可置信。
几十小癫狂小丑正围着他，几十种异能砸过来，真撤出战斗模式，不到三秒就会被各种能量淹没。
【如果不撤出战斗模式】
【三十秒后】
【希莉会死】
“什么？！”洛砚猛地停下脚步。
赫然发现后颈激化的楔子正在吞噬三代机的液态金属，战斗模式逐渐崩坏，按这速率下去，最多坚持不到半分钟。
数十个小丑也意识到他的窘境，纷纷涌上前来。
“只能先喂着了...”
洛砚眉头一拧，从超算环抓出几只胶质虫，挪手伸向后颈，打算先喂着楔子，缓解它的饥饿。
就在这瞬间。
“嘭！”
一枚银色狙击弹，划破虚空，击碎了胶质虫。
“什么？！”洛砚猛然一惊，“有狙击手？！！”
观测者明明没发现。
机器人？还是活尸？
【危险】
【警报】
【请求撤出战斗模式】
【请求撤出战斗模式】
【请求...】
“咔——”
在一顿故障般的警报声中，希莉失去声音，战斗模式退去。
与此同时。
数千个小丑和高级智能战警撕裂虚空，从鹰利各地传来，将他重重包围。
异能-【传送】。
这是【小丑】本人施展的异能，当眷属在场时，从单个目标扩散到整个区域。
极远处。
一个身影端着狙击枪缓缓站起，他直视被小丑军团包围着的洛砚，面色冷漠，嘴角微微扬起，沉默不言。
却仿佛能听到一声：
【Checkmate】（将军）